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邵眼看着这个情况不太对劲,这对即沉来说,无疑就是新欢旧爱齐上场。
其实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哪个还真能爱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尤其是沈即沉这样条件优秀的。
女人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那样。
当年沈即沉追时锦追得那么热情,后来还真结婚了。
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背景,自然也帮不了即沉什么。
所以当时他们圈子里的人都在私下打赌,沈即沉多久会腻。
看吧,一年的时间。
虽说对于他们而言,这时间的确是算长了。
但结果还是不出所料!
也不能怪应邵这么想。
男人的思维永远都是非常简单粗暴的。
何况,还是这种从小就是在利益圈长大的纨绔少爷。
他们没有所谓纯粹的爱情,都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所以应邵认为,时娇的身份背景,是比较适合即沉的。
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即沉对时娇那是爱的痴狂。
只是,表姑妈私下就和自己说过,她挺喜欢时锦,应邵两边都不想得罪。
“时锦,你是过来看我表姑妈的吗?”应邵一出声,本是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得到了一点缓和。
时锦点了点头,本来就已经很想离开,现在见了时娇,更是一秒钟不想多待。
她伸手摁了一下电梯。
时娇的话得到了无视,心中妒火燃的更是旺盛,也不知道刚刚即沉哥哥和她到底是在说什么。
两人的表情看着就不对劲。
她哪能放任两人有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
“时锦,你知道即沉哥哥想要和周夫人合作,你现在也借故来接近周夫人的么?是你的楚先生又开始打即沉哥哥的生意主意了?”
时娇就是自以为聪明,抖这些小机灵。
当然,时锦知道,那是因为沈即沉相信她。
她说每一个字,沈即沉都是信的。
“不过说真的,时锦,你一门心思帮着楚先生对付即沉哥哥,你是真的傻,好歹即沉哥哥也是你的前夫,我们时家也算是你的家人了吧?你现在不过就是楚樊川的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倒不是不如从楚樊川那边弄点有用的线索过来,这样一来,你帮助了即沉哥哥,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到时候你被楚樊川一脚踹了,我们至少也可以管你吃喝。”
时锦忽然笑了一声,“时娇,你这是多看不起你的即沉哥哥?”
时娇一怔。
脸上瞬间划过的情绪是不明所以。
时锦的视线落在了沈即沉英俊的脸上,男人的表情晦暗不明,但至少自己也和他在一起四年的时间了,他这样子明显就是不高兴的。
时娇是真的愚蠢。
她不会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有很道理?甚至是帮沈即沉出谋划策了吧?
可她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尊,是多么重要的底线。
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沈即沉。
在沈即沉原本就认为自己和楚樊川关系不一样的前提之下,她竟然让自己“临阵倒戈”,再从楚樊川那边窃取商业机密给沈即沉。
这不就是在打沈即沉的脸吗?
时锦可太清楚,工作上的事,沈即沉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他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沈家本身就有这个基础,而是因为他的能力。
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身边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时锦短促笑了一声:“这么说来,在你的认知里,沈即沉作为临都的首富,还需要自己的前妻去对付他的商场敌人?”
时娇张了张嘴,脑袋就跟卡主了一样,这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
“不是,我……”
“时娇小姐,虽我和沈总的婚姻是不幸落下了帷幕,但沈总在我心中应该不是这种还需要靠女人去窃取商业机密的人。而你,何必这样看不起你的即沉哥哥呢?他既然是临都的首富,就很清楚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敌人,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他的竞争对手,他应该比你更清楚,何必揪着我不放?”
“对了,我觉得沈总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原来沈总这般掏心掏肺深爱着的女人,也是这样不了解你么?那真是挺可悲的。”
丢下这两句话,时锦直接进了电梯,双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是看到了沈即沉阴鹜的脸上,闪过的温怒。
别说,挑拨离间原来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应邵看着情况不太对劲,说自己要先进去看看表姑妈。
这会儿电梯口就剩下了沈即沉和时娇。
时娇意识刚刚自己失言了,这会儿身体软绵绵靠在了沈即沉的一侧,伏低做小道歉,“即沉哥哥,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也就是为了刺激一下时锦,毕竟她之前做了那样多的坏事,你不要当真,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厉害的。那天楚樊川都来了我家,可我瞧着,还是即沉哥哥你最帅,没人可以和你比。”
沈即沉不动声色伸手,看似揉了揉她的头发,但其实就是抽出了自己的身体,和时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敏感的女人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察觉?
时娇心中微微一沉。
最近明显是感觉到即沉哥哥对自己有点不一样了。
看似依旧是事事迁就着自己,也愿意配合自己。
可他的心,始终都上着一把锁。
果然听到沈即沉低沉的嗓音,依旧是挑不出太大的错来,“我怎么会怪你?时锦的话不用当真,当然以后这样的话不用再说,楚樊川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在临都,也不是他说了算。”
时娇意识到,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轻易被质疑的底线就是他的尊严,他的能力。
这次的确是自己失策了。
但想到最近这么多失败的事,她想到了时锦,更是恨得牙痒痒。
“明天有一个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参加。”沈即沉忽然又说了一句。
时娇心中一动,想着自己还是思虑太多。
即沉哥哥以前对时锦是怎么样的感情,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半年前,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闹成这样?
她不能急。
如果沈即沉真的是那种,见异思迁,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将过往几年的感情都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
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这样爱着他?
她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现在这个男人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还担心一个时锦么?
这么一想,时娇骤然松了一口气。
时锦回到了邺城府。
没想到楚樊川今天竟是穿着居家套装在家里。
“回来了?”楚樊川看了她一眼,看出来她脸色有些憔悴,不由问:“去做什么了?没有多带几个人么?今天你应该也没去公司,怎么看着很累的样子?”
时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鼓作气喝完之后,她忽然风牛马不相及来了一句:“大哥,你想和周夫人合作吗?”
楚樊川挑眉,“嗯?”
“周夫人最近一直都在找合作的对象,你应该知道,因为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导致自己的制香技术,到了现在,会没人继承,她有合作的条件,你有这个想法吗?”
时锦的口气十分笃定,“如果你想做,我可以让周夫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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