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在家究竟是有多不受宠,才能如同一团空气一样无足轻重?
虽然今早就已经问过夏青河,可现在这种让人无法解释的情况还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想,夏青河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苦于没有线索,偌大的Z市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查了一遍,夕夕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像是匆忙离开,而从她带着的这个玩具来看,她很可能是选择自己离开而不是被人绑架或者劫持。
那么她究竟会去哪?
他驱车赶往夏家,想要问个清楚。
夏青河正在坐在沙发上喝茶,自觉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的他很是松一口气,此刻正洋洋得意哼着小曲,心里还阵阵念叨着:周北啊周北,这次你可真是欠我个大人情了。
“夏伯父!”门外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把夏青河吓了一跳,他听出是周北的声音,忙不迭放下小茶壶,立刻将自己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大踏步走到门口相迎。
“周北,有夕夕的下落了吗?”他拉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问。
周北愣了一下,奇怪他的反差怎么会那么大,早上还云淡风轻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会就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不,不对,他在演戏。
周北一探头便看到小茶几上放着的功夫茶壶,一旁还随手丢着遥控器和报纸,而那茶壶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是刚冲沏不久。
那么,夏伯父在掩饰什么?
周北当即便决定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质问:“夏伯父,夕夕究竟去哪了?我想您一定知道。”
夏青河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他托的这些人和周北都没什么交集,按理说不会把消息漏给他才是啊。
周北虽然是纵横官商两界不假,可尤其官场,本来就是分为好几派系的,派与派系之间斗争大过合作。
一个刚到Z市的人怎么都有手触及不到的地方,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打听出夏惟夕在监狱,连想甚至都想不到。
“你在怀疑我?”既然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夏青河索性也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摇头叹息着说,“周北,既然夕夕想要离开你就由她去吧,何苦要找她回来?”
周北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听他的意思,夏惟夕像是自己过腻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昨天明明还好好的!除了反常之外她不曾表露半分腻烦心里啊。
“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很安全,我人头担保,你就不用再瞎想了,好好忙你的工作去吧,等她想要你知道她在哪的时候她自然会说了。”夏青河把门一敞便回到沙发上坐下来,燃起一根烟,不再理会他。
这消极的态度让周北一时间接受不来,他不由更为诧异夕夕在夏家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和地位,平时不受宠的夏惟夕竟然在这个时候获得了夏青河的保密和维护,说什么都不透露关于她的半点信息出来,这本身就让人疑惑。
莫非是夏青河让夕夕帮忙去做什么事情?
不可能,一个18岁的小丫头,能帮得上什么忙?
夏青河见他还愣在门口,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招招手让他进来坐下。
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年轻人毕恭毕敬坐在自己面前,他递上一杯茶,语重心长道:“周北,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需要尽心尽力,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需要认真需要坚持,身在这个染缸大家都有迫不得已的地方,你坚持自己的原则是没有用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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