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朋友请注意,近来我县街道灰尘较多。”
“影响市容市貌,特此每天,将会对各条街道,不定时洒水灭灰。”
“请市民朋友注意避让,平安出行,为创造美好平阳,共同努力…”
只见一辆庞大的洒水车,缓缓开来,两侧喷出压强很高的大量水。
将街道两边的垃圾与灰尘通通打乱,更有不少行人跳起来,躲着那全方位无死角的喷水。
车上挂着的喇叭,还在不停的劝阻行人注意避让。
“卧槽,快让开,别扎堆了,听说洒水车里的水,都是臭的。”
“服了,大上午的洒什么水…”
“就是,帅哥铺的这么多花,都可惜了。”
洒水车还没到,汇聚的人堆已经鸟兽作散。
等陈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赶不上了。
眼睁睁的看着林峰,开着洒水车,将自己辛苦铺了一早上的花,用水枪给冲的乱七八糟。
请的那些演员,为了躲水,也跑的不见踪影。
就连陈平因为跑的慢,也被水枪打湿了了裤腿。
看上去极为的狼狈。
就因为这么一辆洒水车,将好好的求婚现场给糟蹋了。
“林峰,你他妈的…”
车子路过他时,他清晰的看到林峰坐在驾驶位。
嘴角挂着让他极为不爽的冷笑。
气急败坏的他,指着林峰切齿的想要骂人。
“哎,陈市长,你叫我啊?”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林峰又把车子倒了回来。
把水枪对准陈平,肆无忌惮的喷了起来。
还故作不知的笑着打着招呼。
“叫你妈,操,把水给我关了…”
陈平人都要麻了,那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
不管自己躲到那,水都能喷到自己身上来。
刚换的一身昂贵的西装,转眼间被臭烘烘的水给打湿。
“什么?”
“陈市长你说啥,我没听见。”
“你别乱跑啊…”
林峰大声吼着,陈平往那跑,洒水车就跟到哪里。
就这么长的一条街道,你放马跑,反正水枪喷射距离十几米呢。
“林峰,我操你妈的,我迟早要弄死你…”
陈平快要崩溃了,他也清楚林峰是故意的。
他边跑边骂,最后还是躲进了县委大楼,才逃过此劫。
一直在路口看戏的宁欣,早都笑的肚子疼。
陈平整出来的求婚坑,就这么被林峰用一辆洒水车给瓦解了。
半小时后,陈平换了身衣服,与侯庆马安途等人坐在了一起。
只不过他的脸色,极为的难看,一旁的马安途想笑却一直忍着。
“哥,你身上还有点味,要不再去洗一遍吧?”
陈山也是皱着眉头,在陈平跟前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馊味,扑鼻而来。
“噗呲…”
“哈哈…”
听到陈山的话,马安途是彻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在笑陈平,更是在笑侯庆先前的自以为是。
“笑够了没有?”
“笑够了说正事。”
侯庆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仿佛对这次的失败,并没有放在心上。
“够了,说吧…”
马安途点点头,止住了笑声,然后看向侯庆。
“庆哥,你的计划能不能靠谱点啊?”
“不然受伤的总是我哥,刚才我爸都打电话过来了。”
陈山有些闷闷不乐的提议着,侯庆的求婚嗖计划。
让省里不少大佬,都在看陈家的笑话。
“放心吧,这个绝对靠谱。”
“攻心不成,那就攻体…”
侯庆说出了自己第二阶段的计划。
“什么意思?”
陈平出声询问着,昨天他就是听了侯庆给自己出的三个妙计。
上策攻心已经失败。
该中策攻体了。
“你们不是做麻黄的吗?”
“让宁欣染上麻黄。”
“等她上了瘾,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们兄弟俩一起玩都没问题。”
侯庆说出自己疯狂的想法,让马安途与陈平兄弟两。
皆是惊呼一声,包括旁边的马邦国也是感到一丝后怕。
让一个正处级的县长,染上麻黄?
这有点太疯狂了。
要不是侯庆是临江太子,市委书记的儿子。
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不行,我不同意。”
“先不说宁欣是副省长的女儿,事后要是案发。”
“发疯起来的厉国安,将会直接摧毁我们的生意。”
“到时候我们这条线上的人,都跑不了。”
“你这是那我们所有人的命,在陪你胡闹。”
马安途直接摇头拒绝了,开什么玩笑?
给一位副省长女儿,还是正处级的县长下套,沾麻黄?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陈平,陈山,我们走。”
“我们帮人家出谋划策,人家还瞻前顾后的。”
“还合作什么呀,算了吧。”
“反正扫黑组的刀,在县委头上,跟我们又没关系。”
见马安途拒绝,侯庆没有丝毫留恋,讥讽几声。
起身就走,陈平两兄弟,也没二话跟着起身离开。
“哎,别,别走啊…”
“好不容易才合作起来,咋还坚持不到一天就要散伙啊。”
“候总,陈市长,坐下来再商量商量呗…”
最先着急的是马邦国,有市委书记的儿子跟省组部长的儿子加盟。
对县委的局势很有利的。
这要是散了,又得县委一个人扛伤,有点难啊。
“爸,让他们走。”
马安途连屁股都没抬一下,语气不悦的叫回马邦国。
“啧,既然是合作那,那就有商有量的吗?”
“让他们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马邦国有些郁闷的走回来。
“你看他们像诚心合作吗?”
“一言不合说散就散,想出来的嗖办法全让我们背锅?”
“真要听了他们的话,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
“宁愿不合作,也不能去找死。”
马安途脸色极为阴沉,也不清楚,侯庆为什么总想让县委往火坑里跳?
“那待会县政府去彻查华鑫矿业公司怎么办?”
“华鑫这么多年,非法采矿,伤亡瞒报,账目混乱。”
“环保不合格,污水排放也不行,随便一查,全是问题。”
马邦国有些担忧的说着,这些问题都是多年造成的。
根本不是短时间擦屁股能擦干净的。
“我想办法吧。”
“最近麻黄不要售卖了,一包也不要流出去。”
“而且花大价钱把最近卖出去的,都收回来。”
马安途神色严谨的叮嘱着,让后者有些不明所以。
“啊?”
“为什么?”
马安途板着脸,走到窗口,看着下面离开的侯庆与陈家兄弟。
一字一句的说道:“侯庆既然提了出来,那就肯定会做的。”
“而且还会嫁祸到我们头上,不得不防啊。”
果然,楼下刚坐上车的侯庆对陈平说道:“搞点麻黄,然后查下宁欣身边那个秘书的底细。”
“他们不做,我们替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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