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女走远,林青薇眯了眯眼抬头看去,见那个侍卫方才食饱餍足地从树林里出来,往别的方向去了。
林青薇脑子转动了一下,而后从假山上下来,往侍卫的那个方向寻去。
侍卫走得十分懒散,没有一丝身为侍卫的严谨态度。相比之下,林青薇脚步就显得有些轻快,终于,在一处池塘边,林青薇成功地把侍卫追上。
“前面的小哥哥请留步。”林青薇脆生生地喊道。
侍卫听到声音,犹如一道芬芳顺着清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听得悦耳无比。他回过头看去,见月下站着的少女,窈窕如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美丽至极。
侍卫再定睛一看,吓得脸色一变。他连忙垂头揖道:“卑职参见昭仪娘娘。”
眼下待林青薇走近了,面对面地审视,她可以肯定,不错,这人便是当初林雪容带去准备欺辱她的人。且看他脸上此刻害怕的表情,便清楚,他定然还记得那回事的。
林青薇往前走了过去,若无其事地道:“我走着走着便在这宫里迷路了,不晓得长衍宫该往哪个方向去,不知道小哥哥能否把我送回去呢?”
听她那口吻,仿佛不知道这眼前的侍卫曾对她做过什么似的。这侍卫也在兀自揣摩着林青薇的话,揣摩出这么个意思来了,心里才稍稍放了放心。上次她被下了药,事后记不起他的模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遂侍卫道:“此乃卑职分内之事,娘娘请。”
林青薇背着手走在前边,侍卫便跟在她的身后。这侍卫走着走着,不由抬起头来,欣赏着林青薇的背影,再思及那夜香艳的画面,眼看着美人在怀,可最终他却没能吃得上。那天晚上他被人拖出窗外以后,迷迷糊糊晕了半夜,醒来感觉脖子都快要被掐没了,心里又着实害怕,就飞快地逃离了长衍宫。现在,这小美人就在他面前,他那眼神不由渐渐变得贪婪了起来。
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心里还始终念着。
但是现在林青薇好歹也是个昭仪,这侍卫纵使再贪婪,他也还没有那个胆子动她。
林青薇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从后面袭来,她缓缓勾了勾嘴角。
前面是一道岔路口,林青薇便问:“小哥哥,是往左还是往右啊?”
侍卫咽了咽口水,道:“往、往右吧。”
林青薇便和他闲话家常了起来,道:“你怎么没有和别的侍卫队伍一起呢,方才我看见他们都是一队一队走过的,你却是独自一个。”
侍卫胡诌道:“方才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卑职才没有和他们一起。”
“是么。”往前又走了一小段距离,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榕树,光线无比昏暗。林青薇脚步未停,嘴上却云淡风轻道,“上回,林雪容给了你什么好处?”
侍卫一愣,问:“什么?”
林青薇道:“上回在我房里的人,难道不是你么,是我认错了?”
侍卫浑身一震,心里那点所谓的侥幸都随着林青薇的话而消失殆尽了。他怀疑,这女人是故意找上他的,根本不是迷路了而要他带路!
一时间,万般想法涌入到侍卫的脑中,他没有办法再往前走。林青薇认出了他来,若是指认了他,那么他将只有死路一条!又或者,他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卫,若是跟着林青薇去了长衍宫,林青薇随随便便一个理由便可处置了他!
不行,不能跟她继续走。也不能让她从这里走出去,以便有机会指认自己!
他不能冒这个险!
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
林青薇又走了两步,发现这侍卫没有跟上来,刚转了转身准备问上一句,就见眼前黑影一扑上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腰往硕大的榕树后拖!
那侍卫边拖边在林青薇耳边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他那扭曲的脸上,竟难得浮现出莫名兴奋的表情,他觊觎这个女人很久了,而今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防先将她尽情地享用了,再将她杀死在这个地方!
眼下这个地方没有人来,只要他做得足够干净,又有谁会发现?
对!根本没人会发现!
这样的想法一涌上来,这侍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林青薇越是挣扎,好像他就越是兴奋。他一把将林青薇摔在了粗壮的榕树的树干上,面朝树干,背对着他,开始上下其手,并道:“是你自己主动送上了门来,那就让我先好好乐呵乐呵吧……”
林青薇反而不惊慌,被他捂住的嘴说不出话来,却能发出吃吃的笑声,那声音听得侍卫蓦地头皮发麻,阴森不已。
侍卫问:“你笑什么……啊!”话音儿一落,冷不防有一个滑腻冰凉的东西顺着他钳着的林青薇的腰际的手而缠上了他的手臂,他猝不及防,然后听到那嘶嘶声时,便是一声惨叫。
那昏暗的树间的灯笼光线下,那东西正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身上泛着油油亮的光泽,一看便十分渗人。
侍卫被吓到了,连连猛力甩着自己的手臂,哪里还顾得上钳制林青薇。
自己的嘴和腰,都被这肮脏的男人的手给碰过,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重获了自由,林青薇转过身来,食指竖在唇上,道:“嘘——你不要叫得太大声,一会儿把它吓到了,它咬你一口,你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啦。”
那侍卫恐极,跌坐在地上,僵直地伸长手臂,试图不让手上缠绕着的蛇爬到自己身上来,可蛇就是缠着他的臂膀一圈一圈往上环绕,侍卫一边往后瑟缩着,果真一边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大声叫喊怕吓着它。
林青薇敛裙缓缓在侍卫的面前蹲了下来。侍卫求救地看着她,求饶道:“昭、昭仪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求你饶了我吧,以后,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他连看林青薇的眼神,也由先前的肆无忌惮变成了现在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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