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一走,阮氏立马就坐了起来:“小妍,以后要听姐姐的话,也要照顾好弟弟明白吗?”
“娘。”夏妍眼泪直流:“你这是要替姐姐去吗?”
“姐姐也不过比你大三岁,姐姐也是娘的孩子,娘也想护着她,乖哦,不要出声,要是姐姐回来问我去干嘛了,你就说我去田里干活了,千万不要告诉她。”
夏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娘,你让我去吧,这样你就可以少照顾一个人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用,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不哭,把眼泪擦干,娘得现在就走。”
她下了木楼,在不远处就看到了上官诩。
他瞧着她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过来。
阮氏说明了来意,上官诩淡然地说:“有劳阮婶了。”
他挑选了上百精锐,一挥手便跟着阮氏走。
要夏蝉死,真的不难,听说她性情大变,很看重阮氏和她弟妹,只要他捏着她的软肋,她就只能任他宰割。
阮氏带着人往后江那边而去,树筑起的简洁木桥就在咆哮的江水边,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正要下去夏蝉的声音就响起:“娘,你干嘛呢?”
阮氏回头,看到夏蝉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你倒是会打发我走想我的事做,快上来,你不识水性。”
阮氏却语气凶了起来:“小蝉,别胡闹,快给我回去。”
“你才是胡闹好不好?”夏蝉扫了一眼跟随来的官兵:“这里的金子是我最先发现的,也是我教他们怎么淘金的,我娘什么都不懂,你们带着她来十次,一百次都没用。带着我去万一运气好找到了,你们也可以将功折罪,不然白虎没找到,金矿也没找到,回去只怕是不好交差了。”
“小蝉,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阮氏的口气变得越发的尖锐。
“娘,小全在家里想娘,他需要娘。”
阮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小蝉就不需要娘吗?”
“需要的,所以不想娘替我冒险,娘你回去吧,等着我回来就是。”
官兵最后的目的,就是她,当然更想让她同行而去。
阮氏被拉了上来,夏蝉跳下去走在那独木桥上,轻松自如。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后面传来吵闹的声音,周至深的人想进来,但是官兵拦着不给进,大声地说:“没有上官将军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入。”
“二小姐,务必小心。”
廉舟放开嗓子大声地叫,夏蝉感叹地一笑,她何尝不知道走这载绝不是好事。
她若是不来上官诩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她有赵熙的庇护。
但是她的娘,她的弟妹还有族人全是流放之人,命如蝼蚁一般,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可以指使。
过了一线天的位置没路了就得往上游,上官诩派来的人个个都识水性,她也才不担心他们的死活,跟得上就跟,被水冲走就冲走。
到了桑林那儿瞧着有些满目疮痍,悬崖山被炸毁压了好大一片的桑树。
还得再往前走,他们也很认真地看着江水两边的石头,偶尔还会捡起一些放在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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