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郭正昌久久没有言语。
仿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支支吾吾的,郭正昌反问了一句:“我家的别墅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你的孙女是代替某个人进行了配阴婚,你还确定没关系吗?”
“什么!”
郭正昌那头再次惊呼了起来。
陈潇看了眼时间,催促道:“郭老,这会儿我没时间去找你,今晚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墅里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栋空房子。”
郭正昌说了出口。
陈潇略一思忖,回道:“那栋别墅是你儿子和你儿媳也就是郭凝父母生前居住的房子,但他们出事之后你让人将那栋别墅腾空了对吗?”
“对,里边的东西我什么都没留下。”
“不仅仅那里面没有留下,甚至连你和郭凝所居住的那栋别墅里也没有任何有关于你儿子和你儿媳的东西!甚至我查阅了郭凝所有给你的视频以及信件,里面也仍旧没有提过她的父母一句!”
“她的父母到底是怎么了?能让郭凝那样性格的女孩,都不愿意提起!”
陈潇一句句的问着。
电话那头的郭正昌长叹一声:“她的父母并不相爱,她的母亲也并不喜欢她。她父母的结合,是夺人所爱!所以她从不愿提起她的父母,当他们俩出事之后,我就清空了所有有关于他们的东西抹掉了他们的痕迹。”
“只是她父母的事情,为什么会和她的死有关!”
“因为郭凝见到了她母亲的心中所想!”
郭正昌顿时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陈潇没有和他多说,只交代了一句让郭正昌将查到的资料送来给他后就匆忙挂掉了电话。
拿到资料后的陈潇,也用着最快的速度驶离了小凤村。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南桥镇。
在这座镇上不仅仅有他们家电下乡的试点,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住户。
其中有一户人家,只有一个人,那是一个道士!
道士是很多年前搬到这里来的,他来的时候还是个年轻小伙的模样。
但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了为人主持白事的能力,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最后渐渐的成为了周边乡镇颇有名气的先生。
不过这个老道却在上半年患病去世了,屋子到如今似乎再无人居住。
只是在这个夜晚,老道士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来。
进来的人悄悄的关上门后,一眼就在正厅看到了道士的遗照。
遗照前还有香炉,炉子里有着许多的香柄,看样子这里时常有人来拜祭。
但进入屋子里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翻找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一直找啊找,突然他又返回到了堂屋,目光直直的盯着架子上摆放的遗照。
随后他一步步走到架子前,拿开了遗照,手拍了拍墙面目光瞬间瞪大。
只是当他再次要去触碰墙壁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老娄,你找什么呢?要我帮你找吗?”
娄阳就站在门口,眼神平静的看着娄晓东。
后者听到这样的话时浑身都在颤抖:“畜生,告诉我,暗格里藏着什么?”
娄阳面色仍旧不变,走进堂屋关不上门,笑着问:
“你觉得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这个畜生干的!”
娄阳终于皱起了眉头来,一字一句的问:“那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我……。”
娄晓东刚要说话,但娄阳却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按在了墙上。
娄晓东不敢置信的看着娄阳那双已经逐渐发红的双眼,嘶哑着声音道:“你……你连我也要杀吗?”
“如果你还念及一点血脉亲情的话,那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娄阳并没有松手,只是声音愈发低沉。
娄晓东喘着粗气:“你以为我放过你,陈潇能放过你吗?他猜到了,全都猜到了!”
“哦……他猜到了啊?可他猜到了能奈我何?”
“能奈你何?你敢告诉我暗格里是什么吗!”
娄阳忽然咧嘴一笑,直接打开了暗格,随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副画卷。
将画卷直接展开来后,娄晓东的瞳孔一点点的瞪大。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娄阳咧嘴一笑:“老娄,那个陈潇确实是很厉害,但那又怎么样?我这一身的本事可都是你教的啊!从小就开始教的啊!”
娄晓东的心里不寒而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成这样啊!”
“你给我闭嘴!”娄阳突然怒吼了起来。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这样?当年要不是你傻,妈妈怎么会走?妈妈不走,我怎么会变成流落街头的孤儿!”
“当年要不是老师给了我一碗饭吃,我他妈早死了你知道吗?”
“是,你是警察,你了不起,你为民除害!可是我呢?你有想过我吗?!”
娄阳的话让娄晓东无言间流下了泪来,但娄阳却是冷笑着说:“少在我面前流这种令人恶心的眼泪,你以为我喊你一声爸是真想和你修复关系啊?我只不过是想借你做跳板接近那个陈潇罢了!”
“不过他也确实让我很意外,竟然让你先来找我。只是,他都让你来了,这不就意味着他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怀疑?就让他怀疑去呗,法院可不是他家开的。”
“何况,老娄我可什么都没承认哦!”
娄晓东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小阳,你太低估他了,太低估警察的审讯,太低估法庭的审判了!”
娄阳再次皱眉:“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只问你一句,这一次你怎么选!”
“儿啊,去自首吧!不管是陈潇还是之前来调查的警察,甚至只需要胡跃怀疑了你,那你这辈子躲哪里都没用了!”
娄阳的手上瞬间发力。
娄晓东也好似放弃了挣扎一样,不再动弹。
娄阳红着眼,可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来,嘶哑着声音道:“我是真想掐死你啊!”
说着,娄阳自顾自的点燃了那副画卷。娄晓东,则是靠着架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因为画卷的燃烧,原本没有什么光亮的屋子里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娄阳背对着门口,目光淡漠的看着画卷一点点的燃尽。
只是趁着火光,他忽然发现架子的玻璃上忽然呈现出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就那么靠在门边,静静的注视着他。
娄阳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呼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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