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层叠,没有风!
空气又闷又热!
“娘,要下雨了!祖父今天还来吗?”
叶臻臻双手托腮望着窗外。
长安候夫人难得有这样安静坐下来陪孩子的闲暇,她也看了看天,笑道:“娘也说不准呢!”
叶臻臻歪着头:“那咱们还是先染指甲吧!”
一大早,她就采了许多的凤仙花来找娘,昨儿她们母女约定好了要染指甲的。
长安候夫人笑的一脸宠溺:“好呀!”
她自己幼年丧母,继母不慈,祖母不爱,父亲……不提也罢!
得亏兄长娶了嫂嫂!
嫂嫂嫁进来门时,她十二岁,比如今的臻臻略大一些。
长嫂如母,嫂嫂也曾带着她亲自采了凤仙花,捣碎,用树叶包裹在指甲上,染成鲜艳的红色。
住回娘家,清闲度日。
看到园子里的凤仙花,她回忆起旧事。
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女儿染过指甲呢!
臻臻的手很秀气,指甲如同小巧的贝壳顶在十个指端。
长安候夫人仔细的将捣碎的凤仙花,放在那一个个小贝壳上,又用麻叶把手指包裹起来,外面缠上丝线。
“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臻臻问。
长安候夫人不答,反而笑着问:“你想回家了?”
臻臻摇头:“没有,娘和哥哥都在身边,那个家有什么好想的!但是侯府才是咱们家,总归是要回的。”
“嗯,总是要回去的!看你祖父来了怎么说吧!”长安候夫人净了手,喝了杯茶水,又喂了女儿一杯。
臻臻手指虽然被包裹起来,倒也不影响动作,但她乖顺的就着娘的手,将水喝了下去。
她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狡黠的笑到:“我那日听到外祖母跟人说,这是您在和祖父、祖母斗法呢!是这样吗?”
长安候夫人也笑了:“你又跑去偷听了?不过她说的没错。”
“我可不是故意听她们说话,我在园子里玩,她和二舅母说话时没看到我罢了!”臻臻抗议。
长安候夫人自己就是盛京八卦第一人,当然不会要求女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问:“那你二舅母说了什么?”
臻臻口中的二舅母,是永昌伯续弦所生儿子姚二的妻子。
虽然继母和继妹与长安候夫人不和,但弟弟姚二跟她关系倒不错。
臻臻笑道:“二舅母说斗就斗,咱们永昌伯府还怕他们侯府不成,反正侯爷都住到伯府来了。然后,外祖母就不说话了。”
长安候夫人“噗嗤”笑了,这个二弟妹也是个促狭的。
继母心里想要什么,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跟继妹小姚氏给惠安伯做续弦都是同一个目的,她们都想给自己的儿子图谋爵位。
永昌伯这边,老夫人和伯爷都看中兄长,加上弟弟姚二貌似顽劣,实则良善,不愿与兄长相争。
所以自己兄长姚巡的世子之位请封的很顺利。
惠安伯那边,妹妹小姚氏心机比继母更重,若不是有皇后照拂,袁家嫡长子袁明朗恐怕早就不知死了几回了。
虽然袁明朗已被立为世子,但按照长安候夫人对自己妹妹的了解,惠安伯府还有的折腾呢。
袁明朗自请外放,恐怕也是自知羽翼未丰,暂时远离小姚氏的意思吧?
“娘,下雨了!”
大雨倾盆而下,天色黑沉沉的。
闪电划破昏暗,雷声轰隆隆的响起来。
“夫人,侯府那边来信,老侯爷有要事处置,改日再到伯府拜访。”下人冒雨而来,尽管打了伞,衣裳鞋袜还是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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