“圣上只说让宋诗婉在景家选个心仪的男子,既如此,她选博瀚,也是一样的嫁。”
“可宋诗婉根本不喜欢博瀚啊!”景老爷子拧眉,“你能劝得动她?”
“何须劝她?”景老太太白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变得阴鸷毒辣,“只要她与博瀚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必会乖乖嫁入景府!”
这招下贱阴狠,景老爷子眼皮一跳。。
“你要来强的?”他立刻抓住景老太太的手,“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冒险又如何?”景老太太光只想着宋诗婉的钱便觉得心动不已,哪管得了其他,“博瀚比承衍心狠些,也是能成事的,到时候只要强上了宋诗婉,她便只能任由我们摆布,承衍与娇娇也不会生嫌隙。”
景老爷子犹豫道:“那博瀚日后岂不是不好娶妻?”
“娶个平妻就是了。景府有了宋诗婉的钱,又有了娇娇的地位,到时候京都定然有许多女子愿嫁博瀚的。”
景老爷子顿了顿,脑中忽有精光闪过:“我是怕宋诗婉做正妻是圣旨定的,景家废不了她,若日后博瀚要再找了个有家世的妻,会因此多生事端。”
景老太太和他对视一眼,总觉得他嘴里吐不出好话:“那依老爷之见呢?”
“要我说,其实我也可……”他话说到一半,顿了顿,笑起来,笑时露出一嘴黄牙,在烛光下分外恐怖,“我吧,年纪也大了,等日后去了她也只能守活寡,碍不着两个儿子的事。”
此言一出,一旁的丫鬟差点没忍住翻涌的恶心。
“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竟然还想着这种事,苦头没吃够?!”景老太太怒道,“就因为你,我不知要多费多少心思!你个色迷眼的,还想娶宋诗婉做正室,真当我死了?!”
“我这这这……”景老爷子话没说完,便挨了一下。
景老太太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杀死:“你如今娶她做正妻,便是让我做平妻,等日后你去了,我土埋脖子,宋诗婉却年轻,景府上下还不被她拿捏了!到时我的博瀚可如何是好?!”
景老爷子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看你还生起气来了。”
“闭嘴!”景老太太又怒斥一声,末了又冲一旁的丫鬟道,“去将博瀚找回来,就说今夜我有要事与他说!”
丫鬟应下,逃也似的出门了。
两日后是景家每年例行去近禅寺斋戒的日子。
宋诗婉本不打算前往,可景老太太破天荒地再三请人来叮嘱,要她务必一同前去祈福。
“姑娘,我总觉得这景老夫人没安好心呢。”小萃与宋诗婉同乘一辆马车,看着外头的野景,不无担心。
宋诗婉勾唇:“无妨。”
就凭景老太太的本事,还想算计她?
近禅寺在山间,离京城不远,县衙也就在旁边,是以香火旺盛。
他们到时已接近正午,一大早来上香的香客都已走了,寺中人不多,门前的小道十分幽静。
马车停下,小萃扶着宋诗婉下车。
此处离近禅寺门前的石阶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她抬头看去,就见另一队车马停在前头。
“这是谁家的马车啊,怎么挡在这?”景博瀚从车上下来,嚷嚷着。
景老太太看见他下车,便将人拉走。
也不知景老太太说了什么,景博瀚回头看了宋诗婉一眼,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宋诗婉眉心一动,直觉没有好事。
景承衍带着鹿娇娇下车,看着前头的马车,上前询问:“请问这是谁家的车马,可否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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