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汪安钧以极小的代价,重创巴沙部,而且还用威力恐怖的火器令整个大草原震惊,后面一段日子,再没有人敢和雍军正面冲突。
洪日南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巴沙部和安南骑军尽皆亏大了。
而更糟糕的,大雍的武器实在棘手,若始终解决不了,那安南国眼看就是灭国的命运了。
想到这些,洪日南一时间心中绝望,全身如坠入冰窖。
几天后,李辰就收到汪安钧攻打巴沙部获胜的消息,汪安钧在信中直言,若没有火器的助力,此战恐怕难以取胜。
随着汪安钧大破巴沙部,玉川草原的众部落人人自危,很多部落再不敢挑衅,干脆撤回兵力,来保护自己的部落了。所以汪安钧领兵推进的速度极快,距离安南国都的路程甚至比李辰部还要近不少。
但越国的四万军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被安南兵打的大败,损失不小。因此越军驻足不前,原地和安南军耗着,总算也是牵制了些安南兵,出了份力。
此时,李辰麾下的大军离开漠东道,进入普兰道。同时,沈庆之和杨广业部也进入普兰道的北部和南部,三路大军齐头并进。
见大雍的兵马势不可挡,云福临无法可想,派出副宰相阮星,求见李辰,想进行和谈。
普兰道的最东有一座叫三丘府的城,李辰此时逼近了三丘府,而阮星早已等候多时。
得知云福临的请求,李辰最终答应见一面阮星,阮星收到消息后,急忙前来。
…
就在李辰攻打安南势如破竹的时候,京城看似如常的表面下其实暗流涌动。
近来,雍军在安南国作战连连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引起人们的欢欣鼓舞。
而在西坊的一处偏僻宅院里,此时悄然聚集十多人,他们有男有女,都是雍人的打扮,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大雍人,而是云福临训练的死士,一直隐藏在京城。
眼看安南国形势紧张,云福临下令,叫这些人不惜代价,刺杀大雍的重要官员。
这些死士中,以一个面目秀气,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男子为首。
那青年道:“皇帝陛下的指令就不用多说了,最近以来的调查,你们也都十分清楚行刺目标的保卫情况,时间不能拖下去了!从此刻起,刺杀行动开始!你们要牢记自己的目标!”
“第一队,刺杀贺兰亮和楚雄!”
“第二队,负责刺杀王景略和程征!”
“第三队,负责刺杀陈自修和朱基!”
“第四队,刺杀于善长和欧阳宾!”
“第五队,刺杀周正荣和司马班!”
“第六队,刺杀唐武和吴令坤!”
“第七队,刺杀赵贵、赵虎、董平、薛霸!”
“第八队,负责刺杀刘沣、石师密!”
“第九队,负责刺杀蒋全和常林!”
青年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将所有人的任务讲了出来。
这次云福临是真急了,为阻止雍军的步伐,付出再大代价也要将大雍的中枢人物给杀光了。只要云福临这次的行动成功,李辰的心腹尽皆遇害,那就等于李辰被偷了家。
到那时,京城内会发生什么变故,难以预料。为了事态不至于不堪设想,李辰无可奈何下,也只有认清形势,领军返回京城,主持大局。
“都听明白了吗?谁有疑问?”青年扫视一遍在场的人,问道。
众人一齐拱手,应道:“我等无疑议!”
青年点了点头,挥挥手,命这些头目们全都退下。
接着,青年走出宅院,来到了大街上。夜晚灯火的衬托下,京城显得格外热闹,哪怕是忠于安南的外族,青年也忍不住感慨大雍皇帝的厉害,能制定出行商制,还有解除宵禁,才造就了这璀璨的夜景。
但是,也因为取消宵禁,才使得自己的刺杀行动大为方便,那些大雍的官员被刺杀,要怪只能怪他们的皇帝,咎由自取。
片刻后,青年进入一家酒楼,直接上二楼,敲响一间包间的房门。房门很快打开,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过来,看清了青年后,将他请进了房内。
却见屋子里,坐着李柯和血手二人。
“在下黑影,见过魏王爷!”这青年叫黑影,他专门见的人,竟然是李柯。
李柯抬手一引,笑道:“黑老弟快坐。你计划的如何呢?可需要本王出手相助?”
黑影说道:“都准备好了,最近几日内就会有动静了。此次多亏魏王爷的帮忙,否则,在下还摸不清那些官员身边的护卫布置,以及他们府上的详细构图。等到事成之后,也要恭贺魏王爷您的大业可成。”
“哈哈…同喜同贺,本王也恭祝黑老弟的任务一帆风顺!”李柯今天很是高兴,如果真能杀了李辰的那些心腹重臣,绝对对他的大业非常有利,也因此,他甘冒大险的相助。
黑影又道:“今晚来见魏王爷,是有另外一事。”
“你是说,大雍兵器司制造的秘密武器吧!”李柯脸色一缓,说道。
黑影点了点头:“不错,大雍军就是靠着这些武器,才能够所向披靡,让我安南大军屡屡的败退!魏王爷,您想必也好奇此等武器是如何得来的吧。”
“你不用急,本王已在暗中的调查。只是兵器司外到处有护卫,内部有皇城司,戒备严密,想查个清楚并不容易。目前,我只知此等武器的名称,称做火药,火器。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那火药,是粉末状,可具体的成分如何,一无所知。”李柯说道。
黑影忍不住惊叹:“一些粉末就能造成那么恐怖的威力,真是意想不到啊!”
李柯点了点头。
两人接着又谈了半晌,黑影起身告辞。
等到黑影走后,李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无嫉妒的道:“李辰到底从哪儿得知的这火药配方?如此强大的武器,竟被他获取了,如果早些被本王得到,这天下就我的了!”
李柯心中充满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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