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不太对啊,这方仲永文心碎裂的时候无人问津,到现在却又写文记事?还不就是因为这方仲永现在已经文心恢复了吗?”
“何止是文心恢复啊!现在还让选贤阁如此欣喜,想来若是之后能弄一些家世背景给这方仲永,没准就又是那天骄烈阳碑之上的一人了!”
“哎呀呀,如今看来,这秦牧……”
“什么秦牧!他如今可是秦镇国、秦运主了……”
前面的话倒也还好,到了后面的时候,那酸味当真是满满当当的,都要散出来的那种!
对于柳君怡挑起来的事情,秦牧却恍若浑然未觉,只是轻飘飘的笑了一声,“。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
“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
选贤阁之中不太了解方仲永这人的文人,听了这话之后都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羡慕。
这两句说的就是方仲永的巅峰时候了。
人人求诗!
这首诗以赡养父母为主旨,团结同宗族的人为主旨,给全乡的秀才观赏。
从此,指定事物让他作诗,方仲永立刻就能完成,并且诗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同县的人们对此都感到非常惊奇,渐渐地都以宾客之礼对待他的父亲,有的人花钱求取仲永的诗……
选贤阁之下,台阶之上的少年听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却透着几分苦涩的味道:“是啊,这是我曾经以为的巅峰,然而……”
方仲永的目光忽然之间的和秦牧的交错到了一起。
下一句,就听得秦牧道:“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众人:“……”
简而言之,就是,方仲永父亲认为这样有利可图,就每天带领着仲永四处拜访同县的人,不让他学习。
接下来的内容甚至都不需要说什么了。
因为从这儿已经能看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使学?”
“方仲永完蛋了……”
方仲永就算是有神童的名头在那边放着又能怎么样?
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而已,若是不能学习,见识便也是始终都停留在那个时候罢了。
就算是秦牧,上次周武昌问秦牧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秦牧都只是回了一句:“读书。”
可是方仲永才不过是学了一点点的皮毛,其父就敢做这些事情,这方仲永也确实是完蛋了。
台阶之上的少年,一步步的走到了秦牧的身边,面容虽然平庸,但是那一双眼眸却满满的都是不舒服!
“但是!我不可能一直都做一个听话的傻瓜!”
当年,他进入童生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逼着选择了《孝经》作为自己的文心基石,选择“孝”作为文心的基石就意味着从今往后方仲永都不能反驳自己的父亲,哪怕是一句话!
所以……
他想要从被父亲操控的状态走出来的话就只能是选择碎裂自己的文心。
“余闻之也久。前年、国运之战,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问焉路人,曰“泯然众人矣。”
轰——
苍穹之上,眨眼之间出现了泯然众人这几个字。
众人一愣。
散文和诗词是不一样的。
诗词是从开始的时候就会有天地异象的出现,但是散文是直到那一句最为核心的句子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天地异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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