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个哈欠,“我又困又累,先睡觉了,冰箱里有三明治,你自己去热热。”
傅铮支着脑袋,笑了笑,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故意说给她听,“应该是很舒服的,我能感觉到你特别紧……张,特别敏感,没几下就到了。”
温凉咬了咬牙,就当作没听见,闭上眼睛睡觉。
见她一直没有回应,傅铮也没再闹她,翻身下床,敷衍地穿上衣服,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安静下来。
温凉睁开一只眼,望了望四周,这才浑身舒展地翻了个身。
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凌乱地闪过方才那些肢体纠缠的碎片。
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唾液。
刚开始,她不知房间内还有没有其他人,真情实感地配合他,害怕和恐惧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没多大会儿,她意识到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看他演戏演的那么深入,就继续配合着,想看看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后来,她明白了,他想干——她。
角色扮演。
并且是毫无预兆的。
他非常敬业地扮演着一个劫色的凶手形象。
她知道那是傅铮。
傅铮也知道,她一定认出了他,才会那么配合。
他们心照不宣。
可在脑海混沌时候,也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伏在自己身上的真的是个悄无声息闯进房间的胆大包天的匪徒……
顾忌着她怀孕,他的动作很轻。
比以前轻多了,频率也慢。
但不知怎么,她却去了,很多次。
那种酸到极致,一瞬间炸开、不受控制的感觉,仿佛还在上演。
忽地,被子被掀开,双腿凉飕飕的。
温凉一个激灵撑着身子,缩起双腿,看着掀起被子一角的傅铮,“你干什么?”
傅铮晃了晃手上的热毛巾,“给你擦一擦。”
“……哦。”
温凉重新躺下。
傅铮打量她几眼,捕捉到她心虚的眼神,笑了笑,“我刚才走过来,你没听见么?……还是说,你在回味什么,走神了?”
被说中了心事,温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有些应激,“胡说!”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放平了声音,闭上眼睛,“我差点就睡着了,被你给吵醒了而已。”
“哦……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傅铮挑眉,拖着长长的尾音,看着她红彤彤地耳垂,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语气,温凉咬咬下唇,用被子盖住了头。
傅铮单膝跪在床上,大手掌住她的膝盖,分开。
忽然没了动静。
温凉有些后悔,她不该盖住头。
视线看不见的情况下,有些感官会越发清晰。
比如现在。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那里,让她坐立不安,忍不住轻颤着。
“不是要擦吗?还不快点?”她凶道。
用不耐的语气,来掩饰此刻的羞涩难耐,如坐针毡。
“急什么?”
傅铮不紧不慢,把热毛巾覆上去。
他很轻柔,轻的像是在擦拭,又像是在挑逗。
毛巾离开了一瞬,又贴上来。
但这回是带着些粗粝感的舌苔。
温凉敏感地不行,浑身发颤。
这一次清理,半个小时才结束。
温凉把被子拉下去,露出头,面色潮红,不知是闷的还是什么。
几分钟后,傅铮手里拿着东西又从卫生间出来了。
温凉警惕地看着他,立刻裹紧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蛹。
傅铮笑了笑,“擦擦脸,刷刷牙再睡。”
温凉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哦。”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把被子按到胸口,接过他手里的牙刷和牙杯。
洗漱完后,温凉重新在床上躺下。
傅铮把东西放回卫生间,出来后又朝着大床走来。
温凉不禁抓紧被子一角,“你还想干什么?”
傅铮笑了下,却不说话,步步逼近。
温凉又把自己裹了起来,“不行,我真受不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帮你换床单而已,都湿成那样了,你还睡得下去?”
想起某些场面,温凉的脸红成了灯笼。
他连同被子一起,把温凉抱到沙发上,扯下旧床单,在柜子里找出一张干净的床单铺上,再把温凉抱回去。
温凉终于可以闭上眼睛安稳地睡觉了。
傅铮到卫生间洗了澡,换上睡衣,自己出去热了个三明治。
回来时温凉已经睡着。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床,在温凉身边躺下,看着她安静柔美的睡颜,大手在她肚子上抚了抚。
肚皮忽然凸起一块,像是在回应他一般。
傅铮立刻坐直了身体。
刚才是胎动?
他把手放回去,轻轻缓缓地抚了两下,肚皮便又凸起顶了顶他。
傅铮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他想把温凉叫醒,分享这个好消息,但又想到她很累,便没说。
半夜,温凉饿醒了。
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刚翻了个身,就听旁边传来声音,“怎么了?”
温凉迷迷糊糊地看到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便道,“你醒了?我饿了,你去给我热一下三明治。”
“三明治被我吃完了。”
温凉脑子转的慢了半圈,眨了眨眼睛,“两个都吃了?”
“嗯。”
“啊?”一瞬间委屈劲儿就上来,温凉埋怨,“你怎么不给我留一个?呜呜好饿……”
情绪来的就是那么快。
傅铮忙说,“我打算给你重新做的,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别的太慢了,就给我下碗面条吧。”
“油泼面?”
“可以。”
傅铮起身去了厨房,两分钟后又折回来一趟,给温凉送了一片烤面包,让她先垫一垫。
油泼面卖相不错,上面躺着几片嫩生生的小油菜,一个从中间切开的鸡蛋,还有火腿片。
吃上热乎乎的面,温凉心满意足,朝傅铮笑了下,“你醒的太及时了!”
傅铮怔了一下。
灯火之下,她的笑像个单纯的小女生,幸福又满足。
不过是夜晚里的一碗面而已。
他抿了抿唇,说,“一直没睡着。”
“为什么?在想费城那边的事?”
“不是,你睡着了后我摸到了胎动。”傅铮说话时,眼睛极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还没有胎动过?”
温凉这一胎胎动算是晚的。
索性她所有产检不落,一切正常,才没有过多担心。
听傅铮这么一说,温凉摸着肚子,笑起来,“真的?”
“当然。”
“可惜我睡着了。”
“没事,以后机会很多。对了,阿凉。”
“嗯?”
“以后我想搬过来和你住,直到你生产,可以吗?你半夜起来不方便,我可以照顾你。”
温凉想了想,点头答应,“可以,但是你不能和今天这样……”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放心,我明白,今天就是让你解解馋。”
“……”
她什么时候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