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开始,面貌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
但当一个人长大成人,或者用俗话说一个人长开了,那么他的面貌也将很快定型。
在定型之后,面貌的变化都是在框架范围内的衰老。
所以,不管是二十多岁的祝念英,还是六七十岁的祝念英。
在面貌上,不会出现一丁点相似都没有的情况。
而且陈潇要寻求的,也不是一个百分百的答案。
他也从不认为自己的塑绘之力,就能达到一个绝对的程度。
他要的,只是两者之间有相似之处就够了。
陈潇将画像收起,道:“老贵,你行走江湖很多年,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在对方不会怀疑的情况下搞到做鉴定的标本?”
“我听说做鉴定的话,头发,抽血这些都能办到是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渠道血液样本。”
“这好办呐,让他们俩都同时住院就行了。只要住院,医生就能合理的采集到他们的血液。”老贵道。
陈潇苦笑着说:“你要怎么才能做到,让他们父子俩都住进医院?”
老贵皱起了眉头。
话说起来都简单,可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却绝非易事。
“我想想……。”老贵一边眉头紧锁,一边嘟哝: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能不能成就在敢不敢试上,试了就有一定的希望,不试永远没希望。”
“但要想不让一个老中医察觉到医生给他抽血有问题的话,那就只有两种方法了。”
老贵的话,让陈潇的眼前一亮。
“什么方法?”
“一:事情做的足够合理,时机也要选的足够巧妙。这两点,时机尤为的重要,得等。”
“二:是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等着他俩出现在室外并且相处在同一范围的时候,让他俩直接躺医院去!这个法子很容易就能办到,郭总手底下的那帮子老弟兄们干这种事情手到擒来。”
陈潇呆呆的看着老贵。
虽然后者在话里给出了两个选择,但实际上要想传递的意思很明显。
无非是:陈总别想那么多了,安排两个黑手直接送他们躺医院去,只要不弄死,让他们昏过去的话,那目的不就眨眼就能办到吗?
不得不说,老贵的法子确实简单粗暴。
看起来也是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奏效的!
可,一旦这件事情出了意外,并未将两个人一起送进医院呢?
到那时候,一旦提采血的话,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打草惊蛇了。
只要打草惊蛇,那么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治罪犯罪嫌疑人,那么目前还没有下落的受害者就有可能面临真正的死亡!
陈潇没有妇人之仁,他只是希望能将事情做的细一点,所以直接否定了第二种方法:
“还是想想怎么让事情做的更合理吧!”
老贵讪讪一笑:“我就知道陈总您不会选择我们这些江湖人的法子。”
“江湖人的法子要在特殊的时候才能起到奇效,眼前并不适合剑走偏锋的方法,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很谨慎的对手。”
陈潇解释着,老贵频频点头。
可想了想,他不禁又看向了正在思考的陈潇。
“陈总,要不咱们一步步来吧,您的效率已经够快了,咱也得给脑袋一个休息的时间不是?”
“不用,我觉得你其实提醒我了。”陈潇说道。
老贵来了兴趣:“您这是想到法子了?”
“要采集血液,只有大范围的才能合理。人人都参与的话,那么黄钊也就没有推辞的理由,同理他也不会过多的怀疑。”
“我没听懂,什么叫人人参与?”
“黄钊在这个案子里是什么身份?”
“报案人,失踪者的老师,比任何人都希望知道祝念英下落的那一位!”
“是的,这是他的优势,但同时也是他的软肋!”陈潇说着,眼中已然精光闪现。
老贵:“哎哟陈总,您想到啥法子了跟我说嘛,我这都快急死了。”
陈潇咧嘴一笑:“先晾晾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老贵脸色一僵,苦笑道:“老天爷耶,这是越来越让我急了。”
“好好去休息吧,今晚上就到此结束了,毕竟夜都这么深了。”
说着,陈潇就主动的走出了书房去到了卧室。
老贵自顾自的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光后,叹息一声也只能去休息。
不过,陈潇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他的精力始终都是充沛着的,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黄钊身份的特殊性,若想让他主动去让人采集血液,那就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如今的深城是一座发展极快的城市,不管是民生,经济,还是其他的都伴随着提升。】
【所以,深城的数据库也应该在很早前就开始建立。而随着案件的增加,数据库里的数据也会愈发的完善。】
【这就好比我在东州建立东安是一个意思,让警探的侦查工作变得更为直接简单。】
陈潇想着,很快他的手机就收到了覃飞的短信:“深城的数据库确实早已建立,现在所调查的每一起案子涉案的相关人员都会进行指纹登记以及DNA数据的采集。”
“那这样就好办了,黄钊就是涉案人,到时候想个办法让他主动去采集血液。”
“这个办法可不好找啊。”
“那如果是覃队你的父母主动让采集信息呢?”
陈潇反问着,覃飞那头没有再回信,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这个办法可行啊陈先生,我的父母本身就知道黄钊中医馆。而且我父亲最近经常性头昏失眠,我在想要不要让他借机去找一下黄钊,而后在看病的过程中让我父亲透露出要去医院采血的事情,也可以借助这事儿询问黄钊的意见他的身体适不适合采血!”
陈潇目光一凝:“可行!不过去的时候,绝对不要主动拉拢黄钊去试。不不不,这个法子还是容易打草惊蛇,毕竟大伯大娘的身份也很敏感,咱们应该让法子再安全一点。”
“那让谁去?”
覃飞询问着,陈潇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开口道:“胡先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