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鸢衣裳凌乱地躺在床上,胸膛剧烈地喘息着,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半晌突然低低地笑了,羞涩地翻身将脸埋进被子里,片刻后又抬起,摸了摸被燕泉亲的火红的唇,眼底闪过一抹羞涩,想到燕泉最后仓皇而逃的样子,棠鸢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燕怂怂!”
真是又怂又可爱!
想到,今天若是没有她提前未雨绸缪,没有燕泉的帮忙,她二哥估计又要遭难了,棠鸢脸上的笑意缓缓地收起。
慕容娇还真是死有余辜,人都不在了,还差点害死她二哥,真不怪她心狠手辣。
只要一想到一切都是燕昭的主意,棠鸢就恨的牙根痒痒,他们果然是天生的宿敌,重活一世,也不让她消停,燕昭那个小心眼的,是逮着机会就要咬他们国公府一口,她真该想想办法,收拾收拾他。
……
棠倾吃过饭才想起,答应了小九给她带饺子,还好包的多,还剩下很多,便让厨房全都用油煎了,端到他的书房去,说要当夜宵。
厨房看着满满四大盘子的饺子,再三确认后才全都送了过去。
他家二公子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刚吃过饭就又要吃夜宵?而且还是四大盘饺子,这是要撑死的节奏吗?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所有的夜宵全都进了小饕鬄的胃里。
“慢点吃!”棠倾的嘴角抽了抽,他就不明白了,小小的家伙怎么能吃的下这么多东西?还好他们棠府家大业大,要不他可真养不起她啊。
四盘饺子,转眼间,就被小九风残云涌的炫完了。
棠倾嘴角抽了抽,“撑死你算了!”
小九回味地舔了舔唇角,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又可怜兮兮看向棠倾。
棠倾愣了下,哭笑不得,“你莫不是还想吃吧!”
小九不吭声,默默地端起盘子舔了舔。
棠倾:“……”
我的天啊!这小家伙的胃莫不是无底洞吧!
“这次没了,下次我让我娘多包点!”棠倾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纵容她。
小九眼色沉了沉,棠倾突然想到,她轻轻一掰就卸掉了慕容娇的四肢,莫名地有些胆战心惊,弱弱地问道,“那,要不在给你弄点点心?”
小九瞬间眼睛一亮,用力地点头。
棠倾:“……”
嘿!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
燕泉从棠鸢那出来,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皇城司,杏儿和那几个乞丐都关在皇城司,按照约定,燕泉给杏儿吃了假死药,杏儿没一会便吐血身亡了,案子已经结了,凶手死不死的,已经没有人关注了。
一卷席子扔到了乱葬岗,杏儿的家人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等官差走后才将杏儿抬了回来,杏儿醒后,也按照约定,毁了自己的容貌,拿着钱跟随家人远走高飞,再也不回京都了。
至于那几个乞丐吃下燕泉给的解药全都失了声,变成了哑巴,即使有再多的委屈也说不出口,只能等待即将到来的砍头。
这案子就算是不了了之。
即使有人再想查也无迹可寻。
兄弟二人走出皇城司的牢房,徐承志担忧地看向他,“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你如此高调地帮棠家,就不怕引起太子的注意!要知道你那个弟弟可是早就对你怀恨在心!”
燕泉抬眸看了他一眼,“若不是我家鸢鸢发现了那毒,咱们整个皇城司都要遭殃,表哥,你说我难道要为了自保袖手旁观?”
徐承志笑了,“你就说舍不得你那小女娘难过,别拿别的事做借口!”
“我还没说你呢!”燕泉抬手给了他一拳,“说让你跟我娘胡说的!”
“呦呦呦!”徐承志揶揄地巴拉了下他的脖子上红印子,“战况这么激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燕泉一把将他推开,耳根通红,“别胡说,我们清清白白!”
徐承志笑了,“是是是,你们可清白了!”
……
有人欢喜有人愁,好好的计划,居然被燕泉不费吹灰吃力就给破坏了,燕昭刚在太子那里挨了骂,心里不痛快极了 ,刚下马车,便看到回家的燕泉,脸色倏然一冷。
燕泉回眸,唇角勾起冷笑,“二弟,这是才回来?”
燕昭懒的搭理他,抬脚向里面走去。
“二弟,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你小心些!”
燕昭脚步顿了下,手指蜷缩了下,胸膛剧烈地欺负了下,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燕泉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冷嗤一声,阴沟的臭虫,就不配爬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燕昭尝到了被权利压制的滋味,棠倾如今都开始明目张胆的为难他了,故意刁难他不说,还将所有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全都安排到他的头上,让他每天忙活的焦头烂额不说,还派人给他捣乱,给他使绊子,害他屡屡被工部尚书斥责。
工作了一天的燕昭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连沐浴都顾不上,便累的倒在了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漆黑的夜色。
这样被压制的日子,他真是受够了,不行,他得爬出去。
这样想了想,燕昭忽然有了斗志,爬了起来坐到书桌前,想了想, 奋笔疾书。
谁都别想压制他,他输不起,他必须爬上去!
……
“母亲,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棠鸢殷勤地给自己娘亲捏肩,上次她就提出想要两个铺子管管,结果她娘哼哈答应她,却一拖再拖,明显就是信不过她。
陈香凝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你啊,有吃有喝的,又要作什么妖啊,给你铺子,几天不得让你经管黄了!”
她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哪里是有经商天赋的。
说到这事,陈香凝就愁,老大是武夫,老二从官,老三是纨绔,这莫大的家业,她还真不知将来要交给谁管理。
本想给这三个臭小子选个好媳妇,能有个好人 管管他们,顺便能帮她管管这个家,结果,老大常年在外是指望不上了,老二被慕容娇吓的提到女子就烦,老三就更别提了,整天走猫逗狗,没个正形,谁好人家的姑娘要他啊!
陈香凝这个愁啊!
“怎么会呢!”棠鸢委屈地看着她,“娘,你可别小看女儿,女儿已经改过自新了,您就信我一回 ,我一定会经管好的!”
钱钱钱,她缺钱啊,一想到,再过几个月便要入冬了,若是她不凑足足够的钱,解决西部粮草问题,徐家军便会遭到重创,若是燕泉的舅舅没死,他后面也不会去战场。
棠鸢可舍不得她那么俊俏的夫郎去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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