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的声音是通过传声符传来的。
她也是在各处都找了找秦应而没有找到。
其实秦应已经跟她说自己来苍梧崖了。
只是沈清婉压根就不信。
她一直都觉得秦应在吹牛。
她只觉得秦应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
若是她直接来苍梧崖寻找,也就不至于还要耗费掉这张传声符了。
听到沈清婉的声音,秦应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很快,又有第二个声音传来。
“师祖康复了,特地叫你来赴宴!”
原来是陆长修康复了。
本来秦应是不太想去的。
但是既然陆长修康复了,那么着实也该去打个照面。
于是秦应回到新的仙邸一直休息到了晚上,而后才精神饱满地踏着龙骧剑飞到了无悔峰去。
刚刚在无悔峰降落的时候,秦应便看到许多人。
远比上次的人要多出许多。
看来都是无悔峰的弟子。
毕竟是为了庆贺陆长修康复,所以大多数弟子都赶来也是非常正常的。
沈清婉看到秦应来了,还有些诧异。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我还以为你会装作听不到呢。”
“还行。”
沈清婉又问:“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几个地方,本以为你去圣女池沐浴了,但是在那也没有找到。”
“我去苍梧崖了啊。”
“什么?你还真的去苍梧崖了?”
“对,我踏上了苍梧崖,夺了那仙邸。”
沈清婉皱眉:“你能不能别吹了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没吹。”
秦应倒是也懒得再解释了。
他感觉到了,不论自己说什么沈清婉也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这个时候,一个满脸笑意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我的侄女婿么!”
喊话的人是二师伯李浦,他故意将侄女婿这三个字喊得很重,生怕别人不知道秦应就是沈清婉的如意郎君。
听到这话时,沈清婉的师父陈礼和师娘白如萍便也走了过来。
陈礼倒是比较和善地跟秦应打了个招呼:“秦小哥,请不要客气。”
倒是那白如萍很是不高兴。
她小声道:“不是说不允许通知他么,他怎么还是来了?”
“是峰主勒令要通知的。”
白如萍翻了翻白眼:“老爷子真是老糊涂了。”
虽然白如萍厌烦秦应,但这个厌烦也是因为那婚约。
若不是有婚约的话,白如萍还是觉得秦应是个前途无量的弟子。
但只要有那婚约在,白如萍便不会给秦应好脸色。
这个时候,二师伯李浦又大声地喊着。
“侄女婿,你刚才你说你夺了苍梧崖的仙邸是吗!”
由于声音特别大,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一大堆弟子顺着声音凑到这边来。
“什么?苍梧崖的仙邸?”
“那不是九大散修之首楚云风留下来的试炼之地么!”
“谁能踏上苍梧崖,谁就会有晋升亲传弟子的资格啊。”
“听二师伯的话所说,这秦应成功踏上了苍梧崖?”
沈清婉见到人越聚越多,便更是难受。
她急忙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李浦还特地强调:“怎么能没有呢,侄女婿刚才亲口说的,他夺了苍梧崖的仙邸!”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李浦就是故意把这件事喊得震天响,然后让所有人都过来笑话秦应。
因为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秦应能踏上苍梧崖。
师娘白如萍很是焦急。
“你看看这个小子,吹牛不打草稿,害得咱家清婉也要被师兄弟们嘲笑,清婉可是圣女啊!”
陈礼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干脆就不回应了。
这个时候,峰主陆长修听声也走了过来。
“秦小哥,快,快来坐下。”
陆长修果然恢复得不错。
光是气色就比以前好太多了。
不过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
按照这个状况估计还得修炼几个月。
“见过陆峰主。”秦应打了个招呼。
“坐,坐。”
就在陆长修特别客气的时候,陪在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开口了。
“你就是那个秦应?”
这中年男子面目非常阳刚也非常正派。
气质更是尽显威严。
他便是陆长修的大弟子,也是陈礼和李浦的大师兄,项飞田!
在无悔峰,项飞田可是除了陆长修和沈清婉以外的三号人物。
哪怕沈清婉是圣女,也不敢对这位大师伯有任何不敬之心。
毕竟他是陆长修第一个徒弟,陆长修闭关修炼时,峰内的大小事务也都是他来拍板决定的。
但是,项飞田在看秦应的时候并没什么好脸色。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欺骗了师父和清婉,但是你小子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不会饶恕你!”
秦应很是纳闷。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上来就说我欺骗了他们?”
“呵呵,你这种杂役院出身的记名弟子我见多了,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秦应很不理解这项飞田为何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恨意。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项飞田身上传出来一丝丝微弱的煞气。
这煞气的味道与之前聚灵阵里掺杂的相同。
于是,秦应便想通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初损毁聚灵阵的内鬼应该就是这个项飞田了。
虽然他隐藏得比较深,但煞气是骗不了人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项飞田对秦应有这么大的怨恨。
陆长修此刻出来说和:“好了,飞田,你别吓唬小辈了。”
“师父,我只是不理解您为何会被他欺骗。”
“他没有欺骗,秦小哥并非庸俗之辈。”
“并非庸俗?师父,可能您老了。”
大师兄果然不愧为大师兄,哪怕是面对师父也能辩驳两句。
这就不是其他的弟子有胆量做到的。
“好了飞田,莫再多说。”
项飞田无奈摇头。
“无名小卒,给他安排最末席的桌子,绝对不允许他上主桌!”
既然赶不走,那么项飞田也只能羞辱秦应了。
他是大师兄,真要是给秦应安排末席座位,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陆长修皱眉:“飞田,他好歹也是清婉的夫君,你别这么做。”
“师父,我只是不想让他再欺骗你们了,安排座位这件事,徒儿还是能做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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