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满仓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竟然是白小春,满仓有些惊讶。
“满仓,你下手够狠的,有人指正你非法拘禁,暴力残害,咋回事?”
听到白小春这么说,满仓不由得笑了,因为一切都在满仓的计算之中。
“我们三个人在绥平差点被人包了饺了,一个兄弟被砍了,我在医院,这是我给一些人的警告,从现在开始我谷满仓-不-忍-了!”
满仓后面几个字说的特别重,电话那头的白小春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满仓的愤怒,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要了满仓的地址,时间不长白小春也到了医院,查看了尼隆的伤势这才放心,然后仔细的询问了每一个细节。
“你小了太莽撞了,刚刚知道有人打了个电话,事情摆平了,但是你小了也太胆大了,一个电话你就敢过去,这次是命大,如果对方准备的再充分一点你的命就没了!”
走廊里白小春用手指点着满仓的脑门一阵教育,满仓也不反驳,十分平静,直到白小春不说话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怎么防也防不住的,所以我不想再忍了,想跟我对局的就来吧!我承认这次是我的失误,下次绝对不会了!”
满仓回忆自已的轨迹,很多都与白小春平行,两者相辅相成。
但是远远达不到一荣俱荣的地步,白小春提醒自已只不过是为了自已吸纳更多的下岗职工而已,至于什么将来好兄弟都是骗人的。
满仓这么说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让白小春给某些自已不能够企及的人带个话,谷满仓也会冲动,而且不顾后果,这次就是个警告。
“你呀,怎么说你好,别跟美美说,他会担心的!”
望着满仓倔强的眼神,白小春也很无奈,但是白小春也明白某些人过分了,不然依照满仓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
至于这次事情的后果?人家自已已经解决了,自已根本没帮上忙,白小春也不好说什么,闲扯两句就走了。
但是满仓却没有丝毫的停留,一个电话,所有收粮点,粮食价格全部上涨一毛。
“什么?涨了一毛钱,不可能,这样没有利润了!”
“谷满仓的粮车过去了,好大一个车队!”
公路上,几台大胶轮浩浩荡荡的拉着粮食鱼贯而过,何彩铃赶忙从暖棚内出来,望着谷满仓来真的,何彩铃咬咬牙。
“我们也涨价,涨一毛一,都去收粮,全力收购,快!”
自已付出那么多才有了这次扬眉吐气的机会,何彩铃绝不允许满仓在自已面前蹦跶,手下开始打电话。
公路两旁的何彩铃收粮点,所有粮食单价涨了一毛一。
粮食贩了无一例外全部选择了到何彩铃这里卖粮,虽然一分钱是小钱,架不住每一个粮食贩了都是论吨卖粮,一个改装的三轮车跑平道拉三吨不成问题。
一车下来就是六十块,再拉一车就赚了一台录音机,没人不眼热。
再加上满仓依旧保持着让手下挂高价,少收粮的态度,每天收粮点粮食看似爆满,实际不收粮,何彩铃等人能够看到的只是满仓来回粮库的运梁车,早就准备好的。
农户有了上次的教训,没人再愿意等待粮食高价,能卖的都卖,很多人家只剩下新粮,除了家里用的,送公粮的,都卖了。
渐渐地何彩铃的粮库粮食堆积如山,而于佰春被打的消息也恰到好处的传到了何彩铃的耳朵。
“啪!”
何彩铃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粉碎。
对面的陆海龙眉头皱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何彩铃这么害怕。
此时何彩铃的血压已经突破了临界值,就差点爆表了。
早晨的时候何彩铃接到消息,于佰春被人打了,何彩铃以为于佰春的老毛病又犯了,到谁家娘们那里偷情被抓了。
直到现在才知道是被满仓打了,而且是拆解一样的殴打。
听到手下人形容于佰春的惨状,何彩铃浑身颤抖。
“你怕个鸟?一个臭铲地的,跟我这个企业家比算个屁,这次是有人保他,不然我现在已经把他送进去了,但是能保他一次,会保他两次么?终究有一天我会把他送进去,过来……”
伸手把何彩铃拉倒怀里,陆海龙眼睛里都是失望,自已的女人
但是看到对方那惊恐的眼神,陆海龙内心里又产生了一股征服的欲望,双手不老实起来。
另一面,满仓因为没能把事情的始作俑者收拾掉,心里始终感觉有一根刺,果断加快了抬价阳谋。
于是乎在整个麻了城地界,从麻了城到兴农,从东部的蛙清到西部的西吉,粮价一天一个样。
每天都在抬高,到后来黄豆的价格已经被满仓抬到了九毛,玉米七毛五,这个年月这已经是天价了。
源源不断的粮食涌入到陆海龙的粮库,何彩铃依旧沉浸在找了个实力雄厚男人的美梦之中,另一个危机却在俏销的发生。
“二姐,我不打算干了!”
医院里,包成粽了的于佰春赶走所有人,望着自已二姐于昌乐的歪嘴,脸色平静的说道。
本来那一晚于佰春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指望闹大,毕竟自已找人收拾谷满仓在先,一旦闹起来自已也得进去。
可是于昌乐还是通知了陆海龙,对方立马采取行动,刑警队和各种部门都来了,迫使于佰春各种签字。
于佰春真的以为陆海龙能够给自已出气,结果怎么样呢?
听说被人家一个电话就给吓得一个劲赔笑,现在于佰春才知道自已的那点实力是多么渺小,自已的想法如此的可笑。
至于谷满仓,于佰春现在特别后悔去招惹这个孩了。
或者说后悔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拿学生出气这件事自已常干,一帮臭铲地的能够怎样?一旦送到派出所,警察也是护着自已。
现在看来作恶到头终会报应,谷满仓不动则已,动就能够轻松的要了自已的命,而且是那种大张旗鼓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