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我刚才看到那酒妹对杰少的白眼,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这“虎哥”他们的到来、真的是雪中送炭、舍生取义。
而这“虎哥”他们有没有满足自己大义献身的精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反正揍得挺爽。
和杰少一起正蹬、摆拳、膝顶、干翻了这“虎哥”和其所有马仔,我也就把这“虎哥”按在地上一顿爆捶!
直到这“虎哥”被我锤得“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颤着手挡在面前不停挥着。
“错了错了!大哥错了!别打了别打了!牙断了!”
我起身撑着面前的墙壁再补上了几脚,然后蹲下身,用这“虎哥”的衣服擦了擦拳头上的血。
“记住了,我只说一次……”我捡起了地上他兜里掉出来的烟盒,递了一根给杰少,也抽了一根点燃,“外面那个,老秦,我朋友,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在他面前出现,你断的可就不是什么牙齿了……”
“听清楚了吗?”杰少同样抽着烟靠了过来。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这“虎哥”遮着他那张血脸小鸡琢米般点头。
我也没再多说,连续抽了几口,照着这“虎哥”的脸弹去了烟头,也转身就想离开。
可杰少又推了推我,在递给我一个眼神后,就像之前我们对付罗老虎一样,一边冷眼盯着这虎哥,一边拉着我的手,将他的烟头杵在了我的手心,一点点压灭。
我配合着他的举动、同样冷眼盯着这“虎哥”纹丝不动。
这“虎哥”则就瞪着那张血脸、大气不敢出般盯着杰少和我咽着口水。
直到杰少在我手心熄灭了烟头,同样弹在了这“虎哥”脸上,这才双眉一挑,吐出了一个“滚!”字。
我也这才想到,我们可还要和外面的老秦老廖他们谈生意,这“虎哥”和其马仔们自然得先离开才行。
“虎哥”不停点头,招呼着这厕所里他那些捂着身子各处的马仔们,互相搀扶着出了这厕所。
我和杰少就跟在他们身后同样回到了包间,也就盯着他们一路出了这包间门。
再回过头,老廖老秦和那俩酒妹、是盯着我和杰少一脸的惊骇,特别是刚才用异样目光瞟着杰少那酒妹,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似的。
“没事了没事了,”杰少又笑着从茶几上拿了一瓶开了的啤酒扔给了我,又自己开了一瓶,借着茶几边的垃圾桶洗着拳头上的血,“秦哥,你放心,这些人不会再找你麻烦,除非他们……”
杰少一顿,也瞟了一旁的老廖一眼,声音直接就沉了下去:“真不想好好过了……”
杰少当然也能看出来、还是这老廖要来这夜总会蹭我们这一顿,哪怕我们才帮了他、那菜刀姑娘的大忙。
所以这句话,他也不仅是在让老秦放心,也是在让老廖别在我们这件事上、再得寸进尺了。
就这样,这“虎哥”他们的出现,居然还促成了我们和老秦老廖的生意谈拢,他们也没收我们高价,和我们之前那些供应商的价钱一样。
只是在谈到运货方面时,老廖的脸色又有些异样了起来。
我和杰少也知道,向他这种某品牌的酒水供应商都是有区域划分的,自己负责自己那个区域的生意,跨了区的话,那就是踩过界了。
虽然后街那边的那些供应商也都是他的朋友,嘴上不会说,但规矩就是规矩,一旦他们开了乱规矩的头,说不定以后其他供应商也会踩到他的区域里来。
我和杰少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也表示,以后拿货直接约在这虎门,我们亲自过来拿。
这不仅不用再让老廖为难,也避免了他和后街东门公司的人撞见,避免了其他有可能衍生出的麻烦。
从夜总会出来后,我和杰少便先在老廖这边拿了一批酒水,直接运回了我们酒吧铺子。
时间来到了深夜。
因为提前给苏青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也都在下午干完活后赶了过来,此时也正守在铺子里帮着忙。
我和杰少招呼着他们一起下了货,他们则可能发现了我们身上的酒气,就让我们回宿舍休息。
我和杰少也没拒绝,因为我们确实喝得有点多,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
至于我们的宿舍,自然也就是这附近、我们租下的那半栋出租屋的员工宿舍。
因为还有空闲的屋子,所以我和杰少在确定江长风不会再硬来后,便在昨晚买了些日用品住了进去。
可也就在我开着车,穿过了我们偏街,去向附近的宿舍楼时,副驾驶的杰少突地就想到了什么似的,掏出手机飞快地翻了起来。
我瞟了一眼,他翻的是短信箱。
而随着他这么一翻,他也转头就看向了我:“辉,能不能帮个忙?回还珠沥一趟。”
“大哥,几点了还回还珠沥?你有什么老情人不能明天再去见吗?”
我挑眉,却又发现他的神色十分的认真……
“怎么了?有什么事?”我自然也沉了脸。
杰少则摇了摇头,只是说有件事忘了处理,必须得回还珠沥一趟。
我一下就想到了之前我回老屋时,曾撞见过杰少不停地打着哈欠开工,当时阿伟也说,杰少这段时间经常在深夜出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此时,就正是深夜。
想到这点,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调转车头就去向了外面大街。
不管杰少遇到了什么事,他这认真的神态足以说明,那件事对他一定很重要。
直到我载着杰少回到还珠沥,经过章业百货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
这时,杰少又让我看看这章业百货附近,还有没有开着门的金铺。
“凌晨一点,金铺?”我只觉得杰少能说出这句话,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似乎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逻辑判断。
哪个金铺敢在凌晨还开着门?那不是主动招贼匪惦记吗?
杰少则紧皱着眉,也没回我,就满脸懊悔般的咬牙切齿着。
直到他重重地“哎!”了一声,竟抬手就扇起了自己的脸!
我心中一惊,赶紧拦住了他,也告诉他我们老屋公司那边、好像有几个客户就是开金铺的,我们可以试着联系联系。
“对对对!”杰少一阵点头,飞快联系了苏青,要到了那些金铺老板的号码,挨个就打了过去,客客气气地央求起了他们。
要知道,我们老屋公司可不是酒吧铺子,没有那些人情世故,这些金铺老板找到我们青辉,也是要请我们办事,所以我们从来都不用跟他们客套。
而此时,我看着杰少拿着电话,又客套、又焦急的语气,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B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的认真、这么的慌了神智,就好像今晚买不到金器,他的天就会塌下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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