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闻言,指着宋德宣道:“你胡说!”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宋家,而是在盛京京兆府衙大堂之上。
她急忙住嘴,但为时已晚,一句“胡说”不止大堂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堂外围观的群众也听的明白。
“这是伯爵府的姑娘吗?我们老家乡下的丫头,都不敢这样对自家长辈说话。”
“在府衙上都敢辱骂叔叔,在府里弄伤了宋二姑娘的脸,还把人丢下马车,这肯定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拿手指指着长辈,还骂他胡说呢!”还有前排的人对后面的人解释着当前状况。
“她哥哥刚才说是二姑娘自己下的马车,她说是不小心伤了二姑娘的脸,反正这两桩事情都跟她有干系。”
……
……
“肃静、肃静!”纪大人被愈来愈大声的议论吵吵的头昏脑涨:“再吵吵,本大人可就不许你们旁听了!”
“大人,小人们晓得了,您继续、继续……”
“嘘……”
盛京商业繁华、百姓安居乐业,吃得饱穿得暖,闲着没事就喜欢瞧热闹,听纪大人这样说,怕瞧不上热闹,很快就都噤声不言语了。
纪大人对宋德宣道:“您继续说。”
“正因为镇国公世子夫人与我家夫人、小女长相相似,额头也同样有一道伤疤,我和内人才求了世子夫人,将她认作义女的。然而,人有相似,世子夫人只是与我家长女长的像而已,却并不是在下走失的女儿。”宋德宣伤感说道。
沉吟片刻,纪大人总结道:“您的意思是,世子夫人与走失的宋二姑娘只是相似,并非宋二姑娘?”
宋德宣反问道:“大人,若世子夫人真是在下长女,在下为何不与她相认,反倒认作义女?”
纪大人转向清远伯府众人:“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明炜颓然,他告到府衙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宋悠然、宋德宣等人,他料想宋悠然肯定会害怕暴露真实身份,以免惹得江家人不喜。
没想到宋悠然坦然应状,而宋德宣当众拒不承认宋悠然是其亲女。
宋老太太见宋明炜不吭声,自己对着纪大人嚷了起来:“二丫头右边手腕上有个粉色的胎记,你找人给她验验身就知道老婆子说的对不对。”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江晏白喝了一句:“掌嘴!”
竹月、紫棠刚要上前,被栾嬷嬷拉住了:“让老奴来!”
“你当自己是谁?还想给我们世子夫人验身?”栾嬷嬷啪啪啪几巴掌扇了过去。
宋大爷宋德修见老娘受辱,对栾嬷嬷骂道:“你这奴婢,竟敢以下犯上?纪大人,您一定要为我母亲做主!”
栾嬷嬷冷笑:“老奴是朝阳宫四品女官,敢问你母亲是什么品级?”
宋老太太的伯爵夫人诰命早就被太后给褫夺了,哪来的品级?
整个清远伯府,除了清远伯的空头爵位,也只有宋明燊是六品翰林,想到这里,宋德修瞬间萎了……
纪大人赔笑道:“世子息怒,本官不会这么糊涂。”
裴氏上前一步,将纪大人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大人,民妇已经确认过了,老太太说的我家幽儿手腕上的胎记,世子夫人手臂上的确也有。”
见宋老太太露出得意的神情,裴氏继续道:“但我家幽儿后背上有一片蝴蝶形状的胎记,世子夫人却是没有,若非世子夫人与我家走失的幽儿如此相似,我与夫君也不会缠着世子夫人,将她认作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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