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外面马儿嘶叫着,朱正璋在外面叫着:“周至深,赶紧出来拜见上官大人。”
“我家主现在不便见客。”廉舟在里面说了一句。
“什么玩意?一个流放的人,还敢给我摆架子?”朱正璋跋扈地叫嚷:“来人,把这草堂给我一把火烧了。”
“不得放肆。”
清润的声音甚是熟悉,将原主的压制的痛疼记忆统统都唤起。
夏蝉的脑子里也浮上了上官诩的模样,孤冷的,倔傲的,刚强又不愿随波逐流的样子。
原主真很喜欢他,哪怕上官府早就门庭冷落,入不敷出,但原主才不管,把首饰典当了像火山孝子一样将银钱送到上官家去。
上官诩不接受,原主居然觉得人家很有傲气,然后就去买补品,药材,煎好了送到上官家。
还上门去替人家洗衣,打理家事。
说她舔狗,真的恰当极了。
奈何人家上官诩不仅不领她的情,还觉得她让他很丢脸,弃之如敝履。
后来上官诩得了太后的青睐,夏家抄家之后,太后大开恩惠允他去大牢带走一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带走夏蝉,毕竟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谁知道他却带走了夏如兰。
原主的性子自然是不甘心的,追问为什么?
上官诩连一个字都不屑于给她,这才逼得原主崩溃。
朱定璋压根不把周至深放在眼里:“上官大人,一个流放的人,你何必跟他客气,如今他可什么都不是。这些贱骨头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上官大人你念及往日的交情前来拜访,可这周至深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不如一把火把这烧了,看他还出不出来。”
上官诩没阻止,于是朱定璋就叫人点火。
刺鼻的烟火味随风飘入了草堂,然而里室的周至深,却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就连廉舟,也是镇定地站着。
火苗卷上了窗口,肆意地随风飘动。
周至深这是叫她过来陪着一块烧死的吗?夏蝉无语了。
她也坐不下去了,站了起来一把拉开草堂的门。
上官诩身穿铠甲,站在一众官兵前面。
清冷的脸比原主记忆里的要多了好些威严,夏蝉一眼扫过并没有多瞧他,只瞪着朱定璋冷喝:“朱定璋,你是脑袋太安逸了吗?敢烧死我?我可是九殿下的人,你是想和九殿下作对吗?”
若是往时这样一恐吓,朱定璋肯定不敢嚣张了。
可是现在他有了依仗,也不把九殿下当一回事了。
看着夏蝉冷笑:“倒是好,我还以为你躲起来得让本官去抓你?休得拿九殿下出来说事,九殿下已战死沙场,他拿什么来护你?”
说罢又煽风点火:“上官大人,这夏蝉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几次欺辱本官还图谋造反,可万万留不得。”
上官诩眸子都不抬一下,声音冷淡:“我只是奉命来抓白虎的,旁的事一概不理,但若有人以下欺上敢和朝廷官员作对,不管是谁,我定不会冷眼旁观。”
原主昔日拼命讨好的,还真是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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