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祖师的小徒弟红牡丹妖月,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她是俊男的头号杀手,少妇和少女的天敌。
她不会嫁给谁,只是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过着一夜情的生活。
按她的话说,就是人活一世,要及时享乐。
被抓来的人顺从还好,如果有不顺从的,她一把毒粉撒出去。
那人肚子就会疼得满地打滚,身体像有几万只虫子在疯狂地啃噬,是生不如死。
行完鱼水之欢,她不会把人杀了,第二天把人从哪里抓来,扔回哪里去。
上午,她坐在花厅里,等着大长老的消息。
也是无聊,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着。
可脑海中一直想着大长老和那二十个外门弟子的事,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粗略地翻看了几页,便彻底没了心思,索性又把书放回原处。
这时,一个门中弟子端来茶点。
他看到红牡丹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劝道:“师姑,您别太担心了。
大长老他们可能有事耽搁了,会回来的。
这是弟子刚才在西点屋,给您买回来的绿茶糕,您快尝尝。”
红牡丹妖月一身红衣裙,上面绣着一朵朵牡丹。
那玲珑的曲线凹凸有致,尽显无疑。
发髻上还插着一支金镶红宝石的牡丹珠钗。
那葱白似的手指,慢慢地拿起一块绿茶糕,细细看了看。
又凑近鼻子闻了闻,淡淡道:“这缕缕茶香,让人闻了,心倒是静了许多。
她丹唇微启,咬了一小口,又细细品着。
“嗯,甜而不腻,口感绵软,入口即化,你有心了。”
那茶香在口中蔓延,宛如一抹绿意,从舌尖轻轻溢出。
她一边吃着,眼睛时不时地向外瞅着。
半晌,她叹了口气,又端起茶盏,用茶盖徐徐撇着浮沫,脸上颇有不悦,焦急道:“去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就是去江南也打个来回了。”
一盏茶就这样,在郁闷中喝完了。
她是左等右等,也没人回来报信。
大约一个时辰后,有两个黑衣人回来。
二人来到妖月的面前,黑着脸,“师姑,大事不好!”
听到这一席话,红牡丹的心当时就咯噔一下。
她攥紧了帕子,眉头紧蹙,稳了稳心神,问道:“大长老,大长老他们怎么了?”
一黑衣人忙抱拳:“经弟子们一路调查,发现大长老带着门外弟子,在城中追一个青衣女子。
是从凤暖的府邸出来,直接去了城外十里。
在那里,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只看到地上有一些斑斑血迹。
而根据流血的点位来看,正好是二十一人。
虽没有见到尸身,在不远处,有一块咱们天魔教的黑魔腰牌掉在那里。
根据一系列的证据,可以推测出,大长老等人已全部遇难!”
那黑衣人越说越没底气, 声音也小了许多。
“啥 ?你说谁遇难了?”
一声粗重的嗓音,如打雷一般,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
妖月循着声音,看到门被推开,二长老走了进来。
二长老虽只听到寥寥几句,但也猜了个大概。
他快速上前,用手揪住了那个黑衣人的领口,如河东狮吼:
“臭小子,你再说一次,大长老如何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好酒如命的二长老。
“二……二长老,您……您别激动!”
这时,那黑人衣脖子被勒得紧紧的,脸憋得通红,有些喘不过气。
红牡丹一看,连忙上前制止,拉开二长老的一只手,喊道 :“快松开手,你再掐,会把他给掐死的。”
二长老连忙松开手。
那个黑衣人一只手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也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来说!”
二长老指着另一个黑衣人,嗓门是越来越大。
另一个黑衣人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开口:“大长老,大长老可能,可能遇难了。”
“不,不可能,大长老的武功挺厉害。”二长老有些不相信。
妖月实在忍不住,开始训斥:“二长老,此时能喝酒吗?
教主不是让你们来找凤暖,为师兄弟们报仇吗?
你每日喝得醉醺醺的,如何成事!”
二长老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得黯然垂下了眼眸。
妖月看到他的样子,毕竟也年长自己许多,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你别看二长老吃吃喝喝行,但遇到事,是个没主见的。
平时天魔教里有发表意见的事,大长老说什么,他就跟着附和,人云亦云。
看到妖月不再言语,二长老终究沉不住气,开口道:“红牡丹,你也知道,我就这个爱好,眼下该怎么办?”
妖月抬头看了二长老一眼,转身坐下。
眼底浮现出一抹恶毒,声音中带着狠厉:“先去查清凤暖每日的动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们天魔教的徒子徒孙,已折了数人,如今不可轻举妄动。
你们下去,多派几个人调查。”
“是!”
对于这两个黑衣人,自从接了这项任务,连凤暖的影子都没有见过。
凤暖去了西贡战场,要攻打风夷。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有点乱。
到处传着:有一个百变女色魔,还会用毒。
专门抓美男,只要看中了,无论男子成没成婚,全都抓走快活一夜。
不从,就下毒,让他生不如死。
京城的街面上,只见一些年轻的男子,不是脸上有几个大黑痣,就是额头上有道狰狞的疤痕……
这一日,江逾白陪着金凤凰从苗疆回来。
一路坐马车累了,他们便下车走着,后面有四个圣女跟着。
金凤凰可是苗疆五毒教的教主,性子爽朗,不拘小节,但也是有仇必报的主。
她看着街上的行人,不解地问:“夫君,咱们离开京城时,还好好的。
这才几个月,街上的男子怎么都以点痣和有疤痕为美了?
你看那个人,脸上全是黑芝麻。
只有歪瓜裂枣,脸上倒是干净很多。”
江逾白也看出了问题。
这时,夏子陌身后跟着六个暗卫,正迎面走来。
他看到江逾白,忙疾步上前抱拳:“逾白兄,嫂夫人!”
江逾白也还礼,他不解地问:“子陌,好久不见!
我离开多日,这些男子的脸是怎么回事?京城难道有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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