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房门被推开,三个奶娘抱着襁褓的婴儿走出来。
皇后和宣武帝忙上前,激动地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眼中满是慈爱。
皇上高兴,当即宣布:“府里的人侍候主子有功,每个人都有赏!”
“谢皇上!”众人谢恩。
无极祖师和紫阳真人也往前凑了凑,他们都眼眸深邃,看着三小只,畅想着孩子能跑了,好教他们功夫……
王府上下一片欢腾,三个小肉团子的诞生,为整个王府带来了希望和喜悦。
其中最高兴的还要数皇上,他想着北冥江山后继有人,含饴弄孙的日子近了。
轩辕夜看着宣武帝:“父皇,母后,儿臣要去看看暖暖。”
也不等他们点头,径直向前走着。
到了门前,他心急如焚地推开门,看到凤暖虚弱地躺在床上,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中透露出初为人母的喜悦。
王爷快步走到床前,蹲在地上,握住凤暖的手,关切地问:“暖暖,你还好吗?辛苦你为我生了三个儿子。”
凤暖淡然一笑:“还好,有依依在没事,百合留在这里,半夏,你带依依去休息。”
凤暖知道凤依依在给她手术时高度紧张,生怕出现一点闪失,格外的小心。
如今手术结束了,那根紧绷弦一下松懈了,身心俱惫。
凤依依祝福:“百合,你看着点滴,一会儿半夏也回来守着。
我真得休息一会儿,你生孩子,怎么比我自己生都紧张呢!”
她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去休息了。”
凤暖微微点头,看着凤依依和半夏离开的背影,她对轩辕夜说道:“依依说三个孩子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像你,长大了也都是小帅哥一枚。”
轩辕夜笑了笑,把锦被给凤暖盖好,“暖暖,你睡一会儿,我在这守着你。”
凤暖声音略小:“我不想睡。”
轩辕夜拎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与王妃聊起来,两人共同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此时,屋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二人的爱情也更加深厚了……
…………
皇后和华阳公主知道凤暖生完孩子身心疲惫,便没有进屋打扰,想过几天再来看她。
而宫中的赏赐,不久便送到邪王府。
第三天,凤暖已经下地来回溜达了,凤依依也要回去了。
轩辕夜按照凤暖说的,手中拿着水月镜,口念咒语,一挥手,带着谢礼,把凤依依送回西楚王府。
之后的一个月,邪王府的人都沉浸在喜悦里。
…………
几家欢乐几家愁,云霄国的太子府内是布满阴云。
云霄国的太子妃,也就是大周国的三公主凤夕颜,如今正和太子楚逸凡坐在寝殿内。
当初云霄国采用政治联姻的方法,想依附强国大周,以此来稳固地位,防止其它小国来犯。
自打太子成婚以来,那些小国真的老实了很多,没敢再进犯云霄国。
凤夕颜成婚没多久,皇后又往太子府里送来两名侧妃和几个侍妾,美其名曰为了太子繁衍子嗣,开枝散叶。
凤夕颜一直强势,侧妃和侍妾不敢造次,太子对她也相敬如宾,二人也没什么话。
每月初一十五来她的院子两次,多一次也没有,楚逸凡大多住在两个侧妃的院子。
从进府之后便是如此,目前也没有子嗣,每天侍弄着花草,也甚是无聊。
她也很郁闷,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外表看起来二人感情很好,她管理着太子府的中馈,但实际上如同两个陌生人一般,没有感情。
开始的时候,凤夕颜还抱着幻想,想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还跟楚逸凡讲一些她的事情,可是第三次开始,她看到楚逸凡不耐烦的神情,从此便不再开口。
二人见面时也只是互相寒暄几句,便没了话题。一来二去,她的那点情也淡了,心如止水。
有时丫鬟春烟都看不下去了,劝她回大周,但她却声称:“这婚姻自己本来就是牺牲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太子又没有虐待我,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的苦楚。
楚逸凡的一句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你说这好好的,怎么蹦出来个青龙国,他们是要荡平四海,一统天下。
现在几万青龙军已濒临云霄国的边界,父皇大为震怒,可又无计可施,他们马上要攻打云霄国。”
凤夕颜忍不住问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以前怎么从未听过青龙国。”
楚逸凡瞥了她一眼,口气森冷:“据密探来报,说那青龙女帝是你那未见过面的好皇妹,凤暖!”
凤夕颜看到楚逸凡的神情,质疑道:“不能吧, 她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能率领数万铁骑攻下数国?”
楚逸凡一改往日的谦谦君子形象,面色出现一丝愠色,眼底泛着阴翳:“你没用,不等于别人也没用。
你进门两年多了,就是母鸡还能生个蛋,你可倒好,一无所出。
如果当初不是父皇的旨意,我根本不会去大周国求娶你,如今大周也靠不住了,还留你何用。”
凤夕颜眼睛一红,泪水直在眼圈里打转,她强忍住,质问:“原来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愫, 难怪对我像对陌生人一般。”
楚逸凡冷哼一声:“你认为政治联姻会有感情?强扭的瓜会甜?你我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伤。
实话也不妨告诉你,那两个侧妃是我向母后求来的,侍妾也是一直养在外面。
只不过没娶正妃,为了名声没纳她们入府而已,府里都知道,只有你还傻傻的蒙在鼓里。”
凤夕颜的眼泪终于掉落,那是发自内心的悲恸,是悔恨的泪,是无助的泪。
她用帕子拭了拭泪:“如果不是青龙国来犯,你还不会说出真相。既然你对我已无半分感情,那我也自请下堂,我们和离。”
楚逸凡面露凶光:“和离, 你想得倒美!青龙军进城都会屠城,我和父皇自然全得丧命。
你可是我的太子妃,就是要死,也得让你先来陪葬。”
说完, 气势汹汹地向外走去,到了院子,他喊了一声:“来人,从今日起,太子妃被禁足,金兰院的人只进不出。如果谁敢放出去一人,你们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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