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桑亚家中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桑亚。
而是一片血泊。
“桑亚大伯!”大猫立刻从时镜的肩膀上跳下来,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没有人。
也没有尸体。
大猫快急哭了。
时镜却直接抓住他的后脖子,想也不想地逃离。
“怎么了,为什么要走啊?”大猫带着哭腔地问。
“你能解释清楚吗?”
“什么?”
“没有人,一地血迹,尸体都没有。”
“那我们就这么跑了吗?”
时镜直接带着大猫来到房顶上。过了一会,有人发现了桑亚房子里的异常,请来了执法者调查。
执法者是九州天穹里最有话语权的一群人。
他们四处看了看,确定了血液是桑亚的,并说了桑亚已经被人掳走。顿时,所有人脸上都是惊慌。
“会不会是那只猫和那个女的干的?”
“他们是飞升者,一定是他们吧。”
“我们这里几十年来都没出过案件了,怎么他们一来就出事了?”这种声音络绎不绝。
大猫委屈极了。
人群中指责他和时镜的,有好几个都是这两天接触过他,还说他可爱的人。
他虽然也没对这些人有太多感情吧,但是早上还说他可爱的人,下午就说他就是个飞升而来没什么礼仪的坏东西。
这种感觉让大猫觉得很不好。“看样子,我们得离开这里了。”时镜笑着说。
“时镜,你怎么好像并不意外啊?”
“可能是因为,我了解人性,而且喜欢摆烂吧。”时镜打了个哈欠说,“与其留在这里自证清白还不如直接走呢,不是吗?”
“可他们会一直误会我们啊。”“被他们误会怎么了?”
大猫愣了愣。
时镜慵懒地向后靠了靠:“就算被误会了又怎么样,他们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吗?不过就是一些过客,既然他们觉得是我们,那就是我们好了,他们难道会为了桑亚来找我们报仇吗?他们也不会,无外乎是嘴一开一合的事,而且现在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事,是找到桑亚。”
大猫听着用力点头:“是这样。”“所以,找到桑亚大伯就好了,剩下的事与我们无关。”
说着。
时镜从屋顶上站了起来。她眯着眼看那些执法者们,觉得有些好笑。他们很厉害,至少她看不透他们的修为,但,执法者们却没有发现她和大猫。
要么,是他们不想发现。
要么,是他们根本无所谓。要么,就是他们能力太低了。
第三条肯定不是,他们的能力一定在她之上。
第一条的话,想必他们也没那么无聊。
所以唯一的可能,是执法者们已经发现了她跟大猫,但是,执法者们根本没有要抓捕他们的意思,又或者说,明明感觉到了,但是无所谓这件案子的真相如何。
桑亚死了就死了,是不是飞升者干的也并不重要。
时镜抱住大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踩着水面远去。
关于桑亚的失踪,她有点头绪。
……
时镜带着大猫来到了树城区域。等到执法者回到书城区域的时候,两人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时镜还是和大猫一起躲在了树上的屋顶上。
只不过这次屋顶上,竖着一个大牌子——执法者总局。
“这次怎么说?”执法者总局的门口,穿着白色道袍的人问。
“一个老头流血受伤不知所踪,不重要。”
“飞升者没受伤吧?”
“没有,没看到飞升者。”
“那就不管了。”
一句“那就不管了”直接就收了队。
大猫目瞪口呆:“不是吧?”时镜耸了耸肩:“意料之中。”
“我去。”水灵珠突然出现,“你们怎么干到执法者总局门口来了?”“怎么了?”时镜满不在乎地问,“有什么问题?”
“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让我挺意外的。”
“这些执法者应该不会伤害我。”时镜说。
“的确不会,甚至可以说,执法者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要保证飞升者的安全。”
时镜沉默不语。
水灵珠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我的能量流失太快了,你先做你手上的事吧,等到你解决好你的事,去枫叶洲的最西边,那边有一个灵泉……我需要……”
水灵珠还没说完话就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那我们现在去哪找桑亚大伯?”大猫问。
“去他儿子那。”
“啊?”
“也有可能是女儿,不知道。”时镜揉了揉手腕。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啊。”
“我带你去个地方。”
大猫迷迷糊糊地趴在时镜肩膀上,懵懵懂懂地跟着她来到了一座酒楼前。
酒楼的最上方赫然写着“望北楼”三个大字。
这个酒楼在四五棵大枫树的中央,来来往往的人群踏着木板桥经过。时镜抱着大猫大大方方走进酒楼里。
“客观,您好呀。”小二凑到了时镜跟前,“您是住店呢,还是用餐呢?”
“我住店,能带宠物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这带宠物不加钱。”小二笑眯眯地说,“兽人也是一样的,反正嘛,他们变成本体,想睡哪就能睡哪,只是要注意别惹出是非就好。”
时镜颔首:“一晚多少?”
“只要一个金币。”
“黄金行不行?”
时镜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小二看了眼余额,用力地点点头:“行,太行了,这边结账。”
时镜“嗯”了一声,来到酒楼前台结账。
扣的不多,甚至她卡上的零头都没怎么变。
办理入住以后,前台给了一张用黑色水晶制作而成的卡。
这张卡可以自由出入她的房间,也可以进入酒楼内的饭店吃饭。时镜直接带着大猫去吃饭。
饭店里除了大猫还有其他兽人。他们和人类都相处非常融洽。
如果说之前桑亚在的那个地方是城镇,那现在这个地方就像是个国家首都了。
“先吃饱肚子吧。”时镜说。“好。”大猫乖乖地挑选食物。
时镜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坐在角落只喝茶不吃饭的人。
她挑了挑眉,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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