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雅带着严阳舒慢慢地移过去,随后假装不小心,硬是对着于沈然的脚狠狠地踩了一下,听到耳边传来哎呦声,她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严阳舒摇着舞姿走开。
严阳舒皱着眉头,严厉地说道:“柔雅,别再搞事了,听到没有,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姜柔雅哼了一声,在耳边轻声说道:“怎么?心疼了?你别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死。”
严阳舒皱着眉头说道:“别胡说八道,我会是那种人?”
姜柔雅转头看向于沈然夫妇,咬牙切齿地说道:“做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上次那笔帐,老娘早晚要跟她好好算算,狐狸精……”
严阳舒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脸扭到一边,却发现省纪委调查组的杨志行,怀里抱着一个水灵女人,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于沈然,满是艳羡与渴望的神色。
严阳舒不禁心中微动,推着姜柔雅,渐渐向门口跳去。
第二曲结束,大家分别坐回座位。
当舞曲再次响起的时候,杨志行极为绅士地走到于沈然身边,伸出手发出邀请:“于主任,你今天真漂亮,能请你跳个舞吗?”
于沈然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熊飞光,见他点了点头,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掐着兰花指,搭着他的手臂,两个人慢悠悠地随着音乐声,向舞池中间跳去。
熊飞光坐在沙发上,看着杨志行放在于沈然腰间的那只手,皱紧了眉头,却无可奈何。
他尝到过纪委干部的苦头,别说是这位杨志行,就是在舞池中间那个矮墩墩的省纪委普通干部,都让他吃尽了苦头。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熊飞光看见杨志行紧紧搂着于沈然跳得正起劲,本来放在腰间的那只手,竟然已经滑到臀部上,同时还在慢慢揉动!熊飞光心里觉得既憋气又窝火,偏偏没法发作。
姜柔雅也不厚道,这时还故意来气他,带着严阳舒转到他身前,低声骂了一句“没种的男人!”
熊飞光恨得牙根直咬,却没有办法,只好把脖子扭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此时,熊飞光才看到赵潜龙正坐在一边安静地吸着烟,心中有些疑惑,强压着心头怒火,坐到赵潜龙身边,两个人轻声攀谈起来。
赵潜龙之前看过熊飞光的简历,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个很优秀的人才,名牌大学毕业。
到华光钢铁厂工作后,在两次技改工作中脱颖而出,被严阳舒看中,对他破格提拔,同时把自己的妻妹介绍给他。
可惜后来传出那件丑闻,导致两个人反目成仇,关系极为紧张,甚至有一次,熊飞光曾经拿着刀子闯入严家,险些闹出人命来。
闲聊中,赵潜龙不经意地提起那次火灾,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瞄向熊飞光,打算从他的神色间看出端倪来。
见熊飞光避而不谈那次火灾,赵潜龙便改谈华光钢铁厂生产运营方面的话题,这下让熊飞光侃侃而谈。
既有华光钢铁厂现状分析,又谈到国内其他钢铁企业的优势与弊端,讲得头头是道。
赵潜龙一直微笑着倾听,认为以后还可以向接手的天元集团推荐这个熊飞光。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熊飞光便把话题转到雷志泽身上,说他是无耻小人,严阳舒掌权的时候,雷志泽就像哈巴狗一样,在姓严的面前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严阳舒出事后,雷志泽便在大会小会上进行批评,急与严阳舒划清界限,这个人的人品绝对有问题,要是他来掌舵,华光钢铁厂以后肯定会更糟糕。
这种敏感话题,赵潜龙自然不好表态,他笑了笑,并没有吭声。
熊飞光对于赵潜龙的态度有些失望,一时意兴阑珊,摇头叹息:“有时候,我真想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赵潜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劝道:“熊总,别太悲观,其实很多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熊飞光苦笑着,仰身躺在沙发里,拿手轻轻拍打着沙发,眼神却在追逐着舞池中转来转去的一对对舞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杨志行抱着于沈然从人群中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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