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宋家家世是差了些,但亲家老爷、太太行事磊落,真心疼爱然儿,然儿既然是你的妻子,你就要将宋三爷当成岳丈尊重,莫要让然儿伤心。”
江晏白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母亲何出此言?”
“明朗是不是你故意叫来的?你既然招待岳父,怎么又叫了兄弟过来?”国公夫人问道。
闻言,江晏白哭笑不得,只得将与宋德宣相处时的尴尬状况说了。
说完他尬笑道:“得亏明朗来了,他和岳父相谈甚欢,还亲自送了岳父回府。”
“你既然不是故意怠慢亲家老爷,我就放心了。”国公夫人摆摆手:“你回去吧,多带带孩子,别让你媳妇操心。”
江晏白应道:“是,儿子告退。”
眼看着儿子走到门口,国公夫人想起一事:“等一下,是不是你让顾神医把给然儿的汤药换成了药丸子?”
“是,我看她实在不喜汤药。”
国公夫人想起儿媳看见药丸眼泪哗哗的画面:“你……好自为之吧!”
江晏白直觉有异:“母亲,您把话说清楚些。”
“我累了,得去躺会儿,春燕,送世子出去!”国公夫人偏不告诉他。
江晏白无法,只得出了正院。
为了弄清楚状况,他没有直接回怡然居,先去了外院顾神医处。
顾神医看见他,先翻了个白眼:“呵呵,你们夫妻两个是在涮老夫玩儿吗?”
江晏白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你家少夫人宁可喝汤药,也不吃药丸,听说看见药丸都吓哭了!”
顾神医咋舌:“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让老夫和两个孩子白忙活一上午。”
“哭了?”江晏白愕然。
这大大超出了江晏白的认知,他从不知还有惧怕吃药的人。
顾神医点点头:“对,哭得嗷嗷的,中午的药来不及现熬,老夫只能让人用温水化了,让她先应付了一顿。”
“没耽误服药就好!”江晏白松了口气。
顾神医闻言讥笑:“你懂个屁!药丸化水要连药渣一起喝下去,比汤药难喝数倍。”
“……”
顾神医将他推出房门:“老夫忙着呢,臭小子,你自己好自为之!”
又是一个好自为之!
江晏白:原来打两个喷嚏,真的是有人在骂我!
……
此刻的宋悠然几乎忘了药丸的事,她正忙着给三姑姐捧场呢。
江姝从十几岁就在江湖上游走,见多识广。
得知宋悠然在边城生活了十年,江姝便讲了自己去边城时的经历。
“我看那女孩儿脸上被涂得乌漆嘛黑,脖颈里露出的肌肤却是十分白嫩,怎么也不像那个人的女儿,便上前拦住了他!”
江姝神采奕奕:“你们猜怎么着?那人前言不搭后语,很快就露出了马脚,还想跟姑奶奶动手,当我的暗卫是吃素的吗?”
“暗卫?”宋悠然和安安同时发问。
江姝晲了母女俩一眼,伸手指指她俩:“那时我才多大,不带暗卫出门,你婆母、你祖母能放心吗?”
安安问:“后来呢?抓住那个坏人了吗?”
江姝得意道:“自然是抓住了,那就是个拐子,常干拐卖女童的勾当,那个女孩儿就是他拐来的,可惜那女孩儿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竟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三姐姐去过几次边城?”宋悠然问道。
江姝答道:“就去了那一次。”
“可是永平十年去的?”宋悠然内心隐隐有了猜测。
江姝惊讶道:“白儿跟你说的?我记得清楚,那时我十五岁,正是永平十年。”
宋悠然抿唇笑道:“不是世子说的,是我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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