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得太饱,聂予桑建议散散步。
正好这个餐厅的前面就有一条很著名的林荫路,两边都是参天大树,现在初冬,红黄色的叶子落了满地,草地上还有氛围灯,将天空映成红的蓝的黄的,踩在枯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初冬的萧瑟,也有深秋的热闹。
翟双白穿着大衣,冻得缩着脖子,两只手插进衣兜里。
聂予桑扭头看她:“为什么不穿羽绒服?”
她从不穿羽绒服,以前做律师都穿正装,里面套装一步裙,外面一件大衣,干练又好看。
她没回答,把衣领也翻起来了,鼻头都冻得通红。
聂予桑忽然站住就准备脱外套,翟双白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她说。
“你很冷。”
“是的,我很冷,但我不需要你的衣服。”
聂予桑愣愣地看着她,忽然他有点慌乱:“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翟双白跟他笑笑,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其实,她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勾引聂予桑。
之前她试探过了,聂予桑对她的忽然亲近并不反感,而且他对自己很好,嘘寒问暖。
如果她搭上了聂予桑,将一步登天。
但是她忽然不想那么做。
聂予桑愣了几秒钟就追上来,他略略有些尴尬:“双白,我只是觉得你冷,可能我...”
“七少,谢谢你今晚为我剥蟹,不过下次不需要了。”翟双白捏紧了衣领:“好冷啊,我过去拿车,我今天去医院,我先送您回聂家。”
“不用了,我叫司机。”聂予桑说。
“那我先走了。”翟双白跟他挥挥手,一路小跑地向前面的停车场跑去。
她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
一直快到医院了,她才长长地松口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和聂予桑在一起,总有一种隐隐的罪恶感。
她不该有这样的感觉的,她本来就是聂知熠安插在聂予桑身边的,她的老板是聂知熠,聂予桑不过是猎物。
她深吸了一口气,或许猎物太善良了,她不忍下手?
她走进病房,朴元妈妈正要睡了,见她过来了就说:“这么晚还赶过来?别来了,你这么忙,赶紧回去睡觉去。”
“我过来看看您心里就安了,还能睡个好觉。”
朴元妈妈笑了,眼睛笑的弯弯的,拍了拍翟双白的手:“我知道你乖,不过你整天熬着,我看着也心疼,我知道我这颗肾,这个手术,把你折腾不轻吧!”
“阿姨。”翟双白还是笑:“您知道我很能挣钱的。”
“是啊,朴元那时候就说,他女朋友好厉害,场场官司都赢,而且都是大官司,有一次你给一个富豪的遗孀打遗产官司,一场官司的律师费就几千万?”
“是按照案件涉及金额的比率收取律师费的,争取的高,律师费就高。”翟双白说。
“你真是有本事啊!”朴元妈妈感慨着说:“可惜我们家朴元没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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