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首的意思很明确,今后他便是苏阳在东海的靠山。
作为徒孙的华一白衷心地为苏阳高兴,幸亏师祖本领高强,要不然他可就坑了师祖了。
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林致远。
华一白是他举荐的,而苏阳是华一白的师祖,要说治好江市首他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吴井中则是哭丧着脸,心里直呼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不可能,这一点都不科学!”
“不对,绝对是哪里有问题!”
“应该是我的汤药起了作用,这个小子只是运气好,沾了我的光!”
金俊基喃喃自语,根本无法接受,苏阳能够治好江市首这个事实。
自己医术冠绝南棒国,乃是万中无一的医学天才。
根本没有人可以超越他。
而姓杨的这个小子,年纪轻轻不可能有战胜他的实力。
“搞错了,江市首,你们搞错了。你之所以能好,完全是因为我的汤药的作用。”
“这个小子只是运气好,他出手的时候,刚好汤药发挥药效……”
金俊基大声咆哮道。
听到金俊基往自己身上揽功劳,吴井中眼珠子一转,赶忙帮腔。
有好处,可不能少了他。
“江市首,金神医乃是南棒国的医学大家,他的医术绝对没有问题。”
“所以,您之所以能好,这小子纯属是沾了金神医的光。”
吴井中信口胡说道。
“刚才江市首吐血的时候,金俊基你束手无策,你们俩恨不得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是我师祖力挽狂澜,现在江市首被我师祖治好了,你们倒跳出来摘桃子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华一白怒目圆睁,对着金俊基两人怒斥道。
“就是,你们莫不是觉得江市首是那种昏聩之人,会听信你们的胡言乱语?”
林致远也义愤填膺道。
想从自己的口袋里抢夺好处,痴心妄想。
梁静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对苏阳的印象并不怎么样。
可是,在金俊基治疗不力,甚至毫无办法的时候,是苏阳挺身而出将市首治好。
金俊基为了抢功,竟然颠倒黑白。
属实有些不要脸。
江永昌久居高位,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了金俊基的小把戏。
在自己喝下他的汤药之后,明显察觉到生命力在急速流逝。
他要是被对方三言两语,就埋没了杨神医的功劳,那他就根本不配做一市之首。
“大胆,是非曲直我自有定论,不是你们胡言乱语就能更改的。”
“来人,将这两人给我赶出去!”
江永昌下了命令,很快就有两名气势雄浑的安保走了进来,将金俊基两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出去。
饶是如此,金俊基还十分嘴硬,不断怒吼。
“江市首,真的是我治好你的……”
没了杂乱的声音之后,江永昌其目光微转,发现一旁的苏阳从始至终一脸淡定。
对于金俊基的无理取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好似这件事的当事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杨神医,这金俊基如此无礼,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永昌不解道。
苏则是微微一笑,道:“这种人在我眼中如同蝼蚁,根本不屑与之争论,是非黑白,江市首自有定夺。”
被人恶意抢功,却能稳坐钓鱼台,这份心性不简单。
江永昌愈发的对苏阳这个年轻人好奇了。
此间事了,苏阳与华一白等人拜别江永昌之后,便离开了市首府。
临走之际,苏阳满面严肃地朝江永昌道:“江市首,那种药物虽能让你达成心意,可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
话点到为止,苏阳没有多说,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自己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好心提醒。
待苏阳走远之后,梁静撇撇嘴,有些不满道:“哼,什么东西,居然敢教小姐您做事。”
没了外人,梁静对江永昌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江永昌摇了摇头,道:“人家只是好心,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最好把自己的脾气收收,不然迟早吃亏。”
苏阳嘴上没说,可蒋永昌心里也猜到了,这次自己病重,应该与长期服用的药物有关。
她也不想用,可是没有办法。
从她出生在江家,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她要为了江家搭上一辈子。
江永昌,并不是她的本名,其乃是省城江家的三小姐,江秀荷。
因为数年前其兄江永昌意外身死,她便顶替兄长成为了东海的市首。
一个是为了查清楚谋害兄长的凶手,一个是为了江家势力永续。
一个富贵人家在真正的权利面前,都是大肥羊。
为了江家不变成大肥羊,她就要一直顶着江永昌的名字走下去。
“小姐,省城李家派人来了,说让您帮助扶持吴井中一下……”
梁静越说声音越小。
江秀荷的眸子一凝,冷声道:“他李家别以为傍上了京都的大佬,就可以指使我江家了。”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李家的用意吗?”
“苏家已经没落了,他们还要赶尽杀绝,有点太狠毒了吧!”
从二星将军叶鸿亮驾临东海,明目张胆地让那些受益于苏家的人公开站队。
她就知道,镇南王通敌卖国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镇南王一生正气凌然,落得如此下场,必然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小姐,李家现在有通天的背景,我们江家要想延续,只能暂时隐忍。”
梁静何尝不知道李家以势压人,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的李家只是省城的三流家族,就因为获得了某位大佬的提携。
便一路青云直上,直接一举成为了省城四大家族之首。
现在更是嚣张,竟然骑到了江家的头上发号施令。
江秀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暂时答应,不过,想让我配合,也没那么容易。”
梁静点了点头,她明白小姐是要完阳奉阴违那一套。
离开市首府之后,苏阳便与华一白告别回家了。
他怕在外面耽搁太久,引起墨心老婆的怀疑。
“华神医,我跟你师祖说话,他怎么老是爱答不理的啊?”
林致远十分纳闷,无论他怎么找着和苏阳说话,对方都选择无视,根本不理睬他。
搞得他觉得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对方。
华一白闻言,嘴角微微抽动。
他可是听说了,林致远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他女儿跟苏阳退了婚。
这种耻辱,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没给你两巴掌已经够意思了。
苏阳有明言,不让华一白泄露他已经苏醒的事情。
所以,华一白只能违心道:“我师祖久居深山,性子是有点冷,高人不都是这样吗?”
经过华一白的解释,林致远立马了悟。
对,对,对。
高人要是跟个话痨似的,倒让人有些不适了。
可能,人家不说话,纯粹就是为了维持自己高人的逼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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