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那个偌大的食盒,跟在了邱尚书身后!
老王大哥为了他,把邱尚书和五爷都得罪了,他要是还不领情,不就成了白眼狼了?
更何况,如今的五爷……
当真令他害怕!
“等一下!”宋明燊追到了马车跟前。
邱尚书有些不明所以:“小宋大人有事?”
宋明燊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递给阿笙:“烫伤药,你先用着!”
“多谢小宋大人!”阿笙将食盒放下,双手接过了瓷罐。
邱尚书难免好奇:“小宋大人,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烫伤药?”
宋明燊笑道:“是郡主送下官一个应急小药箱,让下官带到衙门里应急用的,里面刚好就有烫伤药。”
“郡主待小宋大人……很用心啊!”邱尚书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夸什么好!
郡主这操作他属实有些看不懂!
送未婚夫应急药箱?
难道不该是送什么笔墨纸砚、荷包绣帕吗?
不过他原本也是想先带阿笙上个药的,宋明燊拿药出来,倒是省了他的事了。
邱尚书上了马车,将小阿笙也唤进了车厢。
阿笙上了车就拘谨的坐在车厢一角,一动也不动!
邱尚书指指他手上拿着的瓷罐:“上药!”
阿笙小心翼翼的拧开瓷罐,一抹浓郁的药香便随之散发出来。
邱尚书也闻到了这股药香,他拿起瓷罐看了眼罐底,果真如他所料的那样,罐底郝然印着一个“春”字。
长春药房一罐难求的烫伤药,宋明燊能舍得拿来送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奴仆。
反观邓博容这个当主子的……
唉!
真是白瞎了太傅多年教导!
邱尚书问阿笙:“他以前也打你吗?”
阿笙摇了摇头:“从前五爷只是性子冷,不爱说话,屋里也不喜人伺候,倒也不难相处!从两个月前,他才向小人第一次动手!”
……
有一就有二!
邓太傅看见阿笙瘦弱的身体上的淤青、烫伤、鞭痕时
不由失了声……
怎么会这样?
邓家从没有这样无故虐打下人的先例!
“许是心里有不痛快,才会下手打人!”邱尚书小声道。
他只是心疼太傅大人白瞎多年心血,教养出个狗屁不是的邓博容!
才不是想给邓博容那厮开脱!
邓太傅摇摇头:“心里不痛快也没有打人泄愤的规矩!”
“阿笙,是我们邓家对不住你!我会为你做主,你自己有没有什么要求?”
阿笙扑腾跪下:“小人……小人能,能不能……以后不伺候五爷?”
邓太傅见状,哪里不知道这孩子是被打怕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悔意……
不该把邓博容惯出那么多怪癖的!
整个濮院,只有阿笙一个下人能进正房。
若不然,也不至于阿笙挨了两个月的打也没有别人知道!
邓太傅叹了口气:“当然没问题!从现在起,你就不用跟着他了!”
“多谢太爷!多谢太爷!”阿笙砰砰的磕了起来。
虐打下人、目无尊长,还有之前的造谣、污蔑……
他亲自教养的孙子竟不堪至此!
那么响的叩头声,如同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呼在邓太傅脸上。
他亲自将阿笙扶起来:“快起来!先把身上的伤养好,我再给你找个去处!”
只要不用服侍邓博容,阿笙就很知足了:“谢太爷开恩!”
“老三人呢?”邓太傅问道。
下人回道:“今日是大法会,三爷去广济寺了!”
邓棠在广济寺给南宫秀点了长明灯,但凡他在盛京,
每逢初一、十五,他必定会到广济寺一趟!
邓太傅点点头:“等他回来,让他立即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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