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女人服软不叫服软,这叫疼爱。
慕霆渊不仅不觉得被落了面子,反而还很有些引以为豪。
云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他乖乖听话了,又看他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样子,到底觉得心疼,板着脸坐了过去。
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喏,摸吧。”
慕霆渊想笑,他说的摸又不是要摸肚子。
转念一想,算了算了,摸不着就摸不着了,免得摸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
唉,能看不能吃,简直太折磨了。
他眼神幽幽的,神情别提多遗憾了,哀怨的朝她肚子瞪了两眼:“两个小兔崽子,就因为你们,老子我几个月吃不上肉。”
云窈啪叽拍了他一巴掌:“说什么呢?”
慕霆渊手臂结实,皮糙肉厚,她的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单手搂过她将人抱到身边。
“怕什么,他们又听不懂。”
还在肚子里的小家伙,怎可能听得懂大人说话。
云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慕霆渊咧了咧嘴,另只手将她抱紧了,刚想亲一口自家媳妇儿,哄哄她,突的,他感到掌下的肚皮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他的手。
他目光惊异,手顿时僵硬住了。
不是没见过孩子在她肚子里乱动,之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曾担心这样会伤到她,问过苏院使和谢婆子都说是正常的,才勉强放心。
后来他好奇的去摸她肚皮,可每次他只要一伸手,原本活跃的肚皮就立马安静如鸡。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皆是如此,他就知道了,这两个兔崽子是嫌弃他呢。
然而今天他才刚骂完小兔崽子,肚子就有了反应。
慕霆渊面部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们、莫不是在踹我?”
云窈又好气又好笑。
小两口围绕着孩子打情骂俏,气氛温馨。
门外,德安领着人从外面匆匆走来。
他礼貌的让人在底下稍候,然后走到门前敲了敲。
“王爷,宫里来人了。”
房里,慕霆渊闻言,脸色瞬间淡了下来。
剿匪结束,这个节骨眼宫里来人,为的什么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云窈也收敛了轻松,抬头看他。
以承玄帝对他的防备,不可能答应他一直在外面不回京都的。
而且这次剿匪不明不白死了两船的水兵,连梁国公的小儿子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笔账不知道会不会算在他的头上。
恐怕宫里来的这道旨意,不会那么简单。
见她目露忧愁,慕霆渊安抚的亲了亲她:“别为我担心,你先避到里间,我来会会他们。”
这是他跟承玄帝的事,她就算再担心,也帮不了他什么。
确定云窈藏好,慕霆渊咳嗽了两声,沙哑着嗓子扬声道:“进来。”
听到这两声咳,德安立即心领神会,转身对那为首的身穿蟒纹圆领锦袍的太监叹了口气:“我们家王爷伤的重,连着大半个月一直不能下床,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
被称为汪副统的太监,过白的面皮扯了扯,露出一个笑:“是咱家来的不巧,唉,若不是圣上的旨意不容耽搁,咱家也不敢打扰了慕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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