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二天越发的精神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一早出来练了练身体便和娘一起出去买菜。
如今的苗州城越发的热闹,尤其是早上,更是熙熙攘攘的人。
一早拿着各种东西进城来卖,新鲜的桑叶,草鞋,药材,青菜,鱼虾之类的。
现在摆摊都只象征性收一个铜板,用来支付打扫卫生的人工。
不管什么朝代,城市的卫生还是要打理好的。
也只能专挑一些不认识的人买,不然都说不要钱,要不然就半买半送,阮氏也是习惯了,看着脸生的便去问。
一会买好了些青菜,又买了只山鸡准备回去。
女儿身材才刚好,还需要好好补补,素王妃留了许多珍贵的药材,用来炖鸡汤再好不过了。
沿街又开了好多铺子,也是早早地都开门做生意了。
看到夏龄的时候她一怔,倒是好快啊,走的时候只听说他要和新婚的妻子开药铺,这会都开好了。
林语之也看到了她,扬起笑出来打招呼:“夏蝉,阮婶,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进来坐坐。”
阮秋雪有些尴尬:“出来买些菜,不曾想走着走着,就走得这么远了。”
“这还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快进来坐坐吧,夏龄,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出来请阮婶进去坐啊,这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
夏龄回过神来,赶紧过来。
“不坐了,你们忙,你们忙。”
“阮婶,坐会嘛,听说小蝉身体不好,正好我们药铺有上好的人参,我正想叫夏龄送去给小蝉妹妹补补身子呢,你们来得正好,还省得我们跑一趟了,夏龄你说是不是啊?”
过份的热情,让人不适应,向来不太会拒绝人的阮秋雪,更是不知要怎么推拒
夏蝉赶紧解救娘亲:“林小姐,真不用了,我们家什么都有,你有心了。”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我们论起来,可也是一家人呢。”
呵呵,这林语之倒是看不出来,挺厚脸皮的。
夏蝉也懒得理会她,只挽着阮氏的手:“娘,咱们回去吧。”
出了外面阮氏跟她说:“这药铺也是上个月尾才开的,还给我送了贴子,只不过我那会身体还有些虚,便没来。”
“没关系的,你想跟他们走得近就走,走不近也不要勉强。”
“唉,有些事,总归是回不去了,王婶也来看过我,言语里跟我说起血辈亲疏,让我别跟夏龄计较,可真是的,我跟他计较什么啊,我只是心疼水芹,我也不会赶她走的。如今水芹去了张家帮忙,这也挺好的。”
“呃,这事前二天她也跟我提了一下。”
“是水芹人好啊,老实又本份,张夫人才会高看她,教着她管家,理事。张夫人也想着水芹能搬进张家去住,可是水芹哪里放得下我们,你没回来,我身体也不好,她一有空就把家里整得干净亮堂,还去跟江御医学了一套什么小儿推拿的,夏全咳嗽她天天给小全推,倒是好得比往时都快。”
慢慢走慢慢诉说着家常,一会也就到了家门口。
老南赶着马车也刚好到,看到她笑着过来行礼:“二小姐。”
“老南,不用这般客气,你叫我夏蝉就好了。”
“那不行。”老南摆手拒绝,又在马车里抱出一个箱子:“二小姐,夫人让我给你送些药材过来补补身子。”
“张夫人怎么这么客气啊。”这让夏蝉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人家都送来了,大大方方收下吧,往后再还这个人情便是。
老南送了东西也不多打忧,推说府上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打开箱子一看,山参那都是一扎一扎的,摆得齐齐整整。
这礼物,还真的是珍贵了。
中午水芹抽空回来,看到东西一笑:“老南还挺快的,小蝉,一会我就给你炖上吧,今天妍儿回白虎窝去了,我一会杀了鸡做饭。”
“水芹,你都忙了半天了,回来就歇一会吧,中午我做饭就好了。”
“阮婶,我就停不下来呢,你让我坐着,我就浑身难受的。”
夏蝉叹了口气:“水芹啊,张夫人送的这些,也太贵重了。”
“没事,张夫人人可好了,而且张家现在在苗州站稳了脚跟,也多得你的帮忙呢,小蝉你收着便是了。”
“水芹啊,去张家没多久,这倒是越来越能说了。”
水芹有些不好意思:“小蝉,张夫人也一直这么说,说得好好感谢你,不过她身体一直不好,怕过了晦气给你,也不好来上门看望的。”
“瞧你说的,我是忌晦这些的人吗?改日我再登门去看望张夫人。”
“那夫人肯定是很高兴的。”
“张老爷在家吗?”
“张老爷动身去南方盐田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水芹现在说话,还真是越来越自信,整个人也像是熬过冬的山茶花一样,越发的青翠可人。
不过干活依然是利索得很,杀鸡做饭一气呵成,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饭给做好了。
也没吃就洗了手要回张家去,夏蝉叫她吃两口再走,她却说不饿,立马儿就走了。
阮氏跟她说:“水芹是很细心的,想必是赶着回去陪张夫人吃饭,也就是为赤诚的心,让张夫人对她另眼相看,城东新开的几家衣铺,盐铺,粮铺,张夫人都打算让水芹打理呢。”
“人心换人心吧,水芹是挺值得的,原本我想着让她慢慢接手作坊,不过现在有人扶持她,她也愿意去学,便让她去吧。”
“那张夫人也挺好的,但遗憾的是却不能生养。”
“只要她和张老爷两个人不强求就好了,有孩子固然是好,但是有些没有,也没什么的。”末世很多丁克一族的,她觉得挺正常的。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要去接受这些,可能有些难吧。
“家里若是没个孩子,终究不妥的啊,张老爷家大业大,总是要有人继承家业的。”
想着夏蝉还是个未嫁的女子,阮氏也没有说过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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