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等吧。”
“赶紧做事去,在这偷什么懒?”朱定璋喝叫着:“这些兔子给我烤得香一点。”
夏蝉一瞪他,他便灰溜溜地走开。
现在他不敢招惹夏蝉,也只能叫别的人做事。
夏蝉回到木楼,阮氏关切地问:“你长风哥回来了吗?”
“没呢。”
“你祖母心急得很,刚才还过来叫我得想个办法。”
夏蝉不语,祖母的偏心谁都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今她也无计可施啊。
她斗不过那么多人,她娘和弟妹都是她的软肋。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似乎还不少人。
夏蝉警戒起来,木缝里看到黑压压的人在木楼边。
“阮婶婶。”
是上官诩的声音。
阮氏神色一冷:“上官将军莫要折煞奴家,奴家只是被流放的贱藉,不敢与将军攀亲带故,将军这声婶婶,担当不起。”
“婶婶,诩刚从山上下来,带了些野兔,山鸡给婶婶你补身子。”
“拿走吧,我不需要。”
“婶婶是在生诩的气吧?”他说:“诩身为朝廷命官,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阮氏冷笑了声,摇了摇头:“将军这么晚来,是要让我们一家上山去吗?将军是朝廷命官,只要你一块令下,我们也不敢不从。”
“婶婶你误会了,诩只是想拿些东西给你,你对诩的恩情,诩记在心里不曾忘。”
“饿死,我阮秋雪也不会吃你上官将军的一粒米。”
这骨气倒是支棱起来了,夏蝉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开心。
有时候别人狠狠打了你一巴掌不重要,不要再把脸凑上去给人贱踏就好了。
上官诩道:“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了。”
说罢还真的走了,夏蝉打开门一看,还真的很多野鸡野兔的。
“小蝉,拿去扔了。”
“娘,干嘛要扔啊,我们讨厌他,但是我们跟食物没仇,我们不吃他的,这些可以送给木伯补身子,蒋婶,还有孙宁他们一个个都需要。”
阮氏一听便不再坚持了,由得她去处理。
天亮的时候夏长风和族人才回来,有二个人扭伤了脚,走都走不了,还是背着回来的。
个个都是疲惫至极,夏蝉过去问夏长风:“上官诩让你们上山去干嘛了?”
“猎白虎。”夏长风神色很悲伤,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
夏蝉明白他的心情,伸手拍拍他的背:“人都是会变的,接受现实吧。”
现在的上官诩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他照顾的穷酸小子。
现在多厉害,还会逼着他们冲在前面。
“长风哥,你抓紧时间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他还会叫你上山再去抓白虎。”
夏长风摇摇头:“白虎被围攻,伤得挺重的,不过最后还是逃脱了,听说上官诩被上面追得很紧,三天之内必须猎到白虎,如果明天早上他还抓不到白虎,他可能会放火烧山了。”
“啊?”放火烧山,这南山后面连绵起伏的山,若是引发大山火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不管是死是活,他都要交差,我听官兵说了,如果能用火逼出白虎活抓,那是最好的,现在都有人开始往林子里运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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