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看到宋悠然连眼泪都了流出来,急的也快跟着哭了:“少夫人,您别哭啊!”
“然儿,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母亲,有母亲为你做主!”
内室的动静最后还是惊动了在外间用膳的人,国公夫人见宋悠然流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宋悠然泪眼婆娑的看向婆母:“母亲,我不要吃药丸,宁可喝汤药!”
“啥?”国公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碧云面色尴尬:“少夫人说,药丸太苦了……咽不下去!”
听得国公夫人嘴角抽搐,好像是自家儿子跟顾神医说的,他媳妇吃不下汤药,顾神医才给换成了药丸。
臭小子净帮倒忙!
裴氏扶额,想起原主小时候吃药的情景,歉意地向国公夫人解释道:“幽儿旁的都省心,就是打小就喂不进药让人头疼,每次病了吃药都得有人看着,要不然,那药不是被浇花,就是给撒到窗外去了。没想到,这丫头现在都当娘了还是这样!给夫人添麻烦了!”
说着她朝宋悠然使眼色,示意她先将就一下,别在婆母面前耍小性。
国公夫人笑道:“亲家太太不必勉强然儿,碧云,你去顾神医那里,让他还是继续给少夫人开汤药。”
“是。”
宋悠然羞赧道:“谢谢母亲。”
国公夫人乐道:“哈哈,谢我就不必了。都是子玉那小子多事,他看你喝不下去汤药,才让顾神医给改成了丸药的!”
裴氏忙道:“世子也是好心,谁能料到这丫头吃药这般困难。”
“然儿,你先用膳,累了就躺下歇会儿。我陪亲家太太先去用膳。”国公夫人携着裴氏离开。
“辛苦母亲!”
宋悠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她错怪顾神医了。
原来是她的好夫君“姜柿子”害她出丑。
用过午膳,碧云就端了碗汤药过来。
“怎么这么快?”
碧云道:“顾老说中午的药现熬是来不及了,交待奴婢把丸药用温水化开,效果跟汤药也不会差的太多。”
熬过的汤药是过滤掉药渣的,丸药化开的汤药却漂浮着一层药渣!
宋悠然也知道自己此时没得选择,总不能又把婆母大人给闹过来吧?
她将这一碗一言难尽的汤药灌了下去,咬牙切齿恨恨骂道:“害人精!”
正准备陪岳父小酌几杯的江晏白,突然觉得身上一寒,他转过身去挡住口鼻:“阿嚏、阿嚏!”
平哥儿:“两个喷嚏,有人在骂你!”
“你听谁说的?”江晏白问平哥儿。
平哥儿得意道:“二狗说的。”
江晏白猜测,二狗应该是黑风寨里谁家的孩子。
孩子的戏言而已,应该不会真有人在骂自己吧?
就算是真的,骂就骂吧!
他当下发愁的是:怎样伺候好岳父大人!
岳父先是个读书人,后来又做了商人,他自认自己是一介武夫,既不会谈诗论画,又不通经济,实在不知与岳父说些什么!
幸好有平平在,能将尴尬化去几分。
宋德宣也在为此发愁。
原本只是想将妻女送到国公府门口,不曾想下了马车就看到江世子在门口迎接,然后,他就被女婿迎进了前院。
得亏有平哥儿这个孩子在,还能就着孩子的话头说上几句。
不然他和这位尊贵的女婿更是无话可说。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翁婿不论是从身份、还是阅历来讲,都相差甚远。
要是别的翁婿,没有话说至少可以说说自家闺女,可幽儿失踪十三年,他跟自家闺女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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