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你进宫看到十三殿下,就邀他过来玩吧,他的活泼或许能让夏全开心起来。”
“好。”他一口答应:“不过夏全还真是太胆小了一些。”
“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小年轻遭此变故打击,又一直跟我娘相处,性格会有些缺陷是难免的。”
但凡她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多活一年二年,夏全也不置至于这样。
男孩子很多习性,都会被父亲影响着一言一身。
所以书里为什么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可不是没道理的。
夏全没有父亲作为榜样去学习,就只能跟着阮氏,阮氏的性格又太绵柔了,久了夏全也会习惯性地低头的。
他顺顺她让风吹乱的短发:“别太担心,都会好起来的,我在京城也会想想法子,若有合适的就请来教导夏全。”
她的弟弟,也就是他的,自是得上心一些。
“好好引导,他还小呢,一切都来得及的。”夏蝉也不悲观。
“到时,我让云庆跟着你去中州。”
“啊?这,要不还是让他留下来吧,你身边也需要人,崔安现在还在京城,对你来说是个威胁。”
“我现在一直有叫人监视着崔安,他似乎除了枪之外,没有什么更霸道伤人的武器。云庆战场上的经验比较多,有他跟着你去我会放心一些。”
她仰起头笑笑:“赵熙,你什么事都为我考虑好了,真好,我是真一点脑子都不用费。我觉得我就像是去中州渡金一样,很快就能回来。”然后回来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赵熙看着她眼里的光,有些入迷又有些心疼:“我等你回来,不要把你的快乐丢在中州。”
“呵呵,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么也是接受过特别训练的人,心理素质很强的,赵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的。”
她不是个纯洁不染尘埃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她的手早就染过鲜血。
在庄园里吃了饭,陪着素王妃闲聊着,待到傍晚时分一行人这才上山。
阮氏心里倒是感叹,她和素王妃交好多年,便是来探访也只到庄园,西山上是九殿下居住之地不方便上去,也只能远远望一眼,没有想到现在却会在这西山上小住几天。
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但是架不住女儿的撒娇。
如今女儿越发活泼,动不动就撒娇,搞得她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
高高在上的九殿下,对女儿也是言中计从的,女儿一开口,她还在犹豫他便说:“阮夫人,你住山上也甚好,我这几日诸多事忙着,有你照看着夏蝉,我也就放心了。”
九殿下都这么说了,她哪能再推拒啊。
山上的风景秀丽,哪怕是树叶满天飞却也是好看极了。
只是这是九殿下的私人领地,她总觉得像是擅闯了。
夏蝉安慰她:“娘,没事儿,你在这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赵熙只会欢迎你,不会有别的意思的。”
“你这孩子啊,有时候还是要有一点分寸好,毕竟他可是九殿下。”
“娘,他就喜欢我这么自在呢,我要是不自在,他就该头痛了。”
“可他是九殿下。”
“娘。”夏蝉摇头:“其实两个人若是在一起的话,就不要在乎身份,也不要觉得谁高贵谁低贱的,那样没意思,那样也不是真心的喜欢。”
阮氏给她说得张口结舌的,她这孩子怎么张口闭口就敢说喜欢,若是叫外人听了多不好。
“阿娘,脸面的事,不用太在乎,自己的生活快不快乐那才是最重要的呢,日子是要关起门来过的,好不好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永远都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和嘴巴里,那样很累的。”
阮氏叹了口气,好生的无奈:“好好,你说得对,你说什么都有理,娘听你的,小蝉啊,这头发怎么弄成这样?”也太与众不同了。
在山下的时候她一直就想问,素王妃在也不好开口。
夏蝉不在意地摸了摸:“短点也挺好的啊,还省得洗头麻烦的,阿娘,我现在这样不好看吗?”
“可…,这也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这样短,总是叫人侧目的。”
“怕什么,很快就能长起来的,娘你喜欢看我长发,到时候我好好保护着,留得长长的。”受伤的事,想来想去,还是不告诉娘了。
赵熙在的话,阮氏还是很拘束,赵熙也就索性推说宫中有要事,没跟着一块上山。
阮氏去哪里都是闲不住的,又找了她的衣服出来,细细地检查着看哪里有破损的要给她缝补,但是她如今新的衣服多的是,稍微穿旧些都让下人给处理了,阮氏就给她纳鞋底。
一边绣着,一边又忍不住问夏蝉:“小蝉,你妹妹她真的还好吧?”
“挺好的啊,她去彰州赵熙也有叫人照顾一二的,所以你就放心吧,你不信我,你也怕我妹不会照顾好她自己,你还不相信赵熙啊。”
“娘不是这个意思,唉。”她咬咬唇,把担忧藏在眼底。
夏蝉哪里看不出来,安慰娘亲:“娘,我妹妹还年轻的呢,她现在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大的世界,也会认识更多的人,她会看开的。”
“但愿如此吧。”
“娘,你尝尝这个,紫云特地给你做的,小全,你也吃。”
阮氏尝了一个煎糖糕:“真香,紫云的手可真巧。”
“夫人,你要是喜欢吃,这几日我天天给你做,不过吃多了会上火,我已经熬好了雪梨糖水,一会没那么烫了我就给你们端来。”
“还是紫云细心。”夏蝉也笑嬉嬉地吃了几个糖糕:“又香又糯,要是配上加了冰的糖水,那就更过瘾了。”
“二小姐,你可就不能吃冰了,还有啊,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于老将军也来了,二小姐你得去听于老将军给你讲解了。”
夏蝉苦着一张脸:“今日我娘来了,不听老将军说书行吗?”
于老将军是赵熙请来给她讲解战术,两军对阵的。
是经验丰富的老将军,可是讲解之术实在是一言难尽,每次听得让她都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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