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突然灵机一动,站了起来,神色决绝道:“你说的没错,本王妃的确知道你胸前的王八是何人所为。”
骆非舟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手指摸着腰上的佩剑,等着纪云棠接下来的话。
“是血雨门的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骆非舟疑惑,连旁边雅间的人都被震惊了!
花非雪一口茶水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没想到,她就只是来吃个烤肉,就听见隔壁房间的人在议论什么夜光王八。
她原本还津津有味的听着,谁料话锋一转,竟然跟她们血雨门的人扯上了关系?
血雨门何时做起王八生意了,她怎么不知道?
正这么想着,骆非舟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本王跟血雨门素来无冤无仇,他们怎么可能会安排杀手来给本王的胸口刺王八?”
纪云棠翻了个白眼,她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骆非舟。
“血雨门是什么组织?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啊!”
“他们做的是什么买卖?是谁给钱谁就是爹的杀人买卖啊!”
“谁会在乎你跟他们有没有仇?”
怕骆非舟不信,纪云棠又跟他举了个例子。
“就拿九公主来说,她一个大家闺秀,平时连皇宫都不出,她跟血雨门有仇吗?”
“没有对吧!她还不是照样被血雨门的上百名杀手刺杀。”
“他们这个组织,就是只爱钱没有人性,人命在他们的眼里,就如同儿戏一般,这点齐王殿下应该比本王妃更加了解。”
花非雪:“……”
花非雪:“!!!”
谁给钱谁就是爹?
只爱钱没有人性?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多出来了那么多的爹?
还有,她爱钱是不假,但谁又知道血雨门现在连家都被人偷了,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她留。
要是说她没有人性,那偷她们血雨门库房的小混蛋,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泯灭良知,丧尽天良!
花非雪气的手都在发抖,秋竹看见后走上来问,“花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刚刚吃烤肉不小心把手烫了。”
她转头看向秋竹,秋竹的表情一脸如常。
花非雪便知道,隔壁两人的谈话,她是一点也没听到。
也对,这雅间隔音是不差的,她之所以能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是因为她自身内力高强,听力也异于常人,想不听见都难。
花非雪攥紧拳头,决定再听听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骆非舟虽然觉得纪云棠说的话有道理,但在他看来仍旧是漏洞百出。
他目光微沉,冷笑了一声,“血雨门既然是杀手组织,他们为何不杀了本王,而是在本王的胸口画一只王八,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纪云棠耸了耸肩,“没有好处啊,你是王爷,杀了你会激发血雨门和朝廷的矛盾,从而引发大战。”
“但画只王八就不一样了,王八羔子不如狗,王八代表什么,代表你不如狗啊,他们顶多就是想羞辱一下你。”
“纪!云!棠!”此话一出,骆非舟瞬间怒了,腰间的剑被他拔出了鞘,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敢说本王不如狗,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骆非舟拿剑指着纪云棠,纪云棠却冲他微笑,她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将剑推开。
“齐王殿下,本王妃只不过是帮你解读了下胸前王八的意思而已,你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呢?”
“再者,这王八呲牙咧嘴,龟壳上还刻了“我是渣男”的字眼,十有八九是因为情伤。”
“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哪个姑娘,或者有没有伤过哪个姑娘的心?”
骆非舟冷眼看着她,推开的剑再次架在了纪云棠的脖子上。
“本王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约纪云棠的目的,是想把她给睡了!
因此,百香楼的那个客房里,他还专门命人点燃了催情香。
可没想到,最后受伤的人,却是他自己。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骆非舟觉得,以纪云棠的性子,得知他的龌龊心思之后,必定会报复他。
他可不相信血雨门的那群杀手老爷们,会这么无聊,扒光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画夜光王八。
不得不说,骆非舟真相了!
但他面对的人是纪云棠,这就表示他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想要的真话。
刀架在脖子上,纪云棠却丝毫不慌,她幽幽道:“别的杀手组织可能不会这么做,但这事放在血雨门的杀手身上,就合情合理了!”
“齐王殿下有所不知,血雨门的门主血飞花不仅嗜血残暴,杀人如麻,人还十分变态。”
“她就喜欢以折磨人为乐,在人身上画王八羔子都是小事,本王妃还听说,他还让手下人在乞丐的屁股蛋子上绣花呢!”
“啧啧,那叫一个心理变态啊!”
骆非舟:“!!!”
花非雪:“!!!”
她嗜血残暴?杀人如麻?还十分变态?
不仅如此,她还安排人在乞丐的屁股蛋子上绣花?在齐王的胸口画王八?
这些事情,为什么她本人却一概不知?
花非雪回想了一下,刺杀东辰国九公主这事的确是血雨门做的,那也是有人出了五万两银子,要买九公主的命。
最后去的一百名杀手,全军覆没,这事她抑郁了很久。
早知如此,就不接这笔买卖了,属实亏大发了!
花非雪接手血雨门本就不是自愿的,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烂摊子。
她扪心自问,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思想却是端正的,从来没有做过胸口画王八和屁股绣花这么变态的事。
究竟是哪个死女人,在隔壁房间污蔑她?
她血雨门门主的一世英名啊!
花非雪欲哭无泪,那边骆非舟还在跟纪云棠较劲。
纪云棠一口咬死是血雨门所为,骆非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有胆子带人去讨伐血雨门。
毕竟,有骆景深的前车之鉴在前,他没有那么想不开去自讨苦吃。
见实在问不出来什么,骆非舟便眯了眯眼,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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