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忠在想,他的儿子被顾言送进了监狱。
而女儿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他接受了赵彬的建议,没有让女儿去堕胎,再说了,女儿这是第三次怀孕了,大夫说她子宫壁很薄了,再次堕胎的话,恐怕以后就不能生育了。
他为了能让女儿不被人戳脊梁骨,到处找人和女儿相亲。
最后有个不学无术的小混子表示愿意娶沈婷婷,但是他希望沈建忠能安排他的工作。
沈建忠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于是那小子就娶了沈婷婷,两人都去了东裕县。
沈婷婷现在的男人名字叫裴玉龙,如今两个人一个人在教育局,一个在县中学当体育老师,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就在沈建忠烦躁不安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拿着钥匙开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就是高跟鞋进门的声音。
接着灯被打开了。
沈婷婷站在门口,捂住了鼻子。
“爸,你怎么抽了那么多烟,我去开窗户透透气。”
沈建忠长叹了口气,掐灭了烟。
“婷婷,你有没有去看过你哥哥,现在天气暖和了,他那边缺不缺春秋的衣服啊?”
“爸,哥哥那边有发放衣服的,你不用操心了,他肯定没事儿。”
沈婷婷身后,裴玉龙懒洋洋的踢踏踢踏着鞋子走了进来,又懒洋洋的坐在了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爸好!”
沈建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着裴玉龙眼底的青影。
“你昨晚又通宵打牌去了是吧?看你那黑眼圈,都快跟熊猫一样了,你现在是学校的老师了,有些事情最好收敛点!”
裴玉龙最烦就是沈建忠絮絮叨叨个没完了,他挥了挥手,嚷嚷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怎么那么多话,我又不是你儿子……”
“你……”
沈建忠气的胸口疼。
沈婷婷连忙挡在了二人中间。
“爸,今晚要不出去吃饭吧,我听说最近开了一家烤鱼店,味道不错。”
沈建忠看了裴玉龙一眼,胸口发闷。
“不去了,我吃过饭了,你们要吃就自己去吧,早点吃完早点回来。”
“那就走呗。”
裴玉龙也不说再邀请沈建忠一次,又踢踏着鞋子走了出去。
沈婷婷轻叹了一声,走到父亲面前,抱了抱他后跟着离开了。
独留沈建忠一个人依然坐在那里。
他盯着眼前的杯子看了许久后,拿起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顾言啊顾言!你还真是厉害,一而再的让我吃哑巴亏,把我儿子送进监狱里,你自己倒是活的风生水起!你就先高兴着吧,总有一天,我让你永远都笑不出来!”
沈建忠拨通的周安义的电话号码,一改之前的阴霾,和煦的笑了。
“喂,安义老弟啊,你现在在东裕县怎么样?”
“不错不错,说起来,要比当学生处处长开心很多。”
“我听说,顾言要去你们东裕县阳古镇上任了,你听说了没有?”
“哦?这么巧吗?”
“自然是,这是确切消息。”
“那很好啊,等他上任了,我得给他好好上上课了。”
“哈哈哈哈,安义老弟,你不要整的太狠,就整死他好了!”
电话那头的周安义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还要跟你说个事儿,这两天,顾言一直都在咱们县上,我找了个机会试探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沈建忠有些好奇。
“他跟我们县上的县委书记关系非常好,都称兄道弟了。”
沈建忠沉默了片刻后,阴沉的垂下了眼帘。
“那就把你们县委书记挖走,撑着他的墙倒了,我看他靠谁去!”
“那这件事情……”
“我会跟欧阳书记说一声。”
“好,那就交给你了。还有件事情,我前几天在教育局开会的时候,碰到你家女儿了,她怎么跟那么个浑人结婚了?”
说到这件事情,沈建忠满嘴苦涩。
“这不是没办法么……周墨那小子又不可能娶婷婷。”
“为什么啊?我瞧着周墨也就那么回事,怎么,还想娶仙女不成?”
“呵呵,他确实娶了一个仙女。周墨的亲生父亲是周安,继父是赵彬,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比自己层次低的女孩子呢?只会跟更高一级的联姻的。”
电话那头的周安义沉默了片刻,问他:“那周墨娶了谁?”
“帝京高老家的孙女。”
周安义倒吸了一口凉气,满面震惊,久久不能开口说话。
“所以说啊,我家婷婷高攀不起,不过周安也做的不错了,婷婷结婚,他给她账户上打了一百万嫁妆。”
周安义摇摇头,那一层,果真是他们触碰不到的阶层。
“好了,言归正传,等顾言去了阳古镇上任了,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沈建忠再次拜托周安义。
周安义也郑重其事的应下来了。
顾言在家里住了三天后又回了江城,再次回到了江城大学。
系主任见到顾言的时候,热情的跟他打了招呼,就带着他进了办公室。
顾言再次问起了在学校里拿文学和经济双硕士的问题。
系主任笑了笑,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顾言。
“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意味经济系的导师,相信你在他的引导下,一定能顺利拿上经济学硕士。”
顾言很惊讶,拿起名片,念了念上面的名字。
“郑玉明?”
“是啊!郑玉明,你听说过他吧?”
顾言狠狠的点头,眼底都是欣喜。
“我知道他,他可是我们江城大学经管院的院长,而且在经济学方面研究很深,拿过很多国内外的大奖!也著有很多关于经济学的书,他可是我很膜拜的大拿啊!”
“哈哈哈哈,他确实很厉害,我把你推荐给他了,回头你跟他联系联系,记住啊,一定要好好学,可不要丢了我的脸哦!”
顾言笑了起来。
“主任您说笑了,我的成绩,您难道不知道吗?区区经济学,难不倒我!”
顾言虽然是中文系的学生,但是他从不偏科,对任何学科都很尊重。
他一直都清楚,只有全面发展才能有更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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