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甚至想着,如果能够说服萧郕枼一同诬陷顾卿,那将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在京都,关于萧郕枼对顾卿倾心的传闻早已沸沸扬扬。
上次淹水一事更是让人们对这位世子爷对顾卿的怜悯之心议论纷纷。
柳玉茹深知这一点,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顾卿,你这次可真的无法入宫了。我会让你和世子爷共享天伦之乐,至于入宫之类的美梦,你就别再妄想了。”
然而,当柳玉茹刚走到定阳侯府门口时,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侍卫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何人?定阳候府岂是你随便可以闯入的?”
柳玉茹心中一惊,连忙摆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我是顾府的二夫人,我有急事要找你们家侯爷商量。”
侍卫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没有请帖,不能进定阳侯府。这是规矩,还请柳二夫人转道回府吧!”
柳玉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她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但她并不甘心就这样被拦在门外,于是扯着喉咙大声喊道:“世子爷!我家二小姐您还记得吗!我有她的事要同您商量!”
柳玉茹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期盼着萧郕枼能够给予她一个明确的回应。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半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府内却并未传来任何关于萧郕枼的消息,更别提那她所期待的回应了。
在府内的深处,萧郕枼倚靠在榻上,神态慵懒而闲适。
他轻轻地轻笑了一声,“白河,你说这顾卿二房的姨娘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放过她呢?”
白河在一旁站得笔直,他一向不参与女人之间的纷争,此刻也只是尽职地回答道:“世子,我素来不掺和女人之间的事。”
萧郕枼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白河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轻叹一声,继续道:“不过是因为顾卿要入宫,他们顾家唯一的机会给了大房的女儿,柳玉茹自然不愿意,想要把这个机会从他们二房那里争回来。”
白河闻言,心中不禁为柳玉茹的野心而感叹。
他知道,柳玉茹虽然只是后宅妇人,但她的心思却一点也不简单。
她想要陷害顾卿,无非是想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更多的机会。
然而,萧郕枼却似乎并不打算阻止柳玉茹的行动。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白河,轻声道:“她倒是聪明,知道从顾卿下手。”
白河心中一凛,他知道萧郕枼的这句话并非简单的赞赏。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可柳姨娘再聪明,也不过是后宅妇人,想要陷害顾二小姐,也得看世子爷答不答应。”
萧郕枼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他并未直接回答白河的问题,而是淡淡地笑道:“白河,本世子发现你最近话很多。”
白河顿时一个激灵,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多了。
他立即低头认错道:“世子爷,属下错了。”
萧郕枼轻笑了一声,并未继续追究。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白河退下。
然而,在白河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道:“柳姨娘不是想要害顾卿么,那就让她害。”
白河愣住,他回头看向萧郕枼,眼中满是疑惑,“世子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郕枼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白河,“柳姨娘不是想要陷害顾卿么,本世子就给她这个机会。”
白河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不明白萧郕枼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退下。
萧郕枼独自坐在踏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柳玉茹的野心不会止步于此,而他也需要利用这个机会,让顾卿更加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萧郕枼淡淡地表示:“况且找了这么个人,若是不让她发挥作用,怕是根本没意义。”
白河似乎有些不解,微微皱眉,迟疑道:“可顾二小姐她……”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似乎有所顾虑。
萧郕枼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心疼了?”
白河闻言,连忙摇头否认:“属下不敢。”
他的脸上满是惶恐,生怕自己的心思被萧郕枼看穿。
萧郕枼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白河的想法,他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敢最好。走吧,去会会这个门口的柳姨娘,人家毕竟在定阳侯府前嚷嚷了这许久,至少我们得给个脸面。”
此时,柳玉茹还在门口哭闹着,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无尽的怨念和不满。
当她看到萧郕枼走出来时,顿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朝着他扑了过去,一边扑一边哭喊道:“世子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萧郕枼见状,脚步一顿,侧开身子避开了柳姨娘的扑抱。
他淡淡的望着柳玉茹,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柳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柳玉茹扑了个空,顿时有些尴尬,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一脸委屈的看着萧郕枼道:“世子爷,妾身知道您不喜欢妾身,可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啊。妾身的女儿被顾卿陷害,妾身求侯爷做主,可是侯爷却置之不理。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世子爷您了。”
说着,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说着,柳姨娘便跪在了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萧郕枼望着她,神情淡淡,嘴角似乎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柳姨娘,你似乎求错了对象。本世子并非顾大人,我并无权力插手你府中的事务,更无法替你做主。”
柳姨娘闻言,心中一沉,脸上顿时露出了愣住的神情。
她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双手紧握,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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