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承乾的解释,李宽现在也对这件事儿大致有了个概念。
只是对于大食的突然出现,李宽心中多少有些意外。
沉思片刻后,李宽才看着李承乾说道:“大哥,先入宫,有什么一会儿再说。”
见李宽这么说,李承乾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印象中,李宽做事一直都是很快的。
尤其是旁人一些不太了解的事情,李宽也是极其熟悉,很快就能给出解决的办法。
他原本以为李宽听完自己的解释之后,会很快就给自己答案。
结果现在却是一言不发,这让李承乾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难道事情已经难到二弟都如此慎重的地步了吗?
心事重重的和李宽回到太极宫。
再次踏足这两年未曾见过的皇宫,李宽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惊艳。
只觉得周围一草一木都及其熟悉。
等来到甘露殿的时候,李承乾甚至都不等内侍通报,就直接拉着李宽走了进去。
“父皇,母后!”
“你们看谁回来了!”
话音刚落,殿内突然一道小身影就扑了出来,直冲李宽的怀里。
“二哥!”
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李宽后撤几步,一把将冲向自己的小不点抱了起来,脸上也终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兕子,有没有想二哥啊?”
晋阳公主李明达此刻被李宽高举过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二哥,痒!快放明达下来!”
李宽微微一笑,抱着李明达贴近自己蹭了蹭,看着自己这最小的妹妹,不由得心中放松了不少。
而李明达则是整个人挂在李宽身上,即便是有侍女近前想要将其抱走,也被李宽挡了回去。
“无妨,你们都退下吧。”
宫中敢随意指使甘露殿宫女内侍的,也就只有李宽一人了。
长孙皇后和李世民此刻也走了过来。
看着这一幕笑意盈盈。
挥了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父皇,母后,孩儿这样子不便行礼,还望恕罪。”
李世民笑了笑。
“你小子还知道礼数?不简单。”
“免了吧。”
说着,李世民便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宽。
随后点了点头。
“不错,壮了不少,看样子这西南之地也还是打磨人的。”
长孙皇后却是不管这些,来到李宽身边,只是嘴里不停念叨着。
“瘦了不少,人都黑了,这样子若不是身上的蟒袍,哪里看得出来你是个王爷皇子?”
“这一次回来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一听这话,一旁的李世民便轻咳一声。
长孙皇后见状,却是瞬间沉默下来。
随后抬手轻拭眼角的泪水,伸手将挂在李宽身上的李明达抱了起来。
“兕子乖,你父皇和你二哥他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商议,咱们一会儿再找二哥好不好?”
看着兕子那嘴巴一扁,两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
长孙皇后也顾不上其他,拉着李明达朝着偏殿走去。
李宽看着李明达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回头看着李世民说道:“父皇,不过是西域的事情而已,没必要如此避讳吧?”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宽,轻叹道:“还是避着点好,你母后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旁的李承乾噗嗤笑出声来。
“二弟你不知道,父皇因为西域一事,说是要用到你,母后生气了好长时间,这甘露殿父皇还是今日才进来的。”
李宽闻言也是颇为诧异的看着李世民。
要知道,自己这母后历史上可是有名的贤后,和李世民是相辅相成,关系极好。
这怎么两年没见,父皇变成妻管严了?
李世民面露尴尬之色,狠狠瞪了一眼李承乾,只见那李承乾瞬间缩了缩脖子,神色紧张到眼神开始闪躲起来。
见状,李世民也不在理会李承乾,随后带着李宽来到殿内坐下。
“这一路将你急召回来,说实话朕也有些没办法。”
“朝中精通西域之人少之又少,书院那边虽然有几个可用之人,但朕还是觉得你靠谱一些。”
“这一次事情有些复杂,朕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宽点了点头,开口道:“儿臣知道,来的路上大哥都和儿臣说过了。”
“这一次是大食先动的手。”
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不仅仅如此,大食这一次算是一路沿着商路东进的。”
“沿途已经攻破的国家有安国,康国等,目前大军集结于葱岭一线,和薛延陀的突骑施接战数次。”
“按照都护府送来的消息,目前探明的兵马大概有六万人左右。”
“但奇怪的是,这支大军并非是没有东进的动力而停下来,似乎在等什么。”
“朕已经着书院研究西域一地的士子和兵部数次推演,得出来的结论似乎并不是冲着大唐来的。”
“朕怀疑,似乎和萨珊国有些关系。”
听到这话,李宽点了点头。
“父皇分析的没错,大概率和萨珊国有关系。你难道忘了,萨珊国的王子阿利亚现在还在长安呢。”
上一次投毒一案,萨珊国王子阿利亚的身份在事后被李世民得知。
毕竟是一国王子,逃到大唐来已经不容易了,那时候大唐还讨论过是不是要派兵将其送回去。
但后来萨珊国的消息越来越少,这事儿最终也不了了之。
阿利亚因此留在了长安,首封靖西王。
现如今是被大唐皇室供养的。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事儿,或许这阿利亚老死在长安也有可能。
而听到李宽这么说,李世民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朕也是刚要和你说这事儿,萨珊国已经明确被灭了,王室被屠戮一空,阿利亚已经是萨珊国唯一幸存的王室了。”
“前段时间收到这个消息,此人悲痛之下昏死过去,听说这几日才醒来。”
李宽听到这些,到也没有太过意外。
“父皇说的这些其实也可以猜到,大食能够东进到葱岭一线,说明沿途国家必然被屠戮一空。”
“因为,他们严格来说不是咱们大唐意义上的国家。”
“而是以教义为主,建立起来的国家。”
“宗教之人是个什么样子,您大概也猜得到,信者生,不信者死。”
“所以,儿臣以为,咱们还是得做些准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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