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娄枭脸上最后一丝温情也烟消云散。
“你是想留在这,还是觉得留在这,更方便你逃走?”
简欢咬死不承认,“你凭什么说我要逃走,你明明说过爱我,为什么一点信任都不肯给我?”
“信任?”
娄枭笑了,那笑极尽嘲讽。
他看向坐在床沿边强词夺理的女人,缓缓抬背拉开距离,浓黑的眸子半分光亮不见。
周遭的空气都被染上了山雨欲来的潮意。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简欢,“好,既然你提到信任,那我问你,你见Don,有跟我说过吗?”
“还买衬衫,问我穿多大码数,真他妈以为我好骗是吧?”
“你口口声声的信任,就是这个德行?”
简欢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想到娄枭对她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
她恼羞成怒,“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你这样一点尊重都没有,我跟个囚犯有什么区别!”
“老子要想把你当囚犯,你以为你还有搞这些小动作的机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简欢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
娄枭非但没有被她威胁到,反而乐了。
舌尖在腮上弹了下,“你确定要我一个人去那边?你是不是忘了那里有谁?”
那里……
那里有她的家人,如果娄枭硬要去接他们……
被踩住死穴的简欢心里涌起悲愤,为什么她连鱼死网破都做不到。
不仅如此,一旦哥哥他们被接回来,她就算是彻底被娄枭捏在手里了。
京城是他的地盘,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家人,都跟水里的浮萍没什么两样。
他要他们生,他们就要生,他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为什么她会活成这样,世界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一个能让他们自由生活的地方吗?
眼看面前的女人从方才的誓死不从变成了认命,娄枭毫无意外。
俯身爱怜的摸摸她的脸,把失去斗志的小狐狸抱进怀里。
“累了是不是?”
“乖乖的不闹了,明早还要坐飞机,早点睡,嗯?”
教训过后,又给她个甜枣。
此刻男人的温柔跟逗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
她甚至不想问他去哪,无论去哪,她都没有阻止的能力。
灯被关上,室内一片黑暗。
简欢看着天花板的方向。
黑夜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看不清任何。
可她的目光却逐渐坚定,她绝对不能离开京城。
一夜无话
翌日,娄枭睁眼时,身侧是空的。
看到紧闭的浴室门,以为她还在闹脾气,就去了隔壁冲澡。
桌上刘姨已经做好了早饭,还特意按照老话‘上车饺子下车面’包了饺子。
“先生,太太还没起来吗?您要先用饭吗?”
想到刚才紧闭的浴室门,一看就是还在生气。
“你去,把她叫出来吃饭。”
刘姨点头去了。
娄枭扫了眼桌上的奶黄包,思考两秒,挪到了她面前。
虽然简欢一有这些甜食就不大爱吃饭,但考虑到她心情很差,就纵容她一回。
盘子刚放妥帖,就看到刘姨匆匆忙忙出来。
“先生,我敲了半天门,太太不仅没开门,一点声音都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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