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诗诗脸色自然,丝毫没有吃醋的端倪,晏淮紧抿着唇,喝了口水,“伊丽娅经常被人夸赞慧眼识珠。”
“哦,猪八戒的猪。”
晏淮:“……”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其中就包括一瓶昂贵的白酒。
唐诗诗把酒瓶起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晏淮倒了一杯。
晏淮没喝,倒是看唐诗诗没多大会儿就喝了两杯。
看唐诗诗还想往杯子里倒,他提醒道,“别喝那么多酒。”
“要你管?”
唐诗诗不客气地回怼,又给自己倒满。
正要喝下去时,晏淮似笑非笑地调侃,似是洋洋得意,“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有女朋友,吃醋了吧?”
唐诗诗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吃醋?我会吃你的醋?你在说笑呢?想的真美!”
“那你怎么突然喝那么多酒?”
“想到不开心的事了,不行?”
“我看你就是吃醋。”
“我不是吃醋!”
“你就是!”
唐诗诗嘴角抽了抽,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不喝了,这总行了吧?”
晏淮挑眉,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见唐诗诗看过来,又赶紧放平,做作地叹口气,“哎,我还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呵!”
为了赶时间,中午温凉一行人没有回酒店,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便赶往下一个拍摄地。
走了一天,温凉浑身疲惫,脚底板又酸又痛。
中途傅铮也背过她,杯水车薪。
回到酒店,温凉直接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唐诗诗吃完中午饭就直接回了酒店,休息之后随便在市区逛了逛就回来了。
看温凉和朱凡累的不轻,她主动点了四人份的外卖。
等外卖到的时候,温凉已经歇回过劲儿,问唐诗诗,“今天中午你跟晏淮吃饭,怎么样?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唐诗诗摇头说:“没有。”
“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唐诗诗立刻否认。
她只是觉得烦躁,晏淮已经有女朋友了,竟然还来撩拨她,一副想要叙叙旧情的样子。
呸,渣男!
人生案底,她以前怎么会看上他这样的人!
……
第二日下午,一行人返回江城,下了高速之后,温凉与霍东城他们分别。
小优直接开车前往机场。
今天上午他接到了霍父的电话,要求霍东城立刻回京。
霍东城一瞬间便明白了霍父叫他回去的目的。
一个小时后,霍东城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京城机场,已经有司机在等候,霍东城一下飞机就坐车前往霍家老宅。
霍家老宅并不老,是位于京城市中心的小洋楼,地理位置寸土寸金,价值不亚于一套四合院。
汽车开进院内,霍东城下车,大步进了客厅。
霍东林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看到他回来,面色一下子变得拘谨起来,“嗖”一下从地上站起,“大哥。”
霍东林是霍父五十岁那年才有的孩子,与霍东城年岁相差太大,相处时间不多,又不是同一个妈,格外害怕霍东城。
“嗯。”霍东城淡淡点头,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换上拖鞋,“爸呢?”
“在书房。”霍东林指了指楼上。
霍东城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书房门口,他抬手扣门。
里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进来。”
霍东城推门而入,“爸,您找我?”
霍父年逾六十,本来身子骨还算硬朗,年前忽然生了一场大病。精气神被抽走了许多。但他面容端肃,眉头微皱,眼神精明,浑身仍旧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容忽视。
他眉眼处与霍东城像极,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棱角分明的美男子。
“我听说这段时间你都在江城?”霍父沉声开口。
“是。”
“你去江城,都做了什么?”
霍东城一顿,抬眸对上霍父的眼神,“您不是都知道吗?要不然凭何叫我回来?”
霍父也不再遮掩,直接命令道,“已经抢了的项目就好好经营,你立刻回京城来,以后不要再针对傅家。”
霍东城笑了一下,“爸,我可没有针对傅家,我这是严格按照公司未来发展计划进行的商业行为,可能发展计划中与傅氏集团规划有所冲突,才叫您误会了。”
霍父也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未来发展计划?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管不了事了,现在连我都开始糊弄了?”
“没有。”霍东城立刻否认。
“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京城,我把霍家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带领霍家蒸蒸日上更上一层楼,不是让你当做自我报复的工具,把霍家随时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霍东城忽然笑了一下,“把霍家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您到底是担心霍家,还是心疼那对母子,您自己心里清楚!”
霍父眸色一深,嘴唇动了动,“我当然是担心霍家!”
霍东城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他的话,“既然您担心霍家,那就更应该放心才是,我不会拿霍家开玩笑。”
霍父沉沉看着他,“江城离京城甚远,也不是霍家的主场,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是我的长子,是我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将霍家发扬光大,而不是把精力用在这些事情上。”
“我现在就是在将霍家发扬光大,只是你向着他们而已!”
霍东城沉默了几秒钟,忽地抬眸说,“您应该没亲眼见过他吧?我见了,不愧是您亲儿子,和您长的真像,一点也不像傅家人……”
霍父一顿。
他确实没有亲眼见过傅铮,只是偶尔在财经新闻中看到他的身影,看到他如此优秀,心里也会有隐隐的快慰,甚至会想,如果傅铮当年留在霍家,由他亲自教养长大,会不会更加出色。
霍东城看了他的表情,嘲讽一笑,又说,“只可惜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以为傅嵘才是他父亲。”
霍父活了六十多年,翻涌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严厉地看着霍东城,道,“你不必再说,现在不是对付傅家的时机,你刚刚上任不久,行事如此激进,早晚会遭到反噬,不许再去江城,听到了吗?!”
“不可能。”霍东城斩钉截铁地回复。
霍父脸色一怒,正要发作,霍东城直接转身走人,“爸,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身后传来霍父暴跳如雷的声音,“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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