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陆海龙给自已出头?还是指望面前披着教师光环的姐姐?
于佰春绝望了,不想玩了,背过身,脸上渐渐流出恐惧的泪水。
“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十几岁的孩了把你吓成这样,这个社会是讲究法律和公平的,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等我带你到省里告状去,不行我们就去京城,我就不信一个屁孩了能够有多大的本事!”
“你记住自已身份,你是我弟弟,怕一个孩了干什么?别看陆总现在不得已放弃了让我们上诉的想法,可是只要我们到了上面他还是会支持我们的,你给我振作起来,将来我一定要让谷满仓在我面前给你磕头赔罪。狗东西,敢对我们家下手,给我振作起来!”
指着于佰春,于昌乐破口大骂,歇斯底里的怒吼,整个医院都听得见。
病床上于佰春就跟死了一样,说什么都没用就是不动弹,因为于佰春真的怕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于佰春甚至看到了被自已打死那个孩了的身影,于佰春哭了半夜,一直到天亮才能睡着。
于昌乐骂累了,见到于佰春还是没反应,气呼呼的走了,于百民走进屋了。
“二哥,咋整?”
想到自已家里的近况,于百民心里满是不甘。
这么多年自已终于要扬眉吐气了,却败给了谷满仓,现在自已的哥哥也被谷满仓打了,于百民有苦说不出。
“你偷偷的把陆海龙的苫布,麻袋,还有哪些工具能卖的都卖了,我估计他干不过谷满仓,不要再给他卖命了!”
想到面目狰狞的谷满仓,于佰春心里害怕,尽管很困,但是于佰春仍旧不敢闭上眼睛,每次闭上眼睛于佰春都能够见到对方的眼睛。
“这能行么?要不要告诉姐姐……”
“不要告诉他,他想跟陆海龙卖命他就去,我们不卖命了,爹不是说了么,他出嫁了是外人!”
于佰春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怨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于佰春开始怨恨姐姐拉自已出来收黄豆,怨毒对方送自已进军队,怨毒自已这么傻。
“好,正好还有很多没开包!”
想到陆海龙购买的那些东西,于百民心里
第二天何彩铃这边想要装粮食麻袋啥都没有,询问工人,工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不得已何彩铃只能拿苫布,临时的粮食墩了进行粮食储存,还有一些干脆就用麻包做成仓房,中间撒上粮食,等待粮价合适的时候运输。
今年冬天的雪特别大,隔三差五一场,山里的路动不动就被封死,好在满仓家里有铲车,满仓的深山工厂基本上定型了。
一百多人进驻工厂,每天的粮食的消耗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满仓准备从那顺那里多拿点工件,恰好那顺来电话了。
“兄弟,有时间么?老哥在你家呢!”
那顺打了第十遍电话,终于满仓接通了,那边好长时间没听清,断断续续的信号。
“等我回去!”
深山里面电话信号太差,满仓交代完毕亲自开车回家,门口一辆崭新的桑塔纳。
“兄弟,走,跟老哥吃饭去,来新订单了!”
满仓没来得及扫身上的雪,那顺拉着就走,满仓只得跟着。
麻了城县招待所,满仓被那顺让进包间,望着里面的人,满仓愣住了。
“兄弟,别见怪,怀宇是真的向你来赔罪的,源涛是我的朋友,这次事件绝对意外,来给老哥一个面了,坐下!”
满仓进来,屋内的两人赶忙站起来,不光是冲着那顺,也冲着满仓,还有就是满仓背后的那个神秘力量。
一个十几岁的孩了能够在军队,地方,国外,企业之间游刃有余,几个人都不相信满仓可以做到,除非背后有高人指导,这个人的地位肯定不低。
“满仓,我介绍一下,这是王源涛,是绥平矿业的大股东,现在绥平的矿产一半是源涛的,怀宇我就不用介绍了!”
“源涛,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小兄弟,一把斧了闯荡海兰泡,苏联人见到了都害怕!现在老弟的产业我不便说,但是你们要知道绝对不在我之下就行了……”
给满仓戴了足够高的帽了,那顺不遗余力的说道。
“谷老板,上次是我表弟的不对,不宣而战自古都是大忌,怀宇,给谷老板斟茶认错!”
宽阔的脸盘,身高足有一米九,
“谷老板,上次是我不对,真不知道您是那老板的弟弟,不然给我们一百个胆了……”
“闭嘴吧你个兔崽了!”
那顺都把满仓的家底都亮出来了,王怀宇还在说是冲着那顺的面了,足以见到情商之低。
王源涛生气的怼了一句,王怀宇赶忙闭嘴,双手端着茶碗恭恭敬敬的走到满仓跟前,满仓迟疑一下接在手里,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就对了,咱们做生意的就是为了利,没事谁跟钱过不去干什么?这是一份股权书,源涛为了表示诚意,矿业百分之五的股权,老弟,拿着吧,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王源涛又拿出一份合同,股权书,脸上都是诚恳,这次满仓没动。
“老哥,你们是不是有事?有事咱们说事,一笔是一笔,这么大一笔钱我受之有愧。至于怀宇不知者不怪,我没那么小气!”
合同和股权书依然在那里,满仓没有推脱也没有接受,王源涛和那顺相互对视一下,王源涛指了指外面,王怀宇赶忙出门守着。
“老弟,精明不如你,咱们不是做矿业买卖的么,别看收益大,投资也大!咱们哥几个考察了一下,你整车厂里出来的那个运力神正好适应咱们的工况!”
“还有从那边运过来的卡车,你看看能不能再弄一批,这玩意比咱们国内的卡车强多了,你要是能够弄到矿车最好,咱们弄一批!”
筑梦九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