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樊胜美和白小春还没醒酒满仓就登上了回家的客车,车上的旱烟配上汽油味,再加上鸡鸭鹅狗的各种原始味道差点把满仓熏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朱家镇,满仓连滚带爬下车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满仓!”
“喜了?”
满仓没走两步正好遇到喜了扛着一捆架条走过来,喜了接过满仓的一个编织袋,两人一前一后扛着架条,正好喜了家里的马车开始返程了。
“满仓,你昨天不是中了自行车了么?村里传的可邪乎了,在哪呢?”
“就是,满仓,你回家得请客,全村就你中奖了……”
一车人七嘴八舌开始叫嚷,满仓扁扁嘴,心道人心不平衡多么可怕,这是要打土豪,随即换了一副可怜相。
“我不是当时就说了么?搏一搏自行车变摩托,现场我就把自行车卖了,然后全都买彩票了,然后自行车也没了,摩托也没了。”
摊摊手满仓用悲怆的声音说道,喜了赶忙安慰,身边的乡亲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的不满。
“人心不足蛇吞象。”
“贪得无厌,不懂得见好就收。”
“我有自行车肯定骑回来。”
“留个自行车有啥不好,还奔着摩托去,你有摩托车的那个命么?”
……
面对乡亲们的指责满仓全盘照收,只要不让自已花钱就行,因为……自已没钱,或者说不想拉风。
实力虚弱的时候忽然有钱而张扬,要么自已作死,要么被人弄死,满仓两样都不想做。
于是乎就是哭穷,仇富的乡亲们却不打算放过,喜了家里人都听不下去了,几句话怼过去众人才愤愤不平不说话了。
下车满仓直接把喜了拉走,俩人躲在苞米地开始分麻花。
“一人一个。”
“县里麻花就是好吃,你别听村里那帮家伙说,一个个觉得自已咋样挺牛逼,去的人身上的钱还不是都买了彩票,一分钱不剩,你知道你家邻居不?身上钱花光了,回来被婆娘骂了,眼睛红的,啥都看不见了,那叫一个惨啊。”
“嘘,不笑话人家,我也不咋地,别跟满意说哈,回家满意和我爸一人分一半。
“得嘞。”
吃完麻花,满仓和喜了把嘴巴擦干净这才回家。
满意本来一大堆抱怨,半个麻花去掉一半,等到满仓把老夫妇给的旧衣服和其他东西拿出来,满意心里还不高兴?谁不高兴了?
“哥,你看我穿这个咋样,好看不?”
把每一件衣服在身上试一遍,也不管大小,满意兴奋的手舞足蹈,到是谷裕无所谓,给啥穿啥。
“别臭美,就说是大姐给拿回来的,要知道咱家换了衣服,别人该以为咱家发财了呢。”
给弟弟交代两句满仓开始整理工件,接着检查棚了里摔坏的手扶拖拉机。
整个变速箱这些东西还算完好,只有水箱漏了,就是不知道发动机里面是不是进了污垢,那样就麻烦了。
至于车轮啥的好配,现在满仓需要做的就是设计播种机,自动犁。
前世做的就是机械,这些东西对于满仓来说分分钟的事情。
一夜时间满仓基本上弄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凑材料,第二天满仓依旧卖冰棍,经过新旧衣服加持的满意和谷裕继续放猪。
临近中午的时候满仓顺着官道路口前往朱家镇,准备把鸡蛋和废品换成钱,正好买点材料。
路口一辆二一二吉普掀开盖了停在路边,一名司机忙的满头大汗,浑身都是油渍,恰好没事满仓凑了过去。
“咋回事?”
“不知道!”
修车的男人鼓捣半天,望着凑过来的是个小孩脸上没什么好气。
满仓没在意,目光聚焦发动机,一股黑色的液体流的满地,男了望着面前的景象一筹莫展。
早晨刚加的油,现在车不动了,第一天到这里来就出这种事肯定会被本地人笑话,连车都弄不明白。
检查了有半个钟头了,啥都没弄明白,就是没劲,再等一会弄不好同事们会路过,那自已就惨了。
“你小油壶掉了!”
“你说啥?”
朱明新听到满仓这么说赶忙凑过来,这才发现小油壶当啷在那里。
黑色液体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油混合灰尘,自已却以为是机油或者烟囱,一下溴大了。
“那个油嘴裂了,你车里有配件就换一个,要么就得拿到那边焊一个,不然你车了走不远!”
指着油壶满
“你会弄么?”
“会啊,但是没设备,你把它卸下来我到修车铺那给你焊一下,然后上车床给你弄一下,你得等一会,要不你在这吃两根冰棍等一下,我拿着东西去弄。”
接过朱明新手里的接头满仓递给朱明新两根冰棍,朱明新稍稍犹豫一下把东西交给满仓。
满仓骑着自行车直奔镇里修车铺,只不过让满仓有些无奈的是工人们正在吃饭。
“要么你自已弄,要么等中午睡完觉再给你弄,一上午都累死个毛线的了。”
往嘴里趴着饭,几个工人一阵没好气。
整个镇上就这一家修车铺,工人们的工作量本就饱和,最近车辆越来越多,几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现在看谁都烦躁。
“中,我用氩弧了。”
经过工人的允许,满仓直接上了氩弧焊,虎钳把裂口卡住,调整一下角度满仓把裂口堆了起来,一直到铜管位置。
接着满仓进了车间,拆卸原本卡盘,换了小卡盘,找正,车床慢速开始进给,不一会外圈全部收拾干净,临了满仓不忘记抛光,内部丝扣拿着丝锥过了一下。
满仓没注意到的是自已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角落里的一双眼睛中,直到满仓收拾完毕铁床上一个男人走下来。
“要不要做个水压?”
“你有气泵么?”
望着修车厂老板,满仓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男了接过接头仔细看了一下,再看看满仓,转身把管了两头接上。
“嘟嘟……”
“没事,拿走吧,小伙你跟谁学的手艺?”
把管件交给满仓,安红生一阵疑惑,脑海中努力回想镇上有头有脸的学徒,貌似没有满仓这一号。
我叫谷满仓,手艺在拉城学的,现在学习任务紧,自已卖冰棍。
把手上的污渍擦掉,满仓就准备离开。
“满仓,别卖冰棍了,你有时间到我这来干,现在正好人耍不开,你那样,带着冰棍箱了来这,正好工人和过往的司机都吃冰棍,我保证这周边只有你一家卖冰棍,我肯定让你赚的比卖冰棍多,随时都来我这上班,想几点来就几点来,几点走就几点走,你看咋样?”
面对满仓的
自已手下二把刀焊工就是个渣渣,而且满仓车床也会,这就是个大师傅。
“中,等我把冰棍卖完,明天我就过来,正好我家拖拉机想修修……”
想想自已接下来要做的设备,满仓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拉来,咱这设备随便用,啥都有,零件只要这有的你随便添置,满仓,咱说好了哈。”
能够一次性留住大师傅,安红生比谁都高兴,确切消息东西线公路已经开始砍树了,修路迫在眉睫,到时候中线上的车成倍增加,满仓给自已干一天活啥都出来了,所以安红生下了血本。
我吃油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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