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煌心里也急啊,立即带着女秘书冲到了家门前。
这时候,赵府门前围了不少人。
因为他们的大门上,钉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府的三少爷,赵天行。
“天行!”
赵卫煌看到这一幕,心都要滴血了,怒吼道:“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天色太晚,实在没看清楚!”
门外的保安都摇了摇头,“我们听到前面草丛里有异响,然后去查看了一下,回来就看到……”
“嘭!”
赵卫煌一掌就把这个回话的保安给打爆了,“废物,要你有何用!”
其他保安见状,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瑟瑟发抖。
“天行,你没事吧!”女秘书同样心疼得不行,上前摸了摸赵天行的脸,又不停地探着鼻息:“还不快把车开过来,送三少爷去医院啊!”
“别去医院了,他折腾不起了!”赵卫煌当机立断地说道:“送去后院,先让沈郎中给天行止住血,保住一条命。然后把帝都的名医都给我请来!”
“是!”
那些保安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行动了起来。
“天行,天行,你醒醒啊。”女秘书不停地摸着他的脸,呼唤着他的名字,“云轩那个狗东西,竟然把你伤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赵卫煌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是云轩做的?”
女秘书先是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漏洞,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弥补的办法:“刚才天行嘴里说的,他无意识的说出来的,就是云轩把他弄成这样的。”
“天行,真是云行把你弄成这样的?”赵卫煌也凑上前去,轻声询问起来。
赵天行似乎没有还有些意识,嘴巴动了动,发出了极为模糊的声音:“是云……轩……”
“就是云轩,除了他,最近也没有谁跟我们家有矛盾了。”
女秘书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不解释,直接借机定死是云轩。
赵卫煌脸色涨红,怒喝道:“又是云轩,杀了我大儿子,羞辱我二儿子,现在又废了我三儿子。真当我赵某人好欺负是吧!我跟他不共戴天!”
然后他冲女秘书道:“你立即去后院传我命令,所有供奉都给我准备好了,随时随我去剿杀云轩!”
“是!”女秘书心里对云轩的恨意也高涨到无以复加,立即领命。
……
此时。
龙卫司的车子停在了一栋白色的五层洋楼前。
白色的大楼外面没有半点显然的装饰,白得很简单明了也很纯粹。
它的名字也朴实无华,就叫白楼。
但是他却是整个帝都达官显贵都闻风丧胆场所,没有人想进来这里,甚至靠近他都会浑身发抖,甚至有人把这里类比为明朝的锦衣卫的诏狱。
下车后,云轩难得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这里的气氛有点冷啊。”
“这里是龙卫司的寒狱,当然冷了。”肖冰冷声回答道。
“什么意思?”云轩笑着问道:“审都不审,直接把我扔到监狱里来?”
肖冰白了他一眼:“少贫嘴,跟我进来。”
云轩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跟在了肖冰的身后。
里面的建筑风格也偏冷硬,色调偏蓝白色,来往的人都穿着同样蓝白相间的制服。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行色匆匆。
肖冰带着他,穿过了正楼,来到了一座后院。
这里的风格偏中式庭院风,有点苏地园林的味道。
假山、水池、回廊……一应俱全。
又转了两三圈,在一处亭子面前停了下来。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打个招呼。”肖冰看了看亭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在,于是冲云轩轻声说道。
云轩点点头。
肖冰见他一脸轻松,忍不住提醒道:“这里是白楼的小亭阁,不是什么景区园林,你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然呢,我该紧张起来吗?”云轩笑了一下,然后伪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啊,我要见到大人物了,我该怎么办呢?”
“算了,随你了,不要弄出什么动静就行!”肖冰翻了一个俏生生的白眼,算是领教了云轩的个性,也就随他去了。
云轩淡淡地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肖冰转身走向了远处的小亭阁。
云轩目送她离开之后,开始打量着四周。
他现在站在回廊的丁字形的转弯处,前方直达湖边的小亭阁。
一边是来时的路,另一边则不知道通向哪里。
只是那条路看着有些曲径通幽,寒意非常浓,地面甚至结了薄淡的白霜。
“白楼重地,擅闯者死!”
忽然有个声音,从云轩的头顶响了起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说话间,一柄弯刀随即落下,点在了云轩的咽喉处。
“你又是谁?”
云轩淡淡地说道:“说话的时候,站在别人头顶,那可很不礼貌。”
“礼貌?”
头上那人轻笑一声:“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云轩摇头:“礼貌当然不能吃,但是可以让别人请你吃饭,你多试试就知道了。”
那人又问道:“呵呵,那该怎么礼貌吗?”
“首先,遇到不认识的人,不要上来就说死之类的词。”
云轩还真就在一柄弯刀指着咽喉的情况,给人讲解了起来:“应该很有礼貌地问一句,您是不是迷路了。而且要多用称呼,年轻的男人就叫哥哥,年轻的女人就叫姐姐,年长一些就是叔叔阿姨,再老一些就是爷爷奶奶……”
“你特么地把我当幼儿园的小孩子?”那人嗤笑一声,破口骂道:“信不信我一用力,就能削断你的脖子。”
云轩点点头:“我信,但是也不信。”
“什么意思?”那人当即有些迷惑地问道。
云轩笑着说道:“人的脖子,无非就是血肉和骨头,你这刀是玄铁打造,切割起来当然轻而易举。”
“那你还不信?”那人疑惑地问道。
云轩回答:“因为我可以躲。”
“咻!”
话音未落,那把弯刀便无比迅捷地割向云轩的脖子。
云轩似乎是反应不及,头颅当即掉到了地上。
“嘿,不过如此!”
楼廊顶上那人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啐骂起来。
然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云轩出现在他的身后,当即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抬刀便斩向了云轩。
这一刀,迅若惊雷,冷如寒霜,整个亭阁都为之一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