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的一轮训练期,比赛结束后,周一全员休息。
周二,江北生把新歌交给了队员们,带着大家练了一天。
周三,许鹤一进组了,去拍顾正国《黄昏好风景》,虽说只有五分钟的戏份,但是因为和他对戏的是一位陌生的演员,两人磨合了一天。
而江北生也和宋喻繁来到了业界十分有名的歌曲制作工作室。
等到了目的地,宋喻繁前去和前台沟通:“你好,我是Miracle经纪人,宋喻繁,我和范老师约了三天录音时间。”
“好的,请稍等。”
“……”
“范老师在五楼A501录音室,两位是来早了吗?我这边显示范老师的录音室正在使用中。”
江北生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录音室使用时间表。
他们没有迟到,也没有早到,按理说这个点,录音室是空闲的,除非上一个使用的人,还在一直使用。
宋喻繁:“不会吧,昨天我还和范老师确认,说今天就只有我们……”
前台露出微笑:“需要我询问一下范老师吗?”
“我们可以直接上去吧?”
“可以的。”
因为电脑上确实显示两个人交足了钱,前台直接放两人进去了,如果是时间冲突问题,等会再进行调整就好了。
走廊里非常安静,录音室的吸音是有特殊要求的,除了走廊上偶尔走动的人,每一扇关上的门后,你都猜不出到底有没有人。
等来到了A501,就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前,认真看着电脑上的软件,旁边放着监听的音箱,在录音的时候,不管是人声还是乐器,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被音箱放大。
宋喻繁敲了敲门。
范洁扭过头:“宋经纪人,你们来了。”
宋喻繁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屏幕,这个大屏幕照到的画面就是真正录音地点的画面。
因为色调调的十分苍白,远景拍摄下还很模糊,再加上视频下的男人戴着帽子,宋喻繁并没有认出此人。
直到里面的房门推开。
“哟,辞望,我就说呢,范老师那么难约,当初还是借了你的关系才约了三天,谁会把我之前的时间占了,原来是你啊。”
薛辞望看见两人,脸上并不吃惊:“北生,今天来录哪一首歌曲?”
他问的是哪一首,而不是哪几首。
因为正常的歌手,一天能把一首歌曲完整的录下来,已经是很快的进度。
江北生:“七八首吧。”
站着的男人和坐着的女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一人眼里带着善意的问号,一人眼里带着批判的感叹号。
范洁忍不住说道:“薛老师,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你以前要自信多了。”
薛辞望:“咳咳!他就是我当初的帮唱嘉宾。”
范洁陷入沉思,那首《黑夜问白天》难度可不低呀!但一天七八首歌曲?你当你是音乐节拍器吗?
“不如……先让我试一下?”
在两人对此产生些许怀疑时,江北生笑着提出了这个请求。
范洁转过身子,指了指内门:“从那里进去,会使用里面的设备吗?”
“会。”
递交相应的歌曲伴奏,江北生朝内门走去。
录音室江他去过很多次,之前张乐然也带他去过一个小录音室,和眼前这个是完全没法比,但设备的使用都是一样的。
薛辞望和宋喻繁站在外面,看着显示镜中的江北生,见他有条不紊的弄好一切后,比了个OK的手势。
“你也不拦着点。”
“拦什么,这人是CD成精。”
“现场live强不代表去录音室录就毫无瑕疵。”
“反正北生可以。”
两个大家长就在外面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直到音乐声响起,人声也跟着从音箱中传了出来。
范洁已经变成了认真工作的模式,薛辞望听着歌曲时不时地点点头,在思考什么事情。
……
流畅的一遍过完后,范洁有心想多找出一些错漏来,以此告诫年轻人不要太骄傲自大。
结果这一整首歌,除了一些可说可不说的问题,竟然不存在任何抢拍、呼吸、声压等专业方面的问题。
范洁看了一眼U盘上的伴奏。
面无表情的点击下一首。
行,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的牛,还是只是一首歌厉害。
听着麦克风里切换到下一首伴奏,江北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瞬间将温柔和缓的情绪,转变为了悲伤难过的情绪。
从《夏夜里最后的烟火》切换到《后来的我们》。
早就听过这首歌的宋喻繁还是被这首歌刀到了,年纪大了,听不了这种悲伤的歌曲。
不知为何,薛辞望脑海里记住的反而是这首歌曲里,两句不太显眼的歌词。
——在某处另一个你留下了,在那里另一个我微笑着。
他忽然感觉到心神震荡,就好像某一瞬间,平行时空的自己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指引。
……
“薛哥呢?”江北生走出录音室,发现薛辞望已经不在了。
宋喻繁见怪不怪:“早就走了,人家也很忙的好吧。”
“好吧,”江北生耸了耸肩:“范老师,录的可以吗?”
青年的表情淡然,目光却看向了对方的眼睛,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范洁一向严肃的脸上浮现无奈的笑意:“很厉害。”
宋喻繁骄傲的抬起头,就好像是一只下了蛋的公鸡:“我就说嘛,北生就是行走的CD!”
“行了行了!”范洁白了他们俩一眼:“明天和后天继续来,重新录三板,我到时候选出最完美的一版……”
剩下的事情,都是宋喻繁和范洁进行沟通,江北生目光从玻璃柜子前扫过。
凡是在这里录歌曲出专辑的歌手,都会留下一份专辑当成纪念。
江北生的目光放在了第三排上,这一排一共五份专辑,有的上面写着三首歌曲,有的上面写着五首歌曲。
从2014年到2024年的年份间隔。
这五张专辑的创作人都写着一个名字:薛辞望。
而在这五份专辑之外,还有一个空的盒子,已经写上了薛辞望的名字,但是里面并没有放东西。
江北生心想,薛哥这次来录音室,估计就是为了录制自己的第六张专辑吧?
哇,人家都出六份专辑了,看来自己和Miracle也要加倍努力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