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幽州。
昨夜,破山带领陷阵营抵达了边境。
所有陷阵营的弟兄,都身披特制的厚甲,手持波波沙。
他们虽还是以肉身为盾,但此刻有了波波沙后,死亡率也是大大降低。
一夜之间,他就从幽州最南边的扶阳县,直接打穿半个幽州,此时已经兵临幽州城下。
那速度,根本就没有给其他人报信的机会。
一万骑兵,一万步卒,三千陷阵营,一千土族兵,足以让幽州臣服在脚底下!
此时天蒙蒙亮,幽州城尚未开门。
幽州,被历代幽王经略,其城墙雄伟,丝毫不输天下名关。
最高处足有二十五丈,最低的地方,也有五丈。
放在大秦不算什么,但放眼北地,没几个城池能比拟。
破山拿出一块干粮,啃了一口,冷声道:“骑兵出动,工兵准备炸开城门,步卒列阵,土族兵架炮!”
哒哒哒!
骑兵带着陷阵营的弟兄冲了过去。
而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则是一脸迷茫,这大清早的,哪来的骑兵?
“敌袭!”直到旁人发出爆鸣,他这才拿跑到一旁撞钟。
“当,当,当!”
连续撞击了三下。
洪亮的钟声顿时打破了幽州城的寂静。
这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顿时沸腾了起来。
巡逻的军队飞快的跑上了城墙。
左大将窦方也是带领士兵上了城墙,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也是惊具万分,“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要知道,这里可是幽州,整个幽州是一县连着一县,一关连着一关,若是有敌军进犯,关卡的军卫会第一时间点燃狼烟,并且快马通报。而此时,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敌军就已经来到了城下!
来不及多想,窦方怒声道:“快去通知殿下,所有人,迎敌!”
让窦方愤怒的是,他手下的人有些连盔甲都没有穿戴好,正惊慌失措的扣衣服。
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等第一波箭矢发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下。
“快,滚石,滚木!”
“他娘的狗东西,金汁呢,谁他娘的把金汁的火给熄了?”窦方看着凉的没气儿的金汁,急的破口大骂。
毕竟谁又能想到,敌军能毫无征兆的杀到这里?
“爆炸箭矢,手雷呢,给我丢!”
“将军,大半的箭矢都被世子带走了,手雷也是,咱们这里有的不多......”
窦方差点没吐血,他这才记起来,赵安走的时候,带走了三十多万支箭矢,还有上百箱手雷。
剩下的全部都被幽王拉入仓库,非危机时刻不能用。
“火枪呢,上火枪!”
好在幽州还留了火器营,人数不多,但也有二三百人。
啪!啪!啪!
浓郁的烟雾从枪口冒出。
不过,射出的子弹,根本打不穿盔甲。
陷阵营的人跳下了马,几十个人支撑起特制的盾牌,给工兵争取时间。
足量的雷管埋入地下,工兵点燃了特制的引线,“散开!”
陷阵营的人急忙护送工兵离开。
而此时,土族兵也一字排开,将小口径的炮击跑架好!
随着指挥麾下旗帜。
“开炮!”
“砰砰砰砰!”
近二十架迫击炮齐齐发射。
大半落在了城墙上,小半射入了城内。
剧烈的爆炸,将敌军炸的人仰马翻。
有一发炮弹,就在窦方不远处炸响,要不是他身边围着人,替他挡住了杀害,他怕是早就遭殃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半点不好受,不知道有多少飞溅的碎片射入了他的手脚,巨大的爆炸声直接让他失聪。
咚咚咚!
他甚至能够听到心脏狂跳发出的声响。
那是畏惧到极限才有表现。
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在看自己那些手下,无不是倒在血泊中哀嚎,“救我,将军,救救我......”
此时,窦方只有一个念头,“逃!”
袭击他们的不是北地任何一个势力,而是大秦!
也只有大秦,才有这种可怕的武器。
他不知道来袭的是大秦哪一个将军,但是从人数上看,不会少于两万!
大秦还只是北凉的时候,靠着一两万人,就击垮了蛮族,击溃了夏景百万联军,而此时的幽州城仅有六七万守军,怎么守?
但是作为左大将的操守还是让他流了下来,“援兵呢,怎么还没来.......”
话还没说完,一声惊天的巨响在脚下炸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晃动,几乎让他站不稳脚。
这一声巨响,直接震破了他的耳膜,窦方只觉得双耳剧痛,胸口一阵阵的发闷,紧跟着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无力的靠在城墙上,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怎,怎么会这样,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这一声巨响,也让破山不住的龇牙,“靠,这么响?”
“应该是雷管放多了一点!”
“那是一点吗?距离百米,老子都感觉脚下一阵颤动!”破山忍不住骂道:“只是让你们炸开城门,你们看,城墙都被你们给炸垮了!”
他指着不远处那逐渐垮塌的城墙,如此大威力的雷管,爆炸范围是很广的,最起码二三十米成了真空地带。
也好在陷阵营撤得快。
但是城墙上那些人就遭殃了。
“城门破了,杀进去!”破山狞笑一声,催动战马就冲了过去。
他不喜欢枪,所以让人给他打造了一副刀枪不入的盔甲,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一马当先冲进了城内。
敌人射来的箭矢被坚硬的盔甲给弹开。
因此,他在大秦被陆源称为‘钢铁侠’!
而陆源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奉为圭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现在虽然还是爱杀人,却有了一个方向。
那就是杀死所有跟陆源作对的敌人!
而此时,幽王府,赵宽从床榻上被惊醒,身边的女人也被他从床上踹下去,顿时玉体横陈的倒在地上。
“什么声音?”赵宽吓得脸色发白,看向守在一旁的太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殿下,大事不好,敌军大举进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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