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看到后,笑的一脸猥琐,把手机给温凉看,“阿凉,看看,还想要你微信呢!”
温凉还是觉得她们多想了,“我不是说了吗?他就是想赔我干洗费。”
唐诗诗挑眉,回复孟策,“你要她微信干什么?”
页面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亮了许久,孟策发来一条消息,“我弄脏了姐姐的衣服,理应赔姐姐干洗费。”
温凉看到,摊手,“看吧,我就说……”
话还没说完,孟策又发来一条消息,“而且,那个姐姐特别好看。”
唐诗诗吃吃笑了起来,揶揄道,“阿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温凉别过眼,随意瞥向孟策几人的方向,不经意和孟策四目相对。
她立刻收回了视线,只觉得非常尴尬。
她现在并没有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想法。
即便有,她也不会选择比自己小的人。
大约是她是一个比较缺爱的人,更倾向于找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以包容她,让她感受家的温暖,就像父亲一样。
现在的大学生许多都还是个孩子,她已经很累了,没有兴趣陪一个孩子慢慢长大。
在奥斯路待了三天之后,温凉三人前往特罗姆瑟。
彼时傅铮出院,刚回到星河湾别墅。
一进门,脚底下一只团子迎上来。
傅铮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他又想起,温凉在别墅那坐月子的那段时间沉默寡言,若不是有团团陪伴,让她有事可做,说不定会加重病情。
她并不爱他,却对孩子那样在意,如果她以前真的有过一个孩子,怎么会表现的孩子不存在一样?
团团对人类的目光毫无感知,哼哧哼哧的爬到傅铮鞋面上,尖锐的爪子勾住他的西装裤脚,想要往上爬。
傅铮抱起团团,正要上楼。
阿姨拎着垃圾从卫生间里出来,“先生,您回来了。”
傅铮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阿姨下意识的打量傅铮。
他似乎瘦了一些,脸上更加棱角分明,眼窝内陷,眼眶在眼皮上压出一条双眼皮的褶子,深刻锐利,眉骨高耸,眉头下压,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深不可测,威严更甚,那种自然而然的气势,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阿姨飞快移开了眼睛,暗叹,先生这段时间也不容易,先是老爷子去世,然后是太太流产,夫妻离婚,又出了车祸,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人怎么可能会不瘦?
“太太她在走之前让我把一个箱子交给你。”
傅铮停下脚步,抚摸着团团背部的大手一顿,抬眸看着阿姨。
阿姨忙去把箱子拿出来,箱子外表很精致,表面嵌着螺钿。
打开一看,里面是许多精致的首饰盒子。
“太太说,这些东西都是您送她的首饰,太过贵重,她平时也用不到,就让我还给您。”
傅铮放下团团,缓步走过去,拿起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条项链。
是他录完采访那天去老家接她时路上买来送给她的,她或许只打开看了一眼,都未曾拿出来过。
下面的盒子里也都是各种各样的首饰,项链,手链,镯子,耳环,胸针等等。
这些应该也都是他送给他的。
只是除了上面那一条项链之外,其他的他没有任何印象。
应当是他吩咐杨特助挑选的,自己看都没看过。
而后,他还在箱子里看到几个方正的小盒子,一看就是戒指盒。
打开其中一个一看,里面放着一款女戒。
是长空和她道歉那天,他带她去买的对戒。
定制的戒指送来后,他亲手把它戴在她的手指上。
他还记得,戒指戴在她白皙手指上的样子。
男戒在他手上,只是他从未注意过,她何时已经把戒指摘下来了。
傅铮拿着戒指看了许久,眼神晦涩。
他重新把戒指放在盒内,合上箱子,带去了楼上。
……
夜晚八点,会所包厢内。
光线昏暗,喧闹嘈杂。
江暮推开包厢门进来,和韩枫几个打过招呼,环顾四周,走向角落沙发。
他在傅铮身边坐下来,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在这里坐着?”
“清静。”傅铮答,声音听着平静无波。
“离了?”江暮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嗯。”
江暮看了他一眼,扔了只烟过来。
傅铮就着江暮的火点燃,抽了起来。
“她现在人呢?”江暮吐了口烟圈。
“跟朋友在挪威旅游。”
看傅铮那么平静,江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放手了?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她离开!”
傅铮沉默,食指点了点烟灰,重新放到齿间。
就这么放手,他如何甘心?
如果真的能轻易放手,他也不会让陆曜在她身上放了定位器。
如果不是突然知道了那件事,他现在已经在挪威了。
江暮不知内情,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真要放手,“这不像你。”
“我需要时间。”
傅铮闭上眼睛,往后靠着沙发背,微微启唇,一股袅袅烟雾溜出来,打着圈圈往上飘,直到消失不见。
那件事,就像蜜蜂在他心里飞过,落下一根刺,深深的扎进肉里。
如果不弄明白,那根刺就会时不时提醒着他,她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可偏偏,在他爱上她之后,他才知道这件事情!毫无准备!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放手,他做不到。
他清楚的明白,他是真心喜欢温凉,也舍不下和她在一起生活的三年。
她就像不起眼的茉莉,悄无声息的,不知不觉的,在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候,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个角落。
所谓日久生情,不过如此。
可是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孩子,那个男人可能还在她心里,甚至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温凉对自己施舍一点点的在意。
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他心里就五味杂陈,像有一头被困的怪兽,疯狂挣扎嘶吼,想要发作,想要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江暮看着傅铮的表情问。
傅铮不语,一手夹着烟,另一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去。
江暮也识趣地没再追问,“嫌伤好的快?少喝点。”
“阿铮?你怎么也开始抽烟了?”路长空走过来坐下。
傅铮回神,淡淡地说,“想抽就抽了。”
“我听说,你跟温凉离婚了?”
“嗯。”
周围静了一瞬。
别看他们有的打牌有的喝酒,余光可都注意着傅铮这边。
一直有传言说,傅铮之所以和温凉结婚,是因为温凉得傅董事长喜欢,先前接受采访澄清也是迫于傅董事长的压力。
现在傅董事长去世才多久,傅铮就跟温凉离婚了,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楚思宜也已经很长时间没在媒体面前露面。
还有种说法是,傅铮跟温凉离婚,要娶楚思宜,不愿楚思宜再抛头露面。
路长空知道一点内情,晓得是温凉流产了提出离婚。
他虽然一直不看好温凉,但那毕竟是傅铮的孩子。
他正想安慰,谁知就有一个不长眼的人说道:“恭喜傅先生脱离苦海,要我说早就该离了,傅先生人中龙凤,温凉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