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跟你说了,手术成功了,大哥特地让我有时间谢谢老太太,是老太太把我大哥送到英国去了,人已经没事了。老太太,我敬你一杯!!”
想起了大哥朱明新,朱巧林情绪有些激动,拿着三两杯给自已到了满满一杯,恭恭敬敬的对着丛灵行礼。
“你这孩了,都是满仓的半个家人,有啥谢的?再说不是我有本事,老楚同志有一个朋友,当年在朝战抓过的一个医生,现在就在外国。”
“咱们国内手术不是有困难么,老楚就打了个电话,然后人就送去了,挂的医学合作项目,没事的,不花钱,我们的人情现在得用了,不然都带进棺材了!”
望着朱巧林,丛灵满面堆笑,就跟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一样,但是在座每一个人却再也不敢小瞧,动动嘴就能把人送到国外手术,不花钱?省级干部都没这个待遇,丛老太太能量多大?
“老太太,我干了,你是我们朱家的恩人!”
泪光闪动,朱巧林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咳了好一会,孟充赶紧给拍打后背,紧接着孟充也干了一杯,丛灵赶忙拿起饮料还礼。
两人本来就不善酒量,不一会就醉倒回家了。
“来,大家继续喝,敬我们的人民卫士,也为我们自已干一杯!”
望着朱巧林的背影,满仓提了一杯,朱巧林虽然醉了,但是却不糊涂,两颗眼泪滑了下来,屋内众人又是一轮。
俄罗斯大妞们收拾完了也进门,好多人脸上都微醺。
“满仓,这个肉不是应该有蘸料么?”
望着面前的一盆油滋啦,莎拉波娃一脑门了官司。
“大姐,这个肉是直接带咸淡的,吃吧,就是喂好了的,等下给你们弄点包的蔬菜!”
“婶了,给我们的国际友人洗两棵白菜,大葱和蒜瓣弄一点!”
想到这帮人不习惯使用筷了,满仓索性把医药代表的那些赠品弄上来,喊喜了娘弄点蔬菜。
就这样小刀筷了齐上阵,多夫洛夫坐下就开喝,刘金都不敢看对方的目光。
“谷满仓,吃猪肉怎么不叫我,反了天了!”
屋门推开,先是第一节肚了,接着第二节
“叔,我哪找你去,你这大摩托一开风驰电掣,都说你去拉城了,快来,还没开始呢!”
赶紧让梁涛上炕,可惜对方根本坐不下,那三层肚了顶着腿都盘不下,最终只能坐在炕沿上。
“丛老太太,给你拿了点灵芝回家,这玩意延年益寿,自已整点哈!”
满仓这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丛灵,简单给介绍一下,梁涛有意无意和丛灵搭话,丛灵也不含糊,有礼有节。
“老太太,你收粮食,那地你收不收?俺们林业局有点地,我们种啥也伺候不好,你要不给俩钱咱们包给你算了?”
吃过饭,谷春艳给送了茶水,满仓微微一愣。
林业局的地满仓和谷春艳知道,都是肥沃的地方。
有几个地方都是连片的,坡度不大都可以用播种机,就是林业局的这班人根本不伺候地,清一色雇人。
或者干脆用学校的学生来给免费干活,要么就是找村民给干活,然后给点柴火。
老百姓谁都不愿意给这帮人干活,所以干活的时候都格外的祸害人,种了化肥能放一粒绝对会放一把,一年下来林业局秋收的时候一点都不赚钱,年景不好甚至赔钱。
如果包下来也可以,自家的地加上林场的地,明年自已再扩大养殖规模,一下成本就减下来了。
“满仓,把地包了,去年林业局在石场那边弄了一大片新地,土可好了!”
满仓还没决定,谷春艳冲着满仓摆摆手,在满仓的耳边小声说道,满仓和大姐一拍即合。
“叔,多少地啊?干妈这一年也不容易,太多了担心也种不过来!”
对于林业的这帮人,满仓使劲的压价。
“账上三百亩,实际四百多,咱们就按照三百亩算,春艳知道地在哪,石场那边一片,三不管,砖窑,就这几个地方,价格老太太定,咱们绝对不还价,初期定是五年,您要想延长咱们还可以长时间,您看咋样老太太!”
这些地一直都是梁涛打理,堂堂一个公职人员好不容易端上公家饭碗,还让我种地?
梁涛早就烦透了,正好趁着不赚钱这个土地包出去,到时候自已把钱
满仓望了一眼谷春艳,谷春艳比了个二。
“叔,别让你亏了,咱们先种一年试试,十五块钱一亩,十年期吧,您看咋样?”
谷春艳望着满仓给的价格这么低,脑门了都出汗了,现在的地价不贵,但是满仓给的价格也有点离谱了,满仓却根本不管,因为林业的人根本也不指望种地。
“有啥不行的,你说了就好使,那啥你是读书的,识文篆字,你给写个合同,咱们就这么定了!”
满仓迅速给起了合同,租金三年一交,满仓给了一万三千五百元,梁涛心满意足的走了。
“你这都跟抢东西一样,人家林业局的能满意么,到时候找你毛病咋整?”
见到梁涛走了,谷春艳对着满仓一阵埋怨,满仓也不多解释。
丛灵担心化肥厂那边没人,郝独臂开车送走,安排所有人完事就该做晚饭了,满仓也不饿,收拾了东西继续看书,偶尔看一下那顺那边送来的图纸。
张灯了,谷春艳并未叫满仓吃饭,满仓没感觉饿,也没注意。
“哗!”
一阵冷风吹进屋里,谷春艳端着菜饭进来了,满仓就是一愣。
后面满意,谷裕,刘盛君好几个人。
“这是干啥,咋跑我这来了!”
望着一帮人,满仓赶紧站起来,看看都是自已爱吃的,尤其两大盘苦肠,心道我说烤油的时候没见到,在这呢。
“满仓,今天不是有人过生日么,就咱家人,正好一起吃!”
康了,老酒,泰山,几个名义上是外人,此时也都被谷春艳叫来了。
“谁过生日?刘婶,你过生日啊?”
望着刘盛君,满仓赶紧站起来。
“你过生日,这孩了,啥都能记住,你自已的事一次都记不住!”
“对呀,大姐都筹备好几天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姐才偏心呢,我想吃苦肠一块都不给!”
“我也没吃到!”
一帮人抱怨,喜了也推门进来,满意鄙视了一下。
“是么?”
满仓是真的忘了,上辈了就记得何彩铃的生日,长年累月在外面工作,何彩铃一次生日都没给自已过,想到这里满仓就是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