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大厅,见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心急如焚地坐在那里。
“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刚要跟你爹去找你们呢!”
他们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了恒通米铺的事,陈香凝急坏了。
“你忙什么,孩子们不是回来了吗!”棠镇雄倒是淡定的很,因为有他二儿子在,他就没什么好操心的,毕竟他二儿子比他为人练达。
“让父亲母亲担心了!”棠倾恭谨地回道。
“爹娘,你们放心吗,这点小事,你儿子都解决了!”棠羡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是啊,这次多亏了三哥妙手回春,治好了那妇人,否则啊,若是人真死了,咱们国公府的声誉怕是要受影响了!”棠鸢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父亲,希望他父亲能从这里吸取些教训,别将二房当好人。
陈香凝冷哼一声,瞪向棠镇雄,“赵氏就是贪财忘义的东西,我好心将生意交给他弟弟,她倒好,联合外人坑我钱就算了,还差点出了人命,昨天还有脸来这哭呢!”
棠镇雄眨了眨眼睛,没吭声,毕竟是他弟弟的媳妇,他能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也不能弄的太生分了。
“爹,你也别太惯着二房了,我瞧着二叔他们跟咱们可不是一条心的!”棠倾说道。
“别胡说!”棠镇雄不悦地看向他,“这事你二叔又不知情,今天在王大人家喜宴上,你二叔还跟我道歉,说都是他那个糊涂媳妇,受人忽悠,坑了自家人,他昨晚跟你二叔母吵了半宿呢,你们就这么一个叔叔,他能坑咱们吗!”
棠鸢扶了扶额,不想说话了,前世直到他二叔将他们全家都卖了,他爹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爹向来重视手足情深,别人说他二叔一句不好都不行。
若是她提出跟二房断亲,她爹会打死她的。
算了,这事也算是给二房一个教训,断了她二叔母的一个财路,又剔除了赵老三这个毒瘤,要知道,除了米铺,好像他们家名下有个茶馆也是他提供的货源,经过此事,她娘定然会严查所有与赵氏有关的产业,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陈香凝赞许地看向自己的闺女,“还好这次将铺子交给鸢儿来管,要不咱们可被赵家坑惨了。”
“那娘,您再给我几个铺子管管呗!”棠鸢连忙说道。
陈香凝嘴角抽了抽,“你还是先将这个铺子打理好再说吧。”
她可不信任她,别还没出嫁,就将铺子都给败光了。
棠鸢:“……”
看来她明天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小铺子红火起来。
……
隔壁此刻正吵的凶。
“差点吃死人了!你听说没有,这回你还不长点教训!以后少跟你们赵家那些人掺和,一个个的都不长脑子!”
害的他好顿给兄长赔礼道歉,还要看嫂子的冷嘲热讽,真是脸都丢尽了。
赵氏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真没想到,棠羡居然是医仙的徒弟,平日里看这小子最不长进,没想到一身的本事!”棠镇雄眼神不甘,看看人家的几个儿子,再看看自己这几个。
他的嫡子棠博远平庸无能,庶子棠博琴倒是个好苗子,可惜才十五,还不到大放异彩的时候。
哎,怎么跟隔壁的比,真是官位比不上他大哥,媳妇比不上,如今连儿子都比不过。
赵氏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以往她儿子虽然平庸,但是好歹比隔壁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强,如今,隔壁的纨绔摇身一变成了医仙的徒弟,就连永德药铺的老大夫治不了的病,他都能治得,如今在尚京城名声大噪,人人称颂,瞬间将她儿子比出了十万八千里,也难怪他夫君会不高兴。
他儿子如今成了棠家小辈里最差的一个了。
棠博远刚从外面跟几个朋友吃了酒,哼着小曲回来,一进大厅便发现气氛不对,瞧着他爹阴冷的脸色,他连忙站直了身子,“爹!”
“成天除了吃就是玩,在不就是睡女人!你一天天的还哪有个出息!”
“你看看隔壁,你大堂哥,骁勇善战,你二堂哥才华横溢,如今就连你堂弟都能妙手回春了,你天天的就在这混吃等死,这个家若是将来交到你的手中,迟早要败光的!”棠镇虎气的一甩袖子走了。
赵氏很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一身酒气的棠博远,“你啊,最近可要小心了,你爹心情不好,你少出去惹是生非,隔壁的纨绔出息了,你爹心里不平衡了, 小心他废了你,扶那个贱人芙蓉的儿子上位!”
棠博远大惊失色,“不能吧!我才是嫡子!”
“你这么浪荡下去,你爹迟早不要你!”赵氏吓唬他,“棠博琴那小子最近在国子监大出风头,你爹乐的合不拢嘴,天天睡在那贱人的房中,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你在这么混下去,这棠家哪里还有咱们娘俩的好日子啊!”
赵氏说着抹了抹眼泪,“哎,要不是我伤了身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哪怕是有个妹妹也好,若是嫁个好人家,也好帮衬你些!”
棠博远瞧着他那个哭哭啼啼的娘,就心烦的要命,说那些啥用,总算是将自己老娘送回了房中,棠博远得以清净,却越想越心里不是个滋味,烦得要命。
怎么人人都比他强呢,就连棠羡那个纨绔都比他厉害,棠博远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想来想去,决定出门找个乐子,让自己心情好些,于是坐上马车上了街,心里想着一会去春香楼找百香姑娘玩玩,排解下心中的苦闷。
其实春香楼,他最喜欢的是那花蜜仙子,可惜人家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说道这事,棠博远就有点气,狗屁的清倌,还不是跟燕昭那个狗东西睡在了一起,拒绝自己时,倒是挺出淤泥而不染的,爬别的男人的床时指不定多骚呢。
棠博远心里有些不平衡,也不知自己差在哪里了 ,一个小小的妓子都没看上他。
就在他走神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头磕在车壁上,棠博远大怒,掀开车帘大骂,“你他妈怎么驾驶的车?”
“回少爷,不怪奴才啊,前面突然冒出个女子!”车夫委屈地说道。
“什么狗东西,居然挡了爷的路!”
棠博远倏然抬眸,在看到倒在地上,那抹弱不禁风的身影时,张大了嘴巴。
身子曼妙的少女,缓缓地抬起魅惑的小脸,一双勾人发骚的狐狸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公子对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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