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你。”他轻淡地说了一句。
皱着眉头看看她,她凌乱的发绾到耳后:“这是我见过你最狼狈的样子。”拿出帕子给她擦去唇角的泥与血。
众目睽睽之下,夏蝉有些羞赫,抢了过来:“我自己擦。”
“朱定璋。”他声音里含着怒火:“夏蝉是我赵熙的人。”
朱定璋脑子有些糊涂:“九殿下,这,这,她只是个流放的贱人。”
赵熙自顾自地说:“你伤了我的人,便是伤了我的颜面,云庆,还等什么呢?”
张云庆眼里杀气浮起,抽出关公刀横扫过去,血溅过后痛叫声才连连响起。
“我的耳朵。”
“我的手。”
刚才谁压着夏二小姐,谁打夏二小姐的,张云庆都看在眼里,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赵熙淡淡地说:“即然你记不住我说的话,那耳朵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若我再见到你耳朵还在头上,见一次,削你一次。”
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他治,他扫了一眼坐在马上的上官诩:“本殿下的话,上官将军也最好听着,我不管你来意如何,不管你什么目的,奉谁的令办谁的事,你记着夏蝉就是我赵熙的人,伤她如伤我。”
上官诩心下越发的震惊,这夏蝉怎生的本事,居然能让不问世事的九殿下如此庇护,土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九殿下你没事便太好了,听到九殿下遇害的消息,恭王担心得夜不能寐。”
赵熙冷笑:“恭王夜不能寐是你们操心的事,与我何相关,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刚才我说的话。”
“九殿下。”
廉舟从草堂里跑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家主求见九殿下。”
“他是什么东西?本殿下是他想见便能见的?”
这话听着就是爽,这周至深真是太可气了,叫她过来哪里是保护她啊,分明像是想拉她来挡灾一样。
这时人影一晃,周氏族人将周至深背了出来。
周氏族人背着周至深出来,夏蝉瞧见他衣衬尽湿,发鬃间还尽是薄汗,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至深见过九殿下。”
赵熙看了他一眼,并不应话,只跟夏蝉说:“我要去中州了,让云庆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夏蝉摇头:“你更需要他。”
“那…。”
“我相信你割下来的耳朵,就是你九殿下的威严,我相信朝廷派来的人,不会像朱定璋这只猪一样,笨得要命不把你九殿下放在眼里。”
他比她更需要张云庆,战场生死难测,多一个人保护他更好的。
他眸间有些笑:“你说得对那就听你的吧。”
守卫从官兵中牵了几匹马过来,赵熙跃上了马。
“喂,赵熙。”夏蝉扬声嘱咐:“活着回来。”
他笑笑,也不说什么,一夹马腹便扬长而去。
其实早该要走的,但是就是不放心她,还是拖了二天。
不能再等了,中州战场上水深火热,一刻也不能多等的。
夏蝉过去抱起妹妹:“阿娘,我们回去。”
“夏蝉。”周至深唤她。
她听而不闻,抱着妹妹牵着阮氏往木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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