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霓霓,轻如羽毛。
划过她的心弦。
她紧绷着身子,“我不恨你。”
温霓别过脸颊,她的身体轻轻的颤抖。雪白的肌肤带着凌虐后的红痕,声音格外的沙哑,“我只求你,放过我的父亲,父亲的罪,我来偿。”
霍云朔的大手,缓缓的抚摸着女人白皙娇嫩的肌肤。
男人的指尖粗糙。
她身体抖的厉害。
他忽然笑了起来,眼底带着兴奋又偏执的光,“你想见你父亲是吧?”
“想。”温霓连连点头。
她以为霍云朔此刻松口了,连忙放低了姿态,不住的哀求。
霍云朔看着她这幅样子,抬手,擦了她眼角的泪,双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温霓这几天消瘦了很多,下巴格外的尖细,他似乎是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女人的脸颊,薄唇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也带着深不可测诡谲的光,“好啊。”
温霓没有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她简直是不可置信。
“真的吗?”温霓忍不住哭了又笑着,“谢谢霍先生,谢谢霍先生!”
身上的疼痛疲倦此刻仿佛都消除了,只要能见到爸爸,看看爸爸现在怎么样,她就满足了。
自从16岁之后,她就没有见过爸爸。
她到处找温泰山的下落,登报也好,花钱找侦探查询,报警。
各种方法她都用了。
偌大的C国,温泰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今年,霍云朔回了国。
找到了她,告诉她温泰山被打断了腿丢到某个城市某个街头乞讨当乞丐!
只要她听话,她就能每周看到自己爸爸的视频。
她在视频里面看到温泰山面颊瘦削趴在地上双腿无法行走哀求着路人施舍。
只能吃发霉的馒头。
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霍云朔的大手,将她托举起来。
用一种极其控制的姿态,把她放在大班椅上,欣赏着她这幅样子,曼妙的身体。
白皙娇嫩的肌肤,梅花暧昧的红痕,霍云朔似乎是极其爱怜一样将手指穿过女人黑色的柔顺的长发,捏着她的脸蛋,“真漂亮,温泰山真的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
温霓浑身僵硬,她试探性的,“霍先生...是你刚刚说,可以让我看看我爸爸的。”
她不知道此刻霍云朔要做什么?
难道要继续做,做完了在答应她的要求吗?
她知道霍云朔那方面需求也很多,于是主动者,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
霍云朔轻轻的推开她,“不着急。”
拿出手机,对准了她。
温霓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胸前。
唇瓣颤抖着。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霍先生...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见你的爸爸吗?我这就给你爸爸打一个视频通话啊,让你爸爸也看看我们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我是怎么让你快乐的。就像是刚刚这样,我们灵魂的结合,你不也很爽吗?”
霍云朔说着,目光瞥了一眼地面上烟灰色的地毯。
被水渍打湿了的部分。
刚刚的疯狂,仿佛历历在目。
“霍云朔!你就是个疯子!”温霓大叫了一声,猛地推开他,她扑倒地上捡起来散落的长裙,她的大脑几乎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但是这确实是这个魔鬼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的所有行为,都充斥着报复两个字!
霍云朔看着她的狼狈,眼眸带着浓重的晦暗,笑容扬起了眼角,带着惑人的疯狂,“你只要敢穿上衣服,我这就吩咐那边的保镖,把温泰山另一条腿也打断!”
他的话,冰冷刺骨。
温霓只能僵硬的抱住了衣服。
办公室里面的冷气刺的她浑身战栗。
像是在冰窟里面一样。
“温泰山有两个女儿,最宠爱你这个小女儿,你知道吗?我亲手打断他的腿的时候,温泰山还求我,求我放过你,说这件事跟你是无辜的?”
“可是温霓,我难道不无辜吗?”
“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温霓趴在地上,头狠狠的磕在木质地板上,哽咽着嘶喊着,“是我爸爸的错,是他的错,可是他也是被人强迫的!他已经遭受到惩罚了!我们都为了这件事付出代价了!我爸爸现在只有半条命了,求求霍先生高抬贵手,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财富,家庭,拖着半条残疾的腿,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求你了霍云朔!”
霍云朔是一年前回国。
创立了SK集团。
北城上流圈里面炽手可热的商界新贵。
而她这一年,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
总监说,她得罪了一个人,于是,她做了两年的工作就这么被辞退,最初她找了一份外卖员的工作。但是偶然一次被他发现了,自此,这份工作也没有了。
她只能干一些兼职,发传单,当服务生,清洁工,最穷的时候,要熬不住的时候,她连小区垃圾桶都翻过,塑料瓶,废纸箱,那些别人不要的东西,她攒起来。
旺仔跟了她,一直生活的拮据。
可是旺仔总是眼睛亮亮的对她说,“妈妈,等旺仔长大,就没有人能欺负妈妈了。”
那个四岁的小孩子,会在小区跟小朋友一起玩的时候,偷偷把其他小朋友喝剩下的饮料瓶带回家。
小区里面的孩子骂他是捡破烂的穷鬼。
穷鬼妈妈生了一个穷鬼儿子。
给他起外号,旺仔只是偷偷哭,哭完了告诉温霓,旺仔长大了,会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妈妈。
那一张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在温霓手里,成了一张废纸。
而现在,她儿子病了。
她却拿不出钱。
泪眼朦胧中,温霓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白色的衬衣,一颗袖扣,就价值五位数,这样的矜贵不凡,这张脸,还跟八年前一样清冷如雪。
温霓知道,他此刻,在欣赏着自己的狼狈。
她越是狼狈,他越是笑的猖狂。
她的狼狈痛苦,是他想见到的。
“温霓,我也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你还有一个残疾爸爸啊...你说,老天爷可真不公平,坏人,还没有得到报应。可是让温泰山就这么顺遂的死了,他不配,我就是要让他跟一条狗一样到处乞讨,苟延残喘!”
温霓瞳仁颤了一下。
她只觉得喉咙里面一阵恶心,让人发寒。
这样的魔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金秘书的声音,“霍总,初小姐来了。”
温霓连忙捂着胸口捡起来衣服要穿上,毕竟霍云朔的未婚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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