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出事了。”雷军大步走来。
陆裕霆眉心微拧。
在房间的夏羽珊听到动静,便看见雷军在院里跟陆裕霆说话。
她正要开口,便见陆裕霆神色凝重的和雷军出了院子。
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羽珊眉头蹙了蹙,她鲜少从陆裕霆脸上看到那么严肃,凝重的表情。
心里是莫名的不安起来。
她转身正要出房门,云姨端着老母鸡汤走了进来。
“夏同志,这我刚熬的鸡汤,你趁热喝点。”
“云姨,我想出去一趟。”夏羽珊说。
她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云姨当即阻止:“你这还在月子中,可不能出去吹风,要是落下头疼的毛病,可是会难受的。”
“夏同志,你要干什么,你给我说,我去给你做。”
夏羽珊想了一下,点点头:“那云姨,你帮我去鸡厂看看吧。”
不好的预感告诉她,鸡厂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雷军不会这个时间点过来。
陆裕霆神情也不会这么凝重。
“好,夏同志你也别着急,不管发生什么事,陆同志不是在吗?”云姨安慰。
夏羽珊点点头。
陆裕霆确实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的事情,他总会一丝不苟,尽心尽力去完成。
“那夏同志,你把鸡汤喝了,我去鸡厂看看。”
“嗯。”夏羽珊点点头。
她现在确实也不方便,家里小婉瑜也需要照顾。
雷军带着陆裕霆来了鸡厂。
养殖场里,一股恶臭。
“首长,戴个口罩吧,里面的气味特别难闻。”雷军递上口罩。
陆裕霆接了过来,将口罩戴好。
然后随雷军走了进去。
里面的鸡都死了,技术员和工人在清理。
“陆厂长,雷同志。”技术员见陆裕霆和雷军过来连忙打招呼。
陆裕霆问:“什么情况?”
“鸡瘟。”技术员长叹一口气。
“目前已经死了大半,剩下的怕是也撑不到明天了。”
陆裕霆上前,蹲到地上,捡起一只死鸡,一番打量。
死鸡外表呈黑色,还散发出了一股恶臭味道,特别的难闻。
“之前都没有什么症状吗?”陆裕霆再次问。
技术员摇摇头:“没有,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我过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然后鸡是一个接一个的死掉,这种瘟疫,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不是没有见过走瘟症,鸡死的。
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鸡死后,会呈现黑色,还发出恶臭味道的。
“仔细查一下,看看是什么问题。”陆裕霆放下鸡起身。
这疫症来的也太突然了。
技术员点点头:“好。”
陆裕霆出了鸡场,雷军跟在身旁。
“雷军,这里的事,你盯紧一些,这些鸡都不能再用,让人挖坑都埋了。”
“是。”雷军应下,随后又问:“那鸡爪子店的事呢?”
陆裕霆想了一下道:“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难调来大百只鸡,暂时先停业。”
“好,那夏同志那边,我要不要去说一声。”
毕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陆裕霆看着前方,见云姨匆匆走来,便道:“羽珊那儿,我去说。”
“是。”
云姨大步走了过来,一来她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连问道:“陆同志,鸡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点小事。云姨,你怎么来了?”陆裕霆问。
“是夏同志让我过来的,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我们一道回去。”
“好。”
云姨随陆裕霆回去了,雷军留下来在处理后续的事情。
没有鸡,便也做不了鸡爪子这些。
雷军直接给做工的妇人都放了假。
鸡场那边的工人,他便安排人挖坑埋鸡。
夏羽珊在家里,照顾着小婉瑜,可心却是怎么也安不下来。
鸡厂是她一手创办下来的,是她一点一点的心血,她自然是看重的。
院里传来动静,她走到窗前看了去,见陆裕霆和云姨回来,心里的不安,才稍微好了些。
云姨去忙了。
陆裕霆推门进了房间,还没有等他开口,夏羽珊便先一步开了口。
“是不是鸡厂出什么事了?”
陆裕霆应道:“鸡厂在走疫症,目前鸡场的鸡已经死了大半,差不多今天内,全都会死掉。”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将这件事情瞒下来。
就算他不说,羽珊也能有感觉。
不然刚刚也不会让云姨去鸡厂。
与其让她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告诉她。
“疫症?”夏羽珊很是惊讶。
“怎么会突然有疫症?之前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夏羽珊虽然很惊讶,但也足够冷静。
事情发生了,着急上火没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让自己乱了阵脚。
陆裕霆:“我问过技术员了,昨天都还是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
“昨天都还是好好的,今天就死了大半,疫症更是控制不住?”夏羽珊若有所思。
片刻,又问:“那疫症死掉的鸡,有什么症状吗?”
“鸡身呈黑色,还有一股恶臭。”
陆裕霆说完,夏羽珊便看向了他。
两人彼此好似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夏羽珊勾了下唇:“你也觉得这不是疫症,是人为?”
陆裕霆没有回答的肯定,而是说:“我已经让技术员查了,是疫症还是人为,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夏羽珊点点头。
“目前鸡都已经死了,我让雷军停了生产,店铺怕是要关门几天。那些死掉的鸡,我也已经让雷军安排人挖坑埋了。”陆裕霆说。
夏羽珊点点头:“现在一时也调不来这么多的鸡,也只能关门歇业,让雷军挂一块牌子,就说家里孩子办满月酒,暂时歇业一周。”
“好。”陆裕霆应下,随后便柔声安慰。
“没事的,鸡厂的事有我呢。做月子间,情绪非常重要,别因为这事,着急上火,为难了自己。”
夏羽珊看着他,露出笑来:“嗯,我没事,这人生哪会不遇上点波折,这么一点小波动,我还是能承受的。”
这次损失确实会不小,就死掉的那上千只鸡,都得大几千块钱,停业的这段时间,也得损失上千。
会心疼,但倒不会说到承受不了的地步。
她还没有这么脆弱。
见她心态平稳,陆裕霆也是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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