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许久未来,娄枭会跟原来一样折腾个没完,结果只一次就停了。
这让简欢意外之余,也有几分莫名。
是他不行了?还是,没激情了?
不行了不太可能,毕竟他抱着她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他尚未消散的欲望。
那就是,对她失去新鲜感了?
“想什么呢?”
娄枭围着浴巾出来,就看见简欢坐在那发呆。
他刚是先给她洗的,洗完就给人放出来了,这会儿她一头长发半干不干,搭在莹白圆润的肩上,柔软异常。
简欢哪里敢说她在想他是不是不行了,装傻,“没想什么啊。”
娄枭没再问,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种力道,像是要看到她的骨头里。
“去关灯。”
听他的意思,今天是要睡在这。
简欢想着娄景杨已经很久没回来住了,应该也不会有兴趣回来看她,就随他去了。
时隔许久躺在一张床上,简欢有些不适应。
睁着眼睛睡不着,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先是琢磨盛东影的伤有没有大碍,会不会被抓到。
又想着既然他来了,必定是宫家有人要杀她。
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宫韶儿。
心里后怕,幸亏来得是盛东影,换了别人,就算是侥幸逃生,也会叫宫家那位知道她没死,那可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想来娄枭守在这,也正是因为猜到宫韶儿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她看向娄枭黑暗中的侧脸,暗光中,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凌厉的线条被夜色柔化,多了几分缱绻。
愧疚无声蔓延。
许是夜晚太具有迷惑性,许是胸口堆积的事情太多,急需一个出口。
她鬼使神差的开口,“其实我不知道。”
本就没睡的娄枭在她开口的一瞬张开了眼,夜色落进瞳孔,没有一丝光亮。
本要抬起的右手停了停,“不知道什么。”
“你那天问我,给你挡枪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简欢看不到娄枭晦暗不明的眼,自顾自道。
“其实,真正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什么都没想。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活命,还是,真的愿意为你死。”
“只是,那个时刻,我觉得我该这么做。”
此刻的她没虚情假意的说‘她都是为了他’,‘舍不得他死’的那些鬼话。
语调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茫然无措。
当然,她也不知道,她这番话从某种意义上救了她一回。
简欢说完就屏息等着娄枭的反应。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不计较后果的说了实话,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真正的内心剖给他看。
她紧张抠着被单,但等来的只有沉默。
许久,久到简欢都要睡着了,娄枭才开口。
“怎么突然说实话了。”
“我…”
“如果又要撒谎就闭上嘴。”
简欢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接着她忽然觉得,娄枭今晚似乎有些奇怪。
像是隔着一层雾,叫她看不明白。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吸取他的温度。
隔了几秒,娄枭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简欢一向是顺杆爬,挨挨蹭蹭的靠到了他胸膛上,正要找个舒服的姿势睡时,乱伸的手臂忽然在他枕下摸到了一丝冰凉。
这是…
刹那间,简欢整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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