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他还没活腻歪呢。
他右手一抬,拉起葱白的小手附在自己唇边柔情一吻,她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名字——宗世勋。
“你是宗世勋?”她立刻一脸嫌弃地抽出手来。
“你希望我是他?”他神色一紧,有些不自然。
“当然不,我不喜欢他。”夏惟夕吐吐舌头,那个男人从来没给她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是么。这么肯定。”他笑笑,继而突然张开双臂向后仰去,整个人如同一只在天际翱翔的鸟儿,转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是他留给夏惟夕的最后一句话。
“摔死了?”夏惟夕惊慌失措地爬上窗台,因为恐高,她只能探出去一点点脑袋,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她当然不知道他腰际有盘钩索,锐利如鹰爪一样的器物能瞬间勾进嵌入建筑物内,让他一路下行如履平地,直至将他送到地面上去。
他稳稳落地,抬头再看一眼窗前那小小的身影。
“傻丫头。”他笑笑,捂着伤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惟夕眼见着那人再也消失不见,一切就恍如一场梦境,能提醒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有那滩血渍。
大叔怎么还不回来?她愈发担心,小心翼翼擦去地板上的血渍,又将弄脏的睡衣丢进脏衣篓里,一切恢复原状。
肚子好痛……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她的小腹又开始抽起筋来,仅有的一片面包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夏惟夕立刻蹦下床,两三步奔到门口,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大叔怎么受伤了?
他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搭在左手手臂上,从他右手指缝间溢出斑斑血迹来,触目惊心,她的心都疼了。
“大叔!”她惊叫一声,扑了上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是只去买个东西而已吗?为什么会有血?
等等,有血?
大叔伤口的位置跟刚刚黑衣人伤口的位置……好像很像。
“夕夕,刚刚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周北张口便问,紧张地打量着小丫头,生怕她在他不在时受到什么伤害。
“当然没有啦。”夏惟夕撒了个谎,可她抑制不住心头的诧异,大叔怎么会知道刚刚曾经有人在家里避难?
他放下东西不顾身上的伤口便走进厨房,站在窗口凝神向下望了一会,仔细探查着周围的动静。
夏惟夕惴惴不安跟在大叔身后,看到他关好窗子,拉好窗帘,这才疲惫不堪地松了口气。
“屋子里有一股血腥味。”他淡淡地说,像是在驳斥她之前的谎言。
“我来大姨妈了当然有血腥味……”夏惟夕尴尬地解释着,她觉得这一次她说的是实话……
周北坐在沙发上,脱下外套,手指向一旁的塑胶袋:“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拿去用吧。”
“可大叔你的伤口不要紧吗?我帮你包扎!”夏惟夕走上前去便要扯起大叔的手臂,却被他断然拒绝。
“别碰我!”
别碰我?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见她神色有恙,他以为是自己的吼声吓到她了,便极不自然地解释说:“我去冲洗下伤口,你快点到床上歇着去吧。”
“可是大叔你……”
“放心,我没事。”
拗不过大叔,夏惟夕只好自己跑去房间里,躺在床上乖乖等着大叔。
周北从床下摸索出一套工具,捂着流血的伤口走近浴室里,将冷水开到最大,站在如同小瀑布一样的水流之下,拿起一块毛巾,塞进口中,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和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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